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钢针好生厉害,搞得我浑身绵软无力。我这头发啊,都生虱子了,唉。”楚唯贤摇了摇脑袋,果真有几只虱子落下。
“那当然,这钢针内芯乃是冤魂反骨,炼成后又在妖气中浸泡百年才得,世上少见的很!”洞外一老妪牵着一挺拔男人走来,这洞口大内小,呈三角形,外面刺眼的阳光照了许久。
挺拔男人坐上一方石凳,老妪便不害臊的坐进他怀里。
“我那么相信你,你为什么要骗我?”楚思凝困惑了许久,因此大声质问起来。
老妪仰天大笑,讥讽道:“素闻寺空教弟子单纯天真,你们三人还真是名副其实啊。试问,缝补衣服如何要进衣冠冢?”
“呸!”
楚思凝大吐唾沫,吼道:“你把我三师兄弄哪里去了?”
老妪道:“老身可不是那色娘们,你那帅气的师兄啊,没上我的床!”
楚思凝此刻宛如龇牙的狼,只要绳子松开,他定要吃了那老贱骨头!
“这一身力量,真是得心应手,小家伙,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可是想法总得与实力齐肩吧,你有那个践行想法的实力么?哈哈哈!”
老妪站起身,拉着挺拔男人转身离开。
楚思凝怒目圆睁,这事实在憋屈。
若是对决中输了,只能说明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可是像这样中计受辱,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再一看楚唯贤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当下更加来气。
他仔细回忆着自己出山后见到的听到的,想来想去,真就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而且若老妪是狐妖,擅迷人,那也得遇到过啊!
她不可能算好落点,绝不会。
突然,他想到了那九只大雁,或许大雁身上有什么蹊跷?
可大雁又能有什么,又能对他操作什么?
“六师兄,还在纠结?你看我就不纠结,我们要相信师父总会看出猫腻的!”楚唯贤说。
楚思凝瞪了楚唯贤一眼,说道:“这种时候不能看天,一定要自救才是。你竟跟三师兄坐以待毙一月,怎么,那妖妇做的饭好吃?”
楚唯贤附和着笑了笑,说:“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得救的,相信我。”
看着楚唯贤坚定的眼神,楚思凝拆台道:“亲手把信递给师父的那名弟子肯定未被迷惑,而老太婆若聪明的话,把信交给那名弟子的弟子也未被迷惑,最少从第三人起,你觉得师父能查到?”
楚唯贤闭上眼睛,不想再同他说话,心里暗骂了一句臭道士。
光明所剩无几,行将黑暗。
这是一处小山丘,高不过百丈。
山下房子鳞次栉比,小雪渐停。
只东头一院扫了落雪,余下诸家一片惨白。
屋中火盆劈啪作响,一老婆婆,一中年男人,一青年围坐八仙桌。
那青年正青灯伴身,笔墨纸砚伺候,写着什么。
他摇摇头,将宣纸胡乱撕了,扔进火盆里。
老妪始终注视着纸上的字。
却说那青年,眼神呆滞,印堂发黑,却不是楚升歌又是谁?
现下楚升歌暂时忘记了自己被困二十多天的事情,只当是正在十几天前的枯海与妖道斗智斗勇呢。
殊不知,这一切竟是三天前老妪施的幻法,令他五感尽失哩。
昏黄的灯光下,那挺拔的男人面容也展现出来,竟是一个浑身绿油油的奇怪之人,而且身着寺空教道袍!
而这道袍,恰是山洞中挂在壁上那件!
直写到后半夜,老妪方才满意,拿起纸来叠起,出了屋门。
别看这老妪相貌平平,衣着朴素,仙法竟高深莫测,也不腾空,竟灵活跃起,一去数十丈!
那老妪跳脱有半个时辰,向东奔了近二百里。
二百里外不再人烟稀少,这里是大名鼎鼎的成玉国的边塞,虽繁华不比羑丽城,却也有其几分神韵。
夜里城门紧闭,上镌隶书四字:春寒古城。
老妪脚尖轻点地,浑似未碰,却轻松越过城门,悄然落在大街之上!
一方驿站一间破房中有一人呼呼大睡,怀中紧抱一剑,身上单着一袍。
那袍却是寺空教的。
忽然那人坐将起来,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他极轻快的出了门,直奔驿后。
老妪道:“等你很久了。”
那弟子便接过老妪手中的信,一字不说,直奔北方而去…
十个时辰后,信辗转落到楚离袖桌上。
那时节,大雪已停,满园梨花正待羽化登仙,滴答滴答水滴声不绝于耳,现下他心急如焚。
楚道云推门而进,行了简礼后问道:“师兄唤我何事?”
楚离袖指了指桌上的信。
楚道云上前来,打开一看,登时吓得目瞪口呆!
只见那信上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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