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法给沈玉看。
只见南冥神剑在凌虚子手中使出,真是剑如游龙,轻灵敏捷,剑剑相连,前一剑为后一剑设伏,后一剑凑前一剑之功,虚虚实实,忽左忽右,真是变化莫测,练到最后,剑光与人影混合为一体,分不清是人是剑,转眼只间,剑光人影全消,远远传来凌虚子的话:“徒儿,下面这几句话你一定要记着‘横扫出山斜斜刺,回锋路转刺八方;凝神静气看敌变,巧使连环把身防’。”
沈玉望着师父远去的身影怔怔出了神,想着师父刚才说的话。
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望着手里的剑谱上写着《南冥神剑法》五个大字,不由得好奇的打开来看,只见第一页写有‘论剑’二字,开头两句是:“剑者,兵器之祖也。使剑应以轻灵为主,刚柔相济,圆转自如,做到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接着又写了一些什么“练剑时,首先要求周身轻灵,运行敏活,身法与剑法协调一致,从而达到精、气、神与身、手、剑内外合一的上乘境界……”等等。
沈玉看完,有的明白,有的却莫名其妙,这一套论剑之法,他先无心看下去,便翻开第二页来看,第二页是画了一个握剑的老人,胡须飘飘,手中之剑平着横扫出去,一边写着“横扫千军”四字。他又翻开第三页看,又是这个有胡须的老人,举剑朝天,边上也写有“剑弒苍穹”四个字,沈玉心想:一把剑朝天举,还怎么刺人啊?这剑法真是奇怪!他又想起爷爷临死时给他的那本书,于是摸了摸胸口衣服里的暗袋,觉得爷爷给的那本书上的画比这本好看。
沈玉虽然看不明白剑谱上所画的意思,但还是一页页的看了下去,每一页都是有这个握剑的老人,只不过握剑的方法不同罢了,有的是横扫,有的是直刺,有的是斜刺……等等,每一页边上都注有招式的名称。南冥神剑法的十八个招式,他一下就看完了,看完后怔怔地发呆了起来:这是武功么?这怎么和人去打架?
由于沈玉从没学过武功,更不懂什么招式,所以才会不明白剑谱上所画每一招的含义。这南冥神剑法是南冥宗开宗祖师玄冥子所创,本来只有十三式剑法,后来由于南冥宗发生突变,林天〔见第12章〕恢复南冥宗后,从痛苦、失败中又新创了五招,便是十八招剑法了,新加的这五招剑法都是厉害的杀招,如“剑刺双珠”,志在刺瞎对手的双眼;“剑劈八荒”,一剑挥出,幻化成八招,可将对手在电光火石间劈成八截;“剑飞天外”,是在关键之时用法力将剑向对手掷出,刹那间可插入对手的心脏;至于“剑旋回转”、“血剑突飞”,那是想与对手同归于尽时不得已的杀招!这五招剑法太过残忍毒辣,一般不轻易使出。
沈玉虽说还没弄懂,但还是按照剑谱上十八招剑法练了起来,练着练着便有了一些体会和心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停下来思考。突然他脑海里灵光一闪,想起师父说的话,“横扫出山斜斜刺,回锋路转刺八方;凝神静气看敌变,巧使连环把身防”,沈玉高兴了起来,赶忙按照这几句话查看剑谱上的图形,心里完全明白了。
原来这上面画的都是刺在对手要害的地方,更可以转化为其它的招式,向前平横一扫,便为“横扫千军”;向右斜刺,便转化为“赤剑追月”,斜刺进对手的心窝;朝中转化,又成了“剑捣黄龙”的招式,剑尖直挑正面对手的喉咙。沈玉看了大感兴趣,禁不住的以指代剑练了起来,就这样一直练到了晚上。
这一夜,他几乎彻夜不眠的将剑法看了十几遍,直到将各种变化的招式全都记在了心中才停了下来,他见破庙外已隐隐发白,便干脆不睡了,开始闭目打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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