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盏言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冷,绕是阳光打在身上,也温暖不了冰冷的内心。
“我有些累了,你先去忙自己的吧。”
“好。如果有需要,就让丫头去叫我。”
争春沏好茶出来,只看到鹿盏言一个人闭着眼睛坐在院子里,面色更加苍白,不禁上前询问。
“夫人,是不是不束缚了?要不我扶你回屋吧?”
鹿盏言睁开眼睛,眼神没有焦距,只是看着天空,好一会儿,才说道,“争春,你去帮我拿衣服,我要去见见王爷。”
“好。”
朔王跟迟南迟北在书房商讨政务,一手搁在案头,一手按着太阳穴,头痛不已。近来,俞王在漕帮盐帮的事情上动作频频做恶不断,他知道是因为很多势力范围划分到自己的名下。
表面上彰显着自己受宠,皇帝更加信任他。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皇帝的试探,在打探他的底线,看看他对于权力的俞欲望到底有多深,底线在哪里。只要触犯了那根警戒线,所有的努力都会功亏一篑。
“爷,太子那边要不要派人盯紧一点?俞王的手段虽然卑劣,但是不至于狠辣,向这几次垄断的事情看样子不像他能做得出来的。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太子插手了,将脏水往俞王身上泼。”
迟北做事严谨,考虑问题也是抽丝拨茧,迟南附和道,“我也觉得跟太子有关。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太子近来总是在针对我们,按理说,我们并没有得罪他,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他却主动招惹我们,想要触怒我们。”
朔王沉吟着,“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但太子身为储君,事事都要以身作则不得越矩,很少做张扬之事,也不排除有人利用了太子。”
几人正说着,就听见红衣在外面声调高扬,“你还是回去吧,王爷在里面处理政务,不方便见你。”
鹿盏言裹着披风站在台阶下,淡淡看着红衣,“那我在这里等着吧。”
红衣本想激怒她,让她离开,没想到碰了个软钉子,心中不禁来了气。她有什么好神奇的,不就是仗着王爷一时半刻的喜欢吗?影姑娘还在深宫大院里微王爷谋划奔走,她一个外来人,凭什么在王爷面前得尽宠爱?
“纪扶柳,不要以为你有三分姿色,王爷就会喜欢你。我告诉你,你得意不了太久,迟早是要被赶出王府的!因为王府真正的女主人会回来!在此之前,你最好收敛一点,否则到时自己会很难看。”
鹿盏言细细听着红衣的话,表情淡淡,似乎并不在意,可是心里却是听进去了。
原来还有真正的女主人出现。
虽然她知道自己不会在王府呆太久,事成之后就会离开。但是从来没有想过,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有一个女人正看着她,等时机成熟就会回归,拿走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种感觉很奇怪。自己主动要走,和别人来了被迫离开,两者只见千差万别。
但是不管怎样,她早就说过,墨钦池不是她一个人的,只要他想,她愿意接受他以婚姻的名义换取一切权力。她早就为两人留了空间,为自己留了后路,她甚至没什么好怕的。
“我有正事要找王爷,红衣姑娘的这番担心不知道事出何因。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夫人,说不定哪天王爷不开心,就把我赶出府了,等着你口中的女主人归来呢。”
听见外面的声音,朔王眉宇一皱,朝迟南看一眼,迟南会意,打开门,说道,“夫人,王爷请你进来。”
接受到迟南给过来一记警告的眼神,一旁的红衣愤恨地涨红了双眼,她抿抿唇离开了。
朔王坐在案后,阳光洒在他的侧脸,勾勒出棱角分明的侧脸。一半阳光一般阴暗,让他此时看起来带着些神秘蛊惑的气息。
“王爷,我有些事要说,不会打扰了太久。”
“你说。”
“早前太子纳侧妃的时候,俞王曾经要我在你书房找一封密函,说是你跟鹿将军往来的信件。后来一直没有找机会说,本来昨天已经是最后期限,但是没想到还是错过了。昨晚,我派阎支山来过,此前自己也来过,都没有找到。如果王爷要怪罪,我甘愿受罚。但是接下来要如何做,要请王爷思量。”
鹿盏言并没有打算瞒着他,毕竟在自己府上发生的事情,他要不知道都很难,更别提要背着他的耳目。
朔王神色沉沉,“所以俞王给你吃了毒药,导致你昨夜毒发。如果没有按时完成任务,接下来的日子,这样的痛苦,对你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了。”
“我知道。但是王爷做事想来谋虑深远,所以中毒这种事情,你不必太多担忧,毕竟在俞王看来,我还是有些用处的,不会让我死掉。”
鹿盏言这番话说得没毛病,可是在朔王听来就是她在用自己的身体做赌注,面色一冷,起身走到她面前。
“你对于本王而言,也是有价值的,为何不想想你若是中毒,对我来说是损失?你如果再这样任性妄为,我不介意将你幽闭在清风阁。”
朔王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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