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路世伯生前,一共送出过两封信,一封是给我大师兄,信上所言,也只是急召我大师兄回天下楼,另一封,则是给已入了空门的路老先生,信上所言,希望老先生可以出面,坐镇楼中一段时日,以防其他门派趁虚而入。”
燕崇风目光转向路平洲等人,“这两封信,想必你们都已看过,确定了没有问题,才送出天下楼的吧?”
“哼,无稽之谈!”路中棠指了指木头上的那两行小字,“你们都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是我大哥的字迹么?”
“以路楼主当时的身体状况,只怕连下床都无法做到,还要在床底刻字,能够完成已是不易,字迹当然会有偏差。”向天渠站出来道。
“不错,若换作是你,在那种情况下,你能在床底刻出和自己正常执笔时一样的字迹?”顾境主道。
路中棠闻言冷笑一声,“我的确不能,但字迹尚且可以模仿,你们又如何认定这是我大哥所刻?”
“老四所言有理,就凭你们自己在这上面刻上这么两句话,再信口一说,便想陷害我等,这可说不过去吧!”路陈安双手揣入衣袖之中。
“这个简单,想知道究竟是我们蓄意陷害,还是你们确实做了毒害路世伯的事,只要查验一下路世伯的遗体,便可见分晓。”燕崇风道。
“不错。”路偏行朝九天点了点头,走上前去。
众人目光皆在路偏行身上,不曾见路平洲与路陈安对视一眼,之后脸上皆浮起了一抹诡谲的笑。
路偏行将灵堂正中的黑木大棺推开。
只见一个鬓发微白、身影病瘦的中年男子安然躺在其中。
看到里面的人,路偏行一只手扶在棺材边上,缓缓垂下了头,将所有情绪也都埋藏了起来。
九天走到棺材前,看了看棺材里的人,又动手检查了一遍,得出的结论是——
“没有中毒,的确是病死的。”
“什么?”路偏行猛然抬头。
“九天,你没看错吧?要不要再好好看看?”向天渠也凑上前道。
九天侧眸,悠悠然的向他瞥来,“信不过我,你来。”
“我……不是啊,我不是信不过你,可……这怎么可能呢?”
向天渠皱着眉头望向棺材里的人,看那样子,的确不像是中毒而亡的。
“哼!”路中棠走上前,“现在你们还有何话说?”
“……”路偏行默然,定定的看着棺材里的人,一时竟不知该作何感想。
他的父亲不是被人毒害的,至少可以减轻几分他心里的痛。
可是……
“大侄子,你这么陷害我们,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啊?”路陈安也走了过来。
“你们……”路偏行转眸看向路陈安等人,正要说什么,却被九天的声音打断了。
“等等,我的话还没说完呢,都这么着急干什么?”
九天走到棺材正前方,朝棺材里的人抬了抬下巴,“你确定……这人是你爹?”
“什么意思?”路偏行一惊,惑然看向九天。
“哎……”九天悠悠的叹了口气,然后才道,“亏得你还是明夜台掌门台座的大弟子,竟连这点小把戏都看不出来,真是给师门丢脸。”
“别卖关子!”路偏行眼色一沉。
九天却全然没有理会,而是将手伸向棺材里,一把扯下了棺材中人脸上的假面皮。
“你……”路中棠眼见败露,刚要冲上前去,却被一侧的路陈安伸手按住。
“明夜台五台座,最善奇门遁甲、易容之术,这若是让他知道,你竟被这种小把戏唬住了,看他还认不认你这个师侄。”
九天随手一丢,便将那块假面皮甩给了路偏行。
路偏行看了看手里的假面皮,又看一眼棺材里的陌生人,转眸瞪向路陈安、路平洲,“我爹的遗体呢?”
“这……”路陈安抬手摸了摸头。
“在这里!”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之后便见一道黑影如风般落在了院中。
“苏游?”路偏行看向来人。
路平洲和路陈安等人却不由心头一跳,顿时生出了一种不安之感。
苏游站在灵堂之外,犹豫着,并未应声,而是先看向了战凉。
“给他的。”战凉轻轻叹了口气,淡淡吩咐一声。
“是。”苏游走到路偏行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用一块布包着的东西,递给了路偏行。
“路少楼主,请节哀。”
路偏行看着那块布,浑身一震,眼泪再也压制不住的涌了上来。
抬手,颤颤抖抖的接过苏游递过来之物,他痛苦的紧紧闭上双眼,低下了头。
“这是……”苍炎开不解的看了看其他人。
然而,却并没有听到回应声。
“想哭么?报了仇再哭也不迟。”九天站到他身侧,在他肩上拍了拍。
“对!”路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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