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砂隐村,第三次忍界大战对每一位忍者来说都是痛苦的。
时间在抚慰着村子的伤痛,但有些东西,即便连时间都无法改变,只能随着将它们永远记在心中的人类的死去,而渐渐磨灭……
——但大部分时候还是有用的,至少禹太现在就不怎么讨厌分福和尚了,特别是在他知道分福即将死去的时候。
分福太老了,但他的死去却并不是因为衰老,身为人柱力,他早已经没有了能够享受自然老死的可能。一尾的人柱力转移术式早已准备完全,随着新一任人柱力我爱罗的诞生,他的生命,自然而然地来到了尽头。
人柱力的转移仪式由千代主持,身为她的徒弟,禹太将带着分福前往封印室。而时间,就在明天。
分福知道这个消息,但是他却表现得很平静,只是问了一句:“那是一个好孩子吗?”
他问的是新的人柱力。
禹太点了点头。
“他叫我爱罗,因为母亲对他的爱而出生,未来,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孩子。”
“谢谢!”分福笑了起来,他的双手合什,左掌心的‘心’字,和右掌心的‘受’字合在一起,变成了一个‘爱’字,就像他的一生……
“我的一生都是在失败中度过,即没能化解守鹤对人类的憎恨,同样也没能化解人类对守鹤的憎恨,希望这个孩子,能够做到我不曾做到过的事吧。”
他这样说。
“会的!”禹太再次点了点头,“未来,人类将会和尾兽和平共处,这个孩子也一定会和守鹤成为朋友。”
他没有说谎。
分福低下了眼帘,片刻后抬起头来。
“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
“说吧!”禹太决定答应他。
“能不能请你……把那个人的名字告诉我呢?”
“谁?”
“那个一直在你心里,并让你憎恨着我的那个人的名字,能不能告诉我呢?她应该也在守鹤上一次的暴走中牺牲了吧,其他人的往生咒我都已经念过,唯独她没有,这让我寝食难安。”
禹太愣了一下,然后将身子凑近了监牢。
“我不会告诉你的。”他说。
“为什么?”分福问。
“因为在我心里,她并没有死,我会把她带回来的,一定会!如果她真的往生,那才会让我困扰……”禹太闭上了眼睛。
——“我怕我会找不到她!”
“死者应该得到安眠,复活一个人或许连曾经的六道仙人都做不到,你选择的这条路,注定会很艰难。”分福摇了摇头,再次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给每一位死者都念诵往生咒吗?”
“为什么?”
“因为我想让死者往生,却更想让活人解脱……”
“我不需要解脱!”禹太自嘲似的笑了笑,说道:“我这个人的心理年龄其实很大,但是我浪荡惯了,如果不给自己的身上加上一些重量的话,我怕自己哪一天就会飘走,回不来了……”
分福没有说话。
禹太也停止了这个话题,他敲了敲监牢上的栏杆,貌似随意的说道:“其实,我也并不是那么的讨厌你……”
“我知道,”分福点了点头,“就像是个孩子,你总需要找到一个憎恨的目标,那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但是……”他站起身来,向着禹太施了一礼,道:“即使再大的仇恨,也唯有用爱才能去消除啊。”
禹太不置可否。
“换一个请求吧。”他说,“只要是我能帮助你的,我就一定会帮。”
分福见劝解不了禹太,叹了一口气,道:“我希望以后你能帮助一下这个孩子,人柱力注定会因为人们内心的‘恶’而受到歧视,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出手。”
“我答应你!”禹太这一次没有选择拒绝,他说道:“或许你说的是对的,人和野兽真的没有必要分的太开,我曾经遇到过的一些人,比野兽更加的可恶!和他们比起来,人柱力也要可爱得多!”
“如果需要的时候,我会出手的。”他郑重道。
像四代风影那样培养我爱罗根本就是个错误,如果可以,自己或许能够改变一下我爱罗今后的命运!——他的一生除了仇恨外,也应该再多一些的温暖。
禹太从心里在几个时间节点上打了一个叉,默默的计算起改变这一切的可能性……
几率很小,但是并非不可能。
分福没有打搅,默默的念诵起了经文。只是经文的内容不再是往生咒……
——不知道姓名的话,不知道他的心意,最后能不能传达呢?
或许,只能期盼着佛祖的保佑吧。
他希望禹太的愿望能够实现。
……
那一夜,禹太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第二天是顶着两个黑眼圈‘上班’的。
他将分福送到封印室的门口,在推开大门之前突然停了下来,询问道:“我们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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