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会大大延后乃至断绝武道登顶之路。同样,对于修道之人来说,登高望远到山顶的每一步山路,几乎都与本心大道休戚相关,有些错可以犯,甚至对寄予厚望的弟子,会刻意引导他们去犯一些在当下看来无法挽救、但一旦迈过这道坎接下来的大道之路就会走的无比顺畅的错,但有些错,是绝对不能犯,有多少麒麟天骄,就是因为那点看似细小如毛的小错,而被彻底放弃?
所以师之一事,至关重要!
所以那些根正苗红的正统仙家,一脉相承、传承有序,相比于只能依靠自身摸爬滚打的山泽野修,大道之路会走得顺畅很多。
李莫申不知道梦里那老头,究竟算不算自己的师父。
在李莫申第一次翻开那本书肆老人作为买书彩头赠送的《参同契》后,当天夜里,那位老头便在梦中为他点到为止地讲解那些似懂非懂的旁注,深入简出,往往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就能让他茅塞顿开豁然开朗。
只是那老头半句不多说,哪怕到如今,李莫申都不知道老头姓甚名谁,甚至在梦醒之后,记忆中老头的相貌便会逐渐模糊,可那些言语,却半个字不漏地印在脑海中。
但李莫申很清楚一点,那老头与书肆老人,绝对不会是同一个人。
所以在心神上尤其劳累的李莫申,也确实缺少太多插科打诨的趣味。
汉子张巨天一脸嫌弃。
白衣小童伸出手,轻轻拉扯汉子那团乱糟糟的胡须,“老张,我想吃糖葫芦了唉,要不咱们买两串尝尝?”
张巨天笑骂道:“想得美,刚给老子放了个大臭屁,扭头就想吃糖葫芦,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儿!”
白衣小童气恼道:“大不了以后不说你吹牛了,就算你吹牛,咱们还是能做朋友的。行了吧?”
张巨天笑道:“对喽,买糖葫芦去!”
在一大一小出门之后,原先在屋中读《小夫子》的崔流川也走到屋外,与李莫申并肩而立,也不说话。
李莫申纳闷道:“越来越摸不清这小崽子的路子了。”
崔流川深以为然点点头。
李莫申转头问道:“你师父派来的,你多少也应该知道点底细啊。”
崔流川苦笑道:“在出门之前,我一直都知道我那个住在破庙多年的老道士师父、师姐,是书上说的世外高人,后来出门,才知道原来师父比我想象的,还要高,至少应该比霍竒高。”
崔流川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说,我真是不知道他半点底细。你也知道,先前在木屋外,他是真的起了杀心,如果不是我有师父这座大靠山,可能就真死在那里了。”
李莫申说道:“可怪就怪在这里!”
然而李莫申很快就否定了自己,“不怪,一点都不怪!”
崔流川疑惑道:“怎么说?”
李莫申笑着说道:“其实很简单。你应该也知道,其实某些身居高位之人,对于平头百姓,是没有一些无脑侠义小说中人云亦云的刻薄尖酸,即便是一些无良纨绔,都不太愿意欺压老实人,所以很可能是只老王八的小崽子,对待张巨天,就像是书上游戏人间的神仙中人,从头到尾,行事作风,都不会露出马脚,对于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会更加豁达。可是对于算得上是同道中人的你来说,就会是另一种态度。还有就是那日在木屋外,你内心的想法,以及言语之间流露出的态度,让他大为恼火。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本身对你,就抱有敌意,只是这种敌意,平日里隐藏得很好罢了。”
崔流川苦笑道:“真是太瞧得起我了!”
听完李莫申这番言语,崔流川实在开心不起来。
李莫申问道:“接下来,咱们是走是留?”
崔流川疑惑道:“难道不打算过年之后,或者是等开春之后?”
李莫申眼中的酸涩已经轻了不少,抬头望天,说道:“原先是有这个想法的,毕竟这一离开,和张巨天这家伙的缘分,就很可能到此为止了,这辈子见面的可能性,不大,当然是希望能多留一段时日就多就一段时日。只是天下哪里有不散的宴席,如果因为别的原因,导致无法启程,那就另当别论!所以才要问一问,这里毕竟可以算是一个安乐窝,绝对不会有大小变故发生,你可以安心练拳练剑,我也可以安心让自己多往上爬两步,不至于在以后的路途上还拖后腿,所以我肯定是更倾向多留一段时日,最好能等来年开春之后,能一鼓作气回到幽州府!”
李莫申慨叹道:“这大道之路,是真难走啊!”
崔流川问道:“走得很艰辛吧!”
李莫申笑道:“又苦又甜,有苦有甜。”
李莫申没头没尾道:“今晚吃火锅怎么样?”
崔流川下意识点头,然后赶紧别过头去。
李莫申捧腹大笑,然后招呼正在收拾屋子的丁玲让她出门买一些肉片、火锅食材回来,千万别忘了麻椒辣椒,如果能买到冬笋,是最好的。
在丁玲拿着银子出门后,李莫申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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