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比上等的羔羊肉都贵上不少,黄钟吕实在不晓得这寡不啦叽的的玩意儿,究竟有什么好吃的。
李莫申神情平淡说道:”留在这边观战!不过方丈你们,最好就不要留在这边了,去幽州府也行,去大赵哪里都行,反正哪里都少不了我家的产业,饿不死你们,但就是别去滇国那边,那边……有些麻烦,总之水很-深就是了。”“
黄钟吕笑道:“少爷太瞧得起我那几两骨气了,也没那个心思去到处逛荡,少爷要是不愿意收留,就去大赵腹地那边,当个天桥底下的说书先生,或者干脆去寺庙捞个主持当当,总之饿不死就成。“
李莫申笑道:“你倒是看得开,要是换成别人,恐怕早就不想活了。”
黄钟吕笑道:“哪里是看得开,就是活得没劲,还舍不得死,其实说到底还是不甘心,不是跟少爷吹啊,以前我的运道,那是顶呱呱的好,桃花运财运,从来没缺过,斛律安琪那小娘们,都给我迷得五迷三道的,差点都要跟我私奔做亡命鸳鸯去。”
李莫申顿时打了个哆嗦,之前那位脚臭狐臭占了个齐全的女侠所造成的生理心理双重阴影,一时半会儿还缓不过来。不然斛律安琪那要姿色有姿色,要身段有身段的小娘们,能轻易放过?就算不办正事,趁机摸摸小手,搂搂腰,也是可以的嘛!
李莫申咽了口口水,小声问道:“斛律安琪没脚臭也没狐臭吧?”
黄钟吕天经地义插科打诨道:“漂亮女子别说脚臭狐臭,就是拉屎放屁都不会。”
去你娘的拉屎放屁。
酒壮怂人胆,黄钟吕变成老秃驴,色心色胆一样不少,搓手嘿嘿一笑,说道:“这酒戒都破了,要不顺道再破破色戒?”
李莫申低下头去,从桌子下边瞥了眼黄钟吕裤裆,“还能行?”
黄钟吕猛然一拍桌子,怒道:“少爷你说这话就不地道了,男人能说自己不行?不行也得行!”
最终还是没找乐子去,因为李莫申说他要缓缓,黄钟吕说他暂时还有些困难,不过喝上几坛子虎鞭酒,就肯定行了。
两人勾肩搭背返回宅子,就愣在大门外。
咋个吃了火锅喝了酒,这几个家伙关系就这么瓷实了?都能一块打雪仗了?
不应该啊!
——
铁门关外,大雪过后,冷风如利刃般肆意流窜,卷起重重白雪,堆起一层又一层绵延雪线,伏线千里,与此同时,带起连绵不绝的铿锵金石碰撞声。
铁甲泛起冷冽光泽,六万北齐中加铁骑缓缓向远处那座大赵雄关进发。
当头一骑,是位白袍雪甲的老人。
便是这位老人,当年一举攻破西晋皇城。
铁门关下,是八千重甲铁浮屠军。是那支全灭北齐二十二万虎狼骑的铁浮屠军。
凌冽北风呼啸,除此之外,便只剩下沉重马蹄声以及渐起的战鼓声。
直到那位白袍雪甲的老人,拔剑出鞘,身后六万铁甲齐齐高声嘶吼,“杀!”
宛若冬雷炸起,声势如浪潮般滚滚而来。
吕圭摘下头盔,回过头去,咧嘴一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是时候了。
吕圭声嘶力竭嘶吼道:”罪将吕圭,求诸君赴死!“
之后便是六千军卒的振聋发聩。
”死战!“
唯有死战!
八千铁浮屠军前,苏契高声大笑道:”他娘的,有种。老子四千里奔袭,不亏!“
再加上铁门关守城将士,不过一万兵马。
六万对一万,或者说是一万对六万。
苏契一开始就没有选择拒敌城外,他要在铁门关下,将这六万北齐铁骑的大礼收下。
李莫申神色平静坐在城头上,身旁是终于能管住屁股的白衣小童。
不远处,是一拨约莫三十人数的洗剑山修士,老少皆有之。
李莫申缓缓说道:“这便是战场,鲜血淋漓的战场,没有什么令人振奋的快意厮杀,只有血肉枯骨堆积而成的尸山血海。”
白衣小童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话本小说中那些双方将领阵前厮杀的场面根本不会出现,交锋之后,便是死战,谁他娘的有功夫看耍猴?
两座钢铁堡垒轰然撞在一起,溅起一堵鲜血高墙,随后向前后迅速蔓延开来。
八千浮屠铁甲军宛如一柄锋利长枪,狠狠刺入六万北齐铁甲腹中,势如破竹。
苏契一马当先,一脚踩断身下军马马背,瞬间便带起一条笔直血线,在这条线上的北齐军卒,无一例外,都被大宗师的刚猛气机罡气搅碎成肉泥,直扑向那套明晃晃的白袍雪甲。
正面交锋,要什么排兵布阵坐镇中军,杀光了,或者死光了,就是最好的兵法谋略。
董集远远望向那个作为枪尖一掠而来壮硕身影,冷笑不已,大宗师境武夫,很稀罕?在大赵很稀罕,在北齐,可是一点不稀罕。
那条笔直血线戛然而止。
一位状若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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