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三人终于布置完毕不再急匆匆赶路,而是站在原地,抬起胳膊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时,陈旭等四人这才现出身,缓步走向那三人。
一袭黑衣、以黑色大帽遮住面孔的那人率先发现异样,猛地转过身,却没有说什么。因为黑帽遮住了视线,他并不能看到远处。
上了年纪的风水师心有疑惑,跟着转过身,发现了信步走来的陈旭。老者活得最久,心思也便最多,并没有直接开口,而是在心里思量着,这四人究竟是谁,还有那被白布包裹着脑袋的,究竟是人是鬼?
身材高大肌肉健硕的阵师也转过了身子,当望见四人时,他不由得一惊,然后稍稍撇过头,看向四人身后,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没有人说话。
四人缓缓靠近三人。
待双方仅剩数丈距离,以黑色大帽遮住面孔的那人看见了四双鞋子,这才冷哼了一声。
老者赶忙拱起手,赔笑道:“在下姓张名伯安,是一名风水师,最擅长望风查水,观测运道,请问几位是哪座山头的仙师?”出门在外,坦诚相待装孙子,是修为低微的修士最主要的保命之法。
陈旭微微一笑,虽然怀疑他的名字,可至少,这个自称张伯安的老者后半句话极其坦诚。他也拱了拱手,“无名之山,不提也罢。”
张伯安确定眼前的中年男子没有丝毫杀心,这才稍稍放了心,拱起的手渐渐放下了。
中年阵师跟着拱了拱手,眼神却始终盯着四人身后。
陈志安嘴角微微上翘,冷笑了一声,“怎么,在等你的绿衣国皇子?等不到了!”
张伯安与中年阵师皆吃了一惊,那阴阳师旁支被黑帽遮住了面孔,看不出表情变化。
陈志安对于他们的反应很是满意,稍稍扬起下巴,睨视着两人,“那位洞明境见甲武夫,还有那参天境剑客,早已被我们斩下!我们自谦,口称无名之山,你们不会真以为我们是什么下流宗门的吧?”
张伯安与那中年阵师惊惧更甚。两人转过脑袋,对望了一眼。他们虽然是临时拼凑在一起的,可两人皆是浮萍野修,多数想法大同小异。
张伯安很快再次挤出笑容,“回四位仙师的话,小的的确是在等三皇子,毕竟三皇子答应过我们,只要我们助他找到福地,他会给我们三人每人一百万两银子。”
陈志安冷笑了一声。还想要银子?看老子砍下你狗头!
不等他开口,陈旭先一步说道:“三皇子已经跑了,孙公公和徐将军也已命殒西去...他们答应给你们每人一百万两银子?一百万两银子,也就是一百河琅...不如这样,你们三人助我们寻得福地,然后我们拿出几件灵器、灵兵、法物,以及法器,任由你们挑选2件,如何?”
“这...”
“这...”
张伯安和那中年阵师对望一眼,两人立时便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欣喜之色。毕竟一百河琅,最多只能买一件品秩稍逊的灵器,而眼前的男子,竟然愿意拿出法器?
片刻之后,两人眼中的喜色却黯淡了几分。怎么说是一回事,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眼前的中年男子虽然嘴里说的好听,可如何能够担保他不会反悔?出门在外,不得不多留一份心眼啊!
陈旭笑了笑,右手一挥,众人头顶出现了一幅打开的画卷。
张伯安立时便认出了那件出自镜花福地的宝物,失声叫到:“山河社稷图?”
陈旭微笑着将山河社稷图收回百川物中,说道:“我们四人乃是太初门弟子。太初门虽然不是一流宗门,可门规严厉,不容弟子践踏。三位尽管放心,既然我说了愿意拿出灵器、灵兵、法物,以及法器,任由三位挑选两件,就一定会做到。”
方才出现的画卷,的的确确是山河社稷图,而绿衣国三皇子身旁的两人,亦真真切切是洞明境见甲武夫与参天境武夫剑客,看眼前的男子气度不凡,而绿衣国三人又迟迟不肯现身。张伯安权衡再三,终于是定下决心。
他转头看了一眼中年阵师。
中年阵师赶忙拱起手,朝陈旭深深一揖,“在下刘炳,是一位阵师,曾跟随师父学习阵法大典《八阵图》,虽然并未学得全部精髓,但至少学到了八分。毫不夸张地说,修士进入在下布置的阵法之内,修为至少被压一个大境!若是六形进入阵法之中,六品以下直接无法动弹!”
陈旭报以微笑,心里却觉得眼前的男子纯属扯淡。八阵图乃是天下最为深奥的阵法大典,你若果真习得《八阵图》八分精髓,又怎么会为了一百河琅在这荒郊野岭冒险?
看破不说破,才不会尴尬。他礼貌地拱了拱手,“那就有劳刘...”
话音未落,那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黑帽之人忽然掏出一柄匕首,刺向陈旭。动作生硬,速度缓慢,就好像孩童打闹那般。
陈旭毫不费劲便抓住了那人的手腕。
张伯安有些急了,提手指向那人,气急败坏道:“臭婊子,别不识好歹!几位仙师不仅没和我们计较,反而愿意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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