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走后,巫雨独自一人又在大石上坐了好久。
他回忆着自打好运拜入小妙峰后的点点滴滴,汇成一页纸张,纸上仅有八字:欢天喜地,小心谨慎。
为何欢天喜地?因为在这里,他可以活下去。
为何小心谨慎?因为他怕被赶下山。
所以当陆不庸兴冲冲地向巫雨表示,自己已经摸到了门槛,好运担忧因为自己无能而失去存在的资格,这才说了谎。
日渐西垂,天边红似火。
周梦缘独自一人,晃晃悠悠走来了。当望见坐在大石上的巫雨,她立时转过身子,走了几步,停在原地一番踌躇,又转回身子,慢慢悠悠向巫雨走去。
十来丈的距离,她晃了半盏茶的工夫。
巫雨笑问道:“你怎么来了?”
周梦缘随意地点着头,然后转头看向西边,没有说话。
虽然对周梦缘没有好印象,但既然已收周梦缘为徒,有些事,他需得与周梦缘交代:“今天已不早了,明天师祖会带你去大妙峰祖师堂写下名字。晚上你睡在南厢。不需要担心,南厢房间很多,你可以一个人睡。”
“嗯。”周梦缘对此并不在意,依然望着西边的晚霞,点了点头。
巫雨便不再多费口舌,站起身子,跳下大石,“我现在就带你去南厢。”
周梦缘这才转回脑袋,下意识地说了一个“等”字。
巫雨便站住了,望着她,一言不发。
她慢慢低下头,咬着嘴唇,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巫雨也不打扰,只是静静地站着,心里想着再过一会她若还不开口,就直接带她去南厢。
周梦缘内心交战愈发激烈了,一双柳叶眉紧了松,松了紧。就在巫雨打算开口的时候,她终于抬起脑袋,似乎夕阳正照在她脸上,她的脸颊一片通红,“那个,教书的,在哪?”
“教书的?”巫雨略一思索,很快便明白了,她口中的教书的应是陈旭。陈旭书生意气温文儒雅,乍看之下的确像个教书的。
只是为何她为何想要知道陈师叔所在?
想了想,他义正言辞地说道:“陈师叔并不在小妙峰,而在另一座山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找陈师叔,但如今你既然已拜入太初门,身为太初门弟子,当团结同门,再不能做昨天那样的事了,就算陈师叔会原谅你,我也不会原谅你。”
周梦缘登时黑下脸,头也不回地走了。
巫雨站在原地,望着周梦缘离去,愈发觉得孺子不可教。他觉得有必要好好质问柳如是,为何要收这样的人为徒?就算你看中她的天赋好了,为何不亲自收她为徒,反而要挂在自己名下?
巫雨走入南厢。
南厢静静悄悄的,没有丝毫的声响,不见柳如是,亦不见陆不庸和好运。
他喊了一声“师父”,无人回应,他便又喊了一声“好运”,依旧无人回应。
“人呢?”这样嘀咕着,他走去了好运的房间之外,抬起手,轻轻叩门。
敲门声响过三声,依旧无人应答。
巫雨便轻轻一推,房门开了。
他走入屋内,四下打量一番,发现玄关隔断之外不知为何竟摆着一张屏风,而地上有不少水渍。他轻轻一嗅,嗅到了淡淡花香。
在搞什么?
这样想着,他往卧房走去。
绕过屏风,穿过玄关隔断,来到卧房。巫雨发现卧房之内竟摆着一只半人高的大水桶,桶内几乎灌满了水,水面上浮着满满的玫瑰花瓣。
原来房间内的花香是这样来的?
那水面微微荡漾着,玫瑰花瓣随着水面,轻轻撞击着桶壁。
到底在搞什么?
巫雨屏住呼吸,小心翼翼走近那水桶。
当他离大水桶仅有一步之遥,忽有异物破水而出,伴着“哗啦”一声巨响。玫瑰花瓣登时被冲向两边,撞在桶壁上,有不少花瓣跟着水溢出了木桶,落在地上。
紧接着,又有一异物破水而出。
异物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哈哈哈,我赢了!”
“嘿嘿,好运,挺厉害的嘛,可以憋那么久?”
听见好运两字,巫雨立时便明白了,桶里面的两人正是自己的两位徒弟。他干咳了一声,正要说话,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好运背对着他,他看不清什么,而陆不庸正对着他,他发现陆不庸的胸肌竟然有些...健硕?
疑惑之下,他便愣愣地望着陆不庸的胸前。
笑声未落,陆不庸发现巫雨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屋内,而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自己胸前。他当即抱住胸口,发出了极其尖锐的叫声。
那叫声又尖又细,仿佛女子那般。
再结合陆不庸的胸肌...巫雨立时发现事有不对,赶忙转过身子,急匆匆向外跑去。一个不慎,他撞倒了屏风,摔在地上。
事情突然,实在太突然了。他顾不得什么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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