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世不同,这次这客人终是没亲到美人芳泽,而是灰溜溜地跟着孙大人回京去了。
孙大人虽与杜月笙没什么交情,可杜月笙如今好歹是他老师的赘婿,如今这客人说杜月笙配不上青楼女子,便是践踏他老师的尊名。
如今张琦的身份是青楼女子,孙大人虽然生气,却也不能和一个青楼女子一般见识,否则岂不是放低了自己的身段。
那他的一腔怒火便只能对这客人发泄,如今官场关系层层叠叠,这客人以后回到京城怕是寸步难行了,张琦也算是为原主狠狠地甩了这客人一耳光。
解决了这个大患,这个青楼便没有呆下去的价值了。
张琦卸下了面纱,转身进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行李挎在肩上,一手捧起一个装饰精美的妆匣,一手领着全身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精致小脸的桁良,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大门口。
她正好瞥见一衣衫简陋的老妇脸上带着喜意,怀里揣着个钱袋子往外走。
这世上只有一种人可以穿着陋衣,在那销金窟里带出满是钱财的钱袋,无非就是些卖妻卖女的勾当。
“哟,白雪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呀?”老鸨喊住张琦,摇着扇子从楼上匆匆下来,扭着腰肢可步子却有些乱,实在是失了些美态。
来这里的宾客无一不希望能一窥艳名远扬的白雪姑娘的芳容,如今见张琦走下了楼,全都屏气围了上来。
“承蒙妈妈这段日子照顾,这匣子里的东西便送给妈妈了,只是白雪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张琦把那装饰精美的妆匣递到老鸨手里,她当众摇了摇桁良的小手,“对不起妈妈,白雪瞒着妈妈生养了儿子,如今儿子大了,我也该带他进京去找他爹了。”
老鸨看了一眼桁良,瞳孔突然放大,脱口道:“可你不是前几个月才......”
临盆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张琦骤冷的眼神逼了回去。
“妈妈,不如检查下这匣子里的东西够不够。”
老鸨一慌,下意识地从她心意打开妆匣,一瞬间本就透亮的楼子被里面琳琅满目的珠宝照得更亮,竟有了几分金碧辉煌的气势!
“夜明珠,紫水晶,红玛瑙,黑曜石......这可都是稀世珍品啊!”有眼尖的客人一眼就认出了这些东西的价值。
“你、你这都是哪儿来的。”老鸨捧着匣子的双手微微颤抖,里面的宝物实在太过耀眼,她眼睛忍不住眯了眯,随即里面焕发出狂喜的神采。
张琦微微一笑,她这具身体不能使用灵力,但是桁良可以,她便引着小桁良日日渡一丝灵力蕴养原主存下的一些首饰,这些本是凡间最普通不过的首饰受到了天地的灵气日日蕴养,自然成为了极品宝物。
但是这种情况下,她总还没傻到跟老鸨说是她那有天赋的狐狸儿子变出来的吧?
她轻咳了一声,故意大声说道:“这些都是我儿子他爹从京城托人送来的!”
“不可能!”老鸨瞪圆了眼睛,“那书生当初卖你的时候那么落魄,哪有钱送你这些价值连城的宝物。”
“今时不同往日,我夫君如今可是金科状元!”张琦单手掐着腰,一脸得意的样子,“月笙说了,叫我和儿子去京城找他享福呢!”
“金科状元杜月笙!”有看客脱口而出。
“妈妈你看看,大家都知道呢,我们月笙现在在京里得到重用,以后我也能跟着他做做官太太呢!”张琦眉眼飞扬,一脸春风得意。
就在所有人都艳羡地看着张琦的时候,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可据本公子所知,那状元郎如今可是太傅大人的乘龙快婿啊......”
“到底是一点朱唇万人尝,何以配得状元郎啊。”有人感叹道。
“不可能,你胡说!”张琦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声嘶力竭地指着那公子尖叫道:“我早就嫁给月笙了,还给他生了儿子,他怎么可能娶别的女子!”
张琦脸上演技逼真,心里却是有千万草泥马大军飞驰而过。
她倒是想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怎配得她这个美娇娘。
仗义每逢屠狗辈,负心尽是读书人。
何为践作?
男儿志高却负女儿郎,女儿志清却屈万人尝。种种不公,无敬无怜,便是践作。
两种践作。
“不可能不可能!!!”她双手捂着自己的头,眼里的泪恰到好处地夺眶而出,单薄的衣衫被晚风吹起,任谁看了都有种怜香惜玉的冲动。
就在全场寂静的时候,一个瘦弱的小丫头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白师父......”
芍药蹲下身子,拽着张琦的衣袖,轻轻说道:“白师父,芍药明年便挂牌了。你只管去,若你在京城那儿受了委屈,只管回来,芍药养你。”
听着这小丫头的话,张琦蹲在地上心里泛起一阵又一阵的酸意。
此去柳花如梦里,向来烟月是愁端。
区区一个青楼的小丫头还知教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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