就没有什么旁系,再者有青锋阁在,也不需要什么门面,除了烧火做饭的丫头外,都是一帮铸剑的壮汉,哪有什么闲人看家护院。
“神情内敛,吐语清爽,想必这位就是冢主莫守心了吧。”青年道士悠哉悠哉走入了石窟,正好瞧见一个年轻人在训话,笑着问道。
年轻人微微一惊,看到欲严身着道袍,倒也不慌张了。
就在这时,剑窟外跑来一人,正是之前帮欲严沏茶的门侍,边跑边喊:“冢主,大事不好了,有人闯进府里来了。”半路上喊了不知几次才跑进了剑窟,还差点摔到了,那门侍倒也机灵,借势单膝跪了下来,免去了面贴地的尴尬。
年轻人摇了摇头,指着道士向门侍问道:“可是他了?”
那门侍抬起头,瞧了一眼道士,道士也笑着看向了他,惊道:“就是他了。”
说完年轻人挥了挥衣袖让门侍退了下去。“不知是哪位高人光临寒舍。”年轻人淡淡问道。
道士听完破颜大笑,他与人交谈都是嘴角微扬,双目怜月的仙人之姿,可像今天这样大笑的,却是极为少见的,年轻人也不急,垂首等着道士笑到了结束。
道士咳嗽了两声,“失态了,失态了。小道是天师府的欲严,本以为铸剑的冢主会是个不苟言笑之人,却万万没想到莫家主也是个风趣之人啊。”
若是常人,听见对方是欲严小师叔,必要又叩又拜,吹嘘一番攀打关系,挣个彩头。可剑冢之人都是凡人,对修行者,不论是谁,除了光头的和尚就是打坐的道士了。都只是微微低颌行礼。
年轻人只对欲严所说的后半句,感兴趣,提高了声音道:“哦?如何风趣?”
欲严指着剑窟中热火朝天的光景打趣道:“莫家主你可休要框我,你看这般盛景。虽说剑冢位于北荒冰原,可要说起寒舍,就连十大仙门的青锋阁也要逊色莫家了。”
此寒舍非彼寒舍,虽意思不同,可心意已经通了。
莫守心也笑了笑,走出了剑窟。
剑冢正厅。
厅内生着暖火盆,莫守心穿着貂皮厚袍张着双手取暖,欲严在一旁品着热茶,“欲严道长也是来取剑的?”莫守心悠悠问道。
欲严笑了笑,道“非也非也,剑虽君子,可终究离不开“兵”字,既然是兵器,便可乱世,天师府从来都是只修道法,不染兵器的。”
莫守心回头看着欲严,似有深意,又抬头看了看厅外,说道:“既如此,我倒想和道长打个赌。”
“赌局我们道士也不碰不到的。”欲严泯了一口热茶。
“我赌道长这次离开剑冢之时会破了天师府的规矩,带一柄剑离开。” 莫守心似乎是没听见,全然没有在意欲严所说。他似乎也很肯定,欲严会接受赌局。
“哦?赌注呢?”
莫守心将双手移开了暖火盆,“等我赢了在告诉你。”接着又走出了厅外,看着白茫茫的雪原道:“欲严道长似乎不像是寻常的道士。”
喝茶的道士笑着摇了摇头,有点了点,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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