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院子里聊得很畅快,是以根本不知道门外来了偷听墙角的人。
朔王站在门后,阎支山本来要进去通报,被朔王制止了,他还想继续听下面的。
“嫂嫂,那你跟池哥哥是两厢情愿吗?我看得出,池哥哥看你的时候,眼里全是你。我还从来没见过他动心的样子呢。你是不是也喜欢他啊?”
鹿盏言顿了顿,不知道该如何将自己复杂的内心情感,用一两句话说明白。门外,朔王的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他也想知道答案。
“嗯,是有过喜欢。”
“哈?为什么是有过啊?难道你现在不喜欢他吗?那池哥哥知道了会不会伤心啊?”
秦雁回情窦初开,对于复杂的大人情感世界显然不太懂,何况刚刚鹿盏言给她灌输了直截了当的爱情观。
“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我和他之间的感情不纯正,夹杂了太多的东西,没办法像你一样不顾一切往前冲。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听说,赵寂然虽然冷面严肃,但是洁身自好行事稳妥,是个值得托付的男子。有机会见他的话,我会帮你的。”
鹿盏言笑着拍了拍秦雁回的头,抬眼见院子外有一抹白色的一脚飘过,瞬间不见,细看什么都没有,只当自己眼花。
有秦雁回相伴,日子多了很快,两人中午一起吃了饭,又闲聊了一阵子,有丫鬟通传,朔王叫秦雁回去了书房,鹿盏言便一个人在院子里练剑。
是夜,鹿盏言就着烛火看书,争春已经在偏方熟睡,她用了点迷香,那丫头会昏睡一整晚。阎支山敲门,一手拎着一个瘦小的身影进来,被五花大绑地仍在地上,呜咽地反抗。
“人给你找出来了,要如何处置?”
鹿盏言惊叹阎支山的办事效率,这么快就将俞王放在朔王府的细作找了出来,她放下书,起身走到男子面前,蹲在他身前,扯掉他嘴里的破布。
“应该认得我吧?也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抓你吧?”
男子面上挂了彩,应该是阎支山的杰作,扭曲着面容说道,“我当然认得你!既然你知道我是谁,就应该立即把我放了!否则主子追究起来,你吃不了兜着走!别以为朔王是真心待你,要是他知道你是俞王的细作,一定会杀了你!”
男子并不知道鹿盏言已经倒戈向了朔王,她没有必要费口舌解释,只是淡淡勾唇一笑,“都是替人办事,何必这么较真?你一位你尽心尽力,俞王就会器重你?你也不是三岁小孩了,不会还相信这么幼稚的话吧?”
鹿盏言三言两语说到了男子的心坎里,见他咬着牙不说话,她继续说道,“你也不必害怕,我把你找出来,是想跟你合作。把命交到别人手上,我始终不甘心。如果你愿意跟我合作,我会尽量保证你在朔王府的安全。”
男子眼睛急剧转动着,似乎子啊思考在做抉择,片刻之后,说道,“你想怎么合作?”
“很简单,只要你将俞王传递给你的消息,事先告诉我,让我心里有个准备。”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知道你的一切,名字、身份、跟谁接头,暗语是什么,以及是否还有俞王的人在朔王府上。”
男子抬头盯着她,“你知道这些做什么?大家都是细作,知道越少越安全。”
鹿盏言起身,走到背光处,然后手里多了一个瓷瓶,转过身来,“你怎么知道知道越少月安全?我可是吃过俞王的大亏,相比你走到今日,经历应该也不少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这也是未雨绸缪。”
男子咬咬牙,“好。我都告诉你。我叫风三,是俞王暗线中的一员,主要负责监视朔王府的一举一动。早在你来之前的三个月,我就已经潜伏进来了。你来之后,俞王还交代要监视你的行踪,以便于他控制你。如果不是你找出我,朔王府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鹿盏言点点头,继续追问,“俞王的下一步行动你知道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一般都是临时传令过来的。”
风三眼神一闪,被鹿盏言敏锐地捕捉到了,她冷笑一声,将瓷瓶中的药丸倒出,飞快地捏住他的下颌,用了些力道弹进去,顺势一抬手,药丸就滑下了他的喉咙。
风三大惊,拼命干呕着,但是白费力气,叫嚷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鹿盏言拍拍手,“好东西,一种让你诚实的下酒菜。我可是花了重金求来的,五步散,听说过吗?实用之人,一柱香过后,若是不服用解药,五步之内暴毙而亡,七窍流血,死状凄惨。这就是不诚实的代价,你还要嘴硬吗?”
风三恨恨地瞪着她,恨不得用目光将她凌迟,感觉到胃里开始火辣辣的,不得不妥协,“好!我说!俞王下一步动作,就是再送一个女人进来,因为你上次失约的事情,俞王已经开始对你不满,所以不会让你为所欲为,会加派一个人来牵制你,帮助我对付朔王。”
“时间、人选你应该也知道吧?毕竟在俞王阵营中多年,又不动声色在朔王府上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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