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投射出来的符文影像之上,显示出了一间黑暗中的房间,虽然有些模糊,但是借着外面的微光,倒也能够勉强看清。
黑暗中似乎主人已经在床上入睡,还不时有轻微的鼾声传来,越发衬托得这里格外安静。
仅仅是几息的功夫,异变突起,原本紧闭的房门悄无声息地打开,随后七个如同鬼魅般的黑影从外面溜了进来,看那动作,这几个人根本就没有抬脚,完全是行云流水般的顺畅。
旁边观看影像的人全都发出一声惊呼,显然没有见过这种身手的人。就连赫连云此时再次观看这段影像,也对那“血矛”一行人的评价升了一个层次。
随后只见这七个人站定之后,七柄雷霆般的符矛瞬间刺到床板之上,一时间血肉横飞,让这大堂里的人再次一声惊呼,在他们看来,那躺在床上睡觉的人一定难以幸免了。
倒是那沙州城守看到七柄符矛之后皱了皱眉头,仿佛想到了什么。
等到听那黑衣老大开口承认自己是“血矛”,这沙州城守和周围的一些护卫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旁边的护卫更是开始窃窃私语:“这‘血矛’,不是那个很厉害的杀手组织吗?”
“据说呼延大人一家,就是有人雇了这些人杀的,卸任半路劫杀,那个惨啊……”
“啧啧,据说这些人来无影去无踪,一手符矛用得更是出神入化啊……”
只是这些人没说几句,就全都长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影像,说不出话了。
这“血矛”的人竟然瞬间死绝了!而最后出现的那个鬼脸人影,更是让他们汗毛倒竖,他们实在没想到,一个人的行动竟然可以如此迅速!那黑衣老大被抹脖子的时候,周围的看客齐齐觉得自己的脖子上一凉,情不自禁伸手摸了一把。
“这……这个鬼脸……前……前辈,是什么人?难道……难道是……”那沙州城守虽然看起来庸庸碌碌,但是绝对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显然知道的秘闻也极多。
“不错,正是大人所想,”眼看这沙州城守就要上套,赫连云立刻嘿嘿一笑,说道:“这正是一位体符流的前辈,前几天草民侥幸在生死格斗中胜出,当晚就遇到了这位前辈,这位前辈说与家父有旧,想要保护晚辈周全……”
“体符流!”旁边的几个年老护卫又是一声惊呼,显然对这个词极为忌讳。
“头儿,体符流是什么?”一个年轻护卫问道,其他人包括那几个小混混在内,全都向着那班头问去。
这班头得了沙州城守的会意,这才咳嗽两声,卖了个关子说道:“大家都知道,大符天对每人的眷顾不同,因此大多数人并没有符文天赋,仅仅是普通人。”说着这班头艳羡地看了赫连云一眼,虽然赫连云仅仅是一级符武士,但是这社会地位就根本不是他一个普通人能够望其项背的。
“但是,很多有大毅力之辈并不甘于寂寞,虽然没有符文之力,但是他们却开发出了强大的体术,以身体作为符文,以肉体之力作为符文之力,其中一些极强的人,甚至能够和符尊相抗衡,这就是体符流。据传,体符流之人个个儿都是暗杀高手,杀人于无形,防不胜防……”说着,这班头不禁打了个寒颤,仿佛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那沙州城守此时显然也极为惊讶,根据他的经验,从影像中人的伸手来看,最起码也是能够与高级符武士相抗衡的战斗力,他怎能不惊讶!要知道体符流的家伙,实在是少之又少,而且全都极为神秘,据说他们出手之下,必然要杀人,因此每个体符流战士的手上,都有无数人命。
“赫连云小友,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既然这些‘血矛’的杀手已经被你杀死,你也安然无恙,你还想怎么样?”这沙州城守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缓缓问道。此时他对赫连云的态度也已经悄然改变,毕竟对方的身后有这么一位强力人物,他可不想哪里得罪了对方,然后第二天被人发现死在床上。
他虽然是鬼绝国皇帝陛下任命的沙州城守,但是这沙州城的情况极为特殊,只有那些豪门世家才是真正拥有话语权的。他这城守虽然拥有三千甲兵,但是符文战士却不到一百,而且基本都是低级符武士。
赫连云淡淡一笑,说道:“那位前辈已经跟我说了,这些人朗朗乾坤之下胆敢暗杀安善良民,因此仅仅死了是不够的,还请城守大人将他们的尸体挂在城门之下,曝尸三天,以示警告,也显示城守大人雷厉风行的手腕。”
此话一出,那城守乎伦脸上的汗冒得更多了,杀人曝尸,实在是极为霸道狠辣的法子,这赫连云背后的那一位,绝对是一个狠角色。在乎伦看来,只有拥有绝对实力的人才会这么做,因为这么一来,也就将“血矛”背后的主使者给得罪死了,势必得到对方的报复。
如果有人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一脸和煦微笑的少年自己做的,自己想的,打死他也不会相信。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会办这么凶残霸道的事情?没有人在背后搞鬼才怪了!
“大人意下如何?”赫连云笑着向乎伦问道,同时向前踏了一步,虽然面带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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