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也开始关心小女子的私事了?”
只见那人笑眯眯道:“国师大人当过些年说书先生嘛,所以就婆婆妈妈了一点,没关系的。而且这次来府上叨扰,也不就只是为了传句话,等会儿还要去会会那位蛟龙大兄弟呢!”
说到这里,那人叹了口气,“这世道,混口饭吃是真难!”
范蕴芩不置可否,对于这对出身灵运洞天风评一般的古怪师兄弟,有些捉摸不透,也懒得去琢磨,皇帝陛下愿意引狼入室,身为为大赵稳固山水气运的神祇,也不会无聊到去指手画脚,朝堂之上吵架就已经足够了。
不过她有些明白为何占据一座洞天福地的灵运洞天,最近数百年来福缘愈发式微的原因所在了。
都在这对师兄弟那里了。
范蕴芩没来由觉得有些胆战心惊,祖洲,大赵、甚至于她这一亩三分地,局势都开始云遮雾绕,看不太清了。
皇帝陛下的野心,在她看来,有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深长意味,与林冕是如出一辙的不计后果,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借林冕所营造的大势,不是滴水石穿将这世道的弊端消弭,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座王朝连根拔起,以更加惊世骇俗的手段做到破后而立,只是所要付出的代价,惨重得过分,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不说,整座王朝也会分崩离析。毕竟北齐皇帝不是傻子,痛打落水狗的大好时机,怎么能轻易放过?
更何况北齐那边敕封的襄江水神,跟自己互相不对付,相看两厌不是一天两天了,若是两国开战,他们之间,必会有一场大道之争,也必有一位会金身崩碎。
范蕴芩神色冷峻道:“那头蛟龙,传闻有意成为一位大赵的山水神祇,而且神位高到足以比肩龙虎山那尊山神以及京城城隍夜了,而且似乎钦天监那边已经开始拟定敕封章程了。”
那人叹了口气,“老东西贼心不死,去敲打敲打!”
范蕴芩嗤笑不已,“到时候不被反将一军,偷鸡不成蚀把米,就该烧高香了,世间蛟龙之属的体魄坚韧程度,可是远超同境修士,剑修都不行,也就是武修,才有底气在体魄上叫板蛟龙之属。”
那人无奈道:“水神娘娘也忒瞧不起人了。一头大道止步于此的蛟龙,可比不上我这超凡绝伦的人中龙凤。唉,都怪我,太天才了点,让别人都没法活。”
范蕴芩依旧冷笑不已,“道三境的山水神祇,可比道三境修士稀罕得多。”
那人反问道:“难道说山水神祇的神位高低,是完全跟境界修为高低挂钩?如此说来,水神娘娘才应该是咱们大赵神位最尊崇的神祇吧!”
对于这个答案,范蕴芩是又喜又气。
山水神祇的作用,自然不是冲锋陷阵的杀力巨大,而是在于稳固一方山水气运的手段高低,宛若世俗王朝沙场之上将军坐镇军中排兵布阵的作用要远大于亲自冲锋陷阵。
只是范蕴芩对于他实在没什么好感,仍冷着脸道:“不然我先给你试试手?”
那人笑道:“千万别!我不喜欢打架,尤其是跟漂亮女人打架。”
只是那人半点不改无事献殷勤的狗腿作风,问道:“年轻行走江湖的时候,别的不说,厨艺那是杠杠的,要不水神娘娘让我露两手?”
范蕴芩让开身子,抬手示意他随便。
那人撸起袖子,“水神娘娘就瞧好了吧!”
范蕴芩最终给了他个好脸色,笑吟吟道:“要是做砸了,浪费了这来之不易的蛟肉,老娘就将你第三条腿剁下来代替!”
那人下意识摸了摸裤裆,面露难色,嚅嚅喏喏道:“那个……不用这么狠吧!要是不管我做得如何色香味俱全,水神娘娘都一口咬定糟蹋了这来之不易的蛟肉,我岂不是亏到姥姥家了?”
范蕴芩双臂环胸,一副就是如此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
那人哀叹一声,只得撸回袖管,有些恋恋不舍,告辞离去。
对女人他是一等一的好脾气,可对男人,尤其是比自己老的,就没那么客气了。
所以基本上他对于所有的九境之上的男修士,都没什么好脾气。身形如虹横贯向数千里之外的那座巍峨大岳,不由分说抽刀无敌,一刀立劈而下。
金色竖瞳的金袍男子知晓对方的来势汹汹,却也不暂避锋芒,显化出遮天蔽日的真身法相,那头江中恶蛟的身躯,与之相比就显得有些太小家子气。
古奥庄严嗓音响起:“霍竒,你要做什么?”
那人言语言简意赅到令人发指,“借肉,练手,做菜!”
这一日,云泽山出现一座龙血滩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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