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看了一眼,心下奇怪走了进去。
这应该是皇上的某个皇子,看刚才的情形,应该是因为年岁还小,所以还是与母妃住在一起,所以那宫妃一听到声音便赶了过来。
只见那皇子约莫六七岁的样子,此时挺直了背跪在宫妃身前,一旁服侍的宫女太监也跪了一地,不敢作声。
“你们都出去。”宫妃站在原地,轻声吩咐着。
众人如蒙大赦,利落起身,走出了房间,此时房中只剩下了那宫妃和皇子。
“悯儿,你可知错?”宫妃看着地上的男孩问道。
沈轻尘看着地上的男孩,这就是小时候的南宫悯,那身边的这位应该就是他的生母曹婕妤,她出身不高,生了皇子,依旧是个婕妤,在宫中一直都是低调行事。
南宫悯昂着头看着眼前的曹婕妤,大声道:“母亲,孩儿不知,孩儿只是在温习明日先生要教的书,不知道错在哪里。”
曹婕妤看着眼前的孩子,狠了狠心,拿起一旁的戒尺,肃道:“把手伸出来。”
南宫悯虽然委屈,却也不敢违抗,缓缓的伸出了手,曹婕妤咬了咬牙,向着手心狠狠打去,直到手心泛起了红意,才将手中的戒尺丢在了一旁。
手心很疼,南宫悯却咬着牙受着,一声不吭。
“疼吗?”曹婕妤问道。
“疼。”
“那好,今日我就告诉你你错在哪里。我问你,你读的这本书叫什么?讲的又是什么?”
“《治国策》,是说如何治理国家。”
“那你学它有何用?”曹婕妤再次问道。
“我……”
纵然是只有七岁,但是在宫中熏染许久,也知道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他仰着头看着眼前的母亲,试探的问道:“若是我深受父皇的喜爱,难道也是一点希望都没有吗?”
曹婕妤看着身前的南宫悯,突然心中生出一份心疼,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答案是肯定的,虽说皇上并不是那般看重嫡庶,可她也知道,没有家族的支持,便不可轻易动那个心思。
“你也是读过史书的,难道不记得那汉时的如意和刘盈?纵使高祖如何喜欢戚夫人与那如意,可是刘盈已是羽翼丰满,纵然他有心,也没有办法。”曹婕妤走近两步,扶住他柔弱的肩头又道:“所以,你在众皇子身前,万不可露出锋芒。”
南宫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母亲是不会害自己的,听母亲的不会有错。
沈轻尘看着眼前的女子,都说能在宫中活下来的女子,都有着一颗七巧玲珑心,沈轻尘现在明白了,就是眼前这样一个小小的婕妤,都能熟读诗书,看的如此透彻。
“是,母亲。”南宫悯终于低下了头。
曹婕妤轻轻将他扶起来,轻轻的将他揽在了怀里,心中滴泪,这其实都怪她这个母亲无能。
沈轻尘挠头:“这个曹婕妤不愿南宫悯争皇位,那么他最后为什么还要搞那么多的事?”
此话一出,她似乎见到了南宫悯眼中的恨意。
“那是因为,纵然母子两人低调生活,但是还是有人不愿放过他们。”夜玄接口道。
沈轻尘诧异的看着他,却见到他长袖一挥,眼前的景象就像泡沫一样散去,渐渐又换成了另一幅景象。
曹婕妤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忽的起身吐出一口黑血,守在身边的流歌却丝毫没有惊讶,只是心疼的替她擦拭着嘴角上的血迹。
“婕妤,您的药好了。”也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个细细的声音,流歌向着外面看了一眼,却不愿起身去拿。
曹婕妤瞥了她一眼,似乎在怪她,流歌无法,起身开门,将药端了进来。
“给我吧。”曹婕妤强撑着身子缓缓坐了起来,流歌却拿着药,不肯上前,最后却扑通一声跪到了曹婕妤的身前,哀求道:“婕妤,这药不能再吃了,您没有病!”
流歌是宁宜宫的大宫女,她这样一跪,众人也跟着跪了下去。
看着地上跪着的众人,曹婕妤颤抖着手指指着她们道:“你们……你们这是想要做什么?流歌胡言乱语,你们也跟着闹?”
“婕妤!”流歌又含泪唤了一句,起身将药递到了曹婕妤的身前,曹婕妤接过去,仰头喝了个干净,将碗递到流歌的手中,用力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沉声道:“绝不能让悯儿知道,否则,在那边我也不会安心的。”
流歌心中一痛,缓缓的点了点头。
就在月初的时候,一向与宁宜宫无甚来往的高贵妃,突然让人将曹婕妤请到了自己宫中,那日流歌便跟在她的身边。
当时的高贵妃将周围的人都遣了下去,独自和曹婕妤道:“我知道,七皇子一直都是个伶俐的,唯一不足的便是有你这样一个母亲……”
高贵妃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望向曹婕妤,放低声音道:“我想若是他也有一个身在高位的母亲,绝不是眼下这般格局……”
看着眼前的高贵妃,曹婕妤衣袖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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