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盏言拢了拢衣服,“不是。王爷是天下人的王爷,不是纪扶柳的王爷,所以我不能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寄托在王爷身上,这样对你不公平,对我自己而言也是不负责。”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听在朔王耳中,却是要跟他划清界限的意思,她就这么不想跟他有深层次的关联?
“本王保护自己的夫人乃是天经地义,怎么在你这儿就是不公平?”
朔王一句话将她噎住,反驳不出一个字,可是表面上看却是是这样,但是他们实际的关系根本摆不上台面,万一哪天演戏穿帮了,该如何收场?
“怎么不说话?”
“时辰不早了,还是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鹿盏言翻身想要睡下,还没有躺下,被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揽住腰身,带着深秋的寒意,让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朔王将她抱起来,安置在床上,“你睡床,我睡塌。”
屋内的光线有些昏暗,看不清楚朔王脸上的情绪,鹿盏言躺在床上,侧头看着朔王睡下,心中有些复杂。
第二日清早,吃饭早饭喂过马,几人启程了。
临出门前,朔王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回去之后来找我。”
不明就里的话,鹿盏言却是听懂了,这是要把匕首还给她。本来想诚恳地说一声谢谢,可惜人家丢给他一个背影就走了。
轻装简行的好处就是可以提前到达,加上马匹优良,落日时分已经距离淮阳只有半天路程了,明日中午便可以到达。
鹿盏言一路的表现让迟南迟北对她刮目相看,本来一位带了一个拖油瓶,没想到她的马术竟然比他们两人还要好,不愧是边关来的女子。
只是擅长察言观色的迟南很敏锐地发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甚至说是有一点尴尬,全程无交流。
果不其然,住店的时候,鹿盏言要了一个普通的单间,与朔王分房了。
可是朔王并没有说什么,也算是默认了。迟南看看两人,很识趣地闭上嘴,把行礼分别放去两人的房间。
迟南迟北虽然是双胞胎兄弟,但是性格却迥然不同,对待鹿盏言的态度也是大相径庭。迟南为人热情,察言观色,逢人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很是讨喜,对待鹿盏言也是很友好,即便知道了她是细作投诚的,也不曾为难过她。
但是迟北不一样。或许是身为哥哥,性格难免会稳重严谨一些,但是平日里太多严肃,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不太好相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鹿盏言觉得他对她总是带着一股敌意。
鹿盏言与朔王之间有了不愉快,迟南比较关心,趁着朔王吃饭上楼,几次对她欲言又止,似乎想问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想到今晚可以一个人睡,鹿盏言有些雀跃,昨晚跟朔王同在一个房间,虽然她知道他不可能对她乱来,但是自己睡相不雅还是有些拘谨,一晚上辗转没睡好,今晚要好好睡一觉。
“迟南,一会儿我就先睡下了,明天早点叫我哦。”
“哦。好,你去吧。”
迟北看了眼被点名的迟南,眼里冷凝,他怎么不知道,迟南跟纪扶柳的关系有这般要好?
鹿盏言当然看穿了迟北的眼神,嘴角一勾,你忽视我,还容不得别人忽视你了?
洗漱完毕,正要就寝,忽然一阵破风之声从窗外而来,一只短箭斜插在窗台上,她神色一凛,起身朝窗外看,静悄悄的,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箭尾上用红线系着一个纸条,拆开一看,微微吃了一惊。
竟然是洛璃!他怎么也在这里?而且知道她住在哪里,还用这种方式约她喝酒,就在附近的酒馆里。
尽管心头疑问重重,她还是决定赴约。毕竟是自己失约在先,过去赔了礼之后再问问清楚。
穿戴整齐,朔王的房间就在她隔壁,此刻屋内还亮着灯,要不要去打声招呼说自己出去了?在他门前略微迟疑了下,还是转身就走了。
朔王在屋内看着书,隔壁房间开门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就被吸引了,那抹人影出现在门外的时候,他指尖翻书的动作就停滞了,眉眼淡漠地撇向门口,等待着她的下一步敲门的动作。
没想到只是站了下就离开了,只言片语都不留,就这样离开了。
他嘴角一沉,冷哼一声,收回目光,用力翻着书页,夹杂了不明的情绪。
洛璃留信说的酒馆,就在隔壁街上,很容易找到,小镇上人不多,这时也接近打烊时间,酒馆里就他一个人。
鹿盏言大步跨进去,笑容可掬,“洛公子,没想到能到这里遇到你!”
洛璃似乎喝了不少,桌上摆了好几个空酒瓶,见她来,眉眼含笑,竟然让人觉得有些迷醉。
“你能来,我很开心。”
“哪里话,前几天我家里有点事情出来的着急,所以没能赴约,还望公子不要怪罪。我敬你一杯,弥补我的过错。”
说罢,到了满碗酒一饮而尽,入喉火辣,回味清香沁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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