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们从来没有见过雪人的模样,只觉得憨憨的十分可爱,纷纷效仿起来,玩得不亦乐乎。连带着许多侍卫和小厮也加入了进来。
笑闹一阵之后,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跑过来,手上拿着一个锦盒,径直走到鹿盏言面前。
“姐姐姐姐,这个东西给你。”
鹿盏言有些惊讶,她并不认识这个小孩,怎么会给她东西?
“小朋友,你认识我?这东西是谁让你给我的啊?”
小男孩嘻嘻一笑跑开了,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打开锦盒一看,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一束油光发亮的马尾,根根分明,一看就是极品的马屁,盖子内部还紧贴着一封信。
她取下来展开一看,只见上面飞舞着几个大字:千里寄情思。落款处写着一个离字。
她心底一跳,迅速地将信收好,这马尾和信分明是洛璃送给她的。他不是在大炎国吗?是自己来了还是托人送的?她难道跟他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头有些疼,鹿盏言一个人回了清风阁,思前想后,最终将锦盒丢在了抽屉里。
这时,外面有轻微的声响,很有节奏,鹿盏言辨认出那时风三的信号。她支走了争春,让风三进来,他似乎有一阵子没有出现在她面前了。
鹿盏言将此前准备好的解药放在桌上,风三不似以往的兴奋和解脱,闷声坐在桌旁,将一个信封递给她。
“这是俞王殿下承诺给你的。他说,你若是能在侧妃之位上发挥更大的作用,会给得更多。”
鹿盏言接过,打开一看,里面塞着数十张银票,嘴角一勾,俞王倒是大方。只是不知道他想要她回报什么。
“他可有说些什么,有没有让你转达一些事情?”
风三摇摇头,神情有些异样,“并没有。我被安排到别处去了,以后不会在朔王府,或许会又新的人选来接替我,或许没有,谁说得好呢。”
鹿盏言感觉他话里有话,但是一时间看不出来他到底要怎样。
“所以你今日来是跟我道别来的。”
风三看了一眼跳跃的火光,眼神越发诡异,“可以这么说。我们好歹共事一场,临别之际,我敬你一杯。虽然你是个女子,但是却有不输男子的才智,祝你有一天能心想事成。”
说罢,风三端起桌上的茶杯,到了两杯茶,将其中已被递给鹿盏言。
鹿盏言接过,一饮而尽,“那也祝你万事顺心。”
喝了这杯茶,风三话匣子打开,“我十岁就被俞王抓去,送到深山老林中培养,练就了常人所不能及的忍耐力和察言观色的本领,十四岁那年被俞王选中,送到了朔王府,做了一名细作,每天都是胆战心惊,好在这样的日子也快要结束了。
其实我挺羡慕你的,朔王给了你名义上的恩宠,你又有本事让俞王器重你,本来是前途无量,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去追查莲派的事情,这世间,没有谁能够意图解开莲派神秘的面纱,否则,都只有死路一条。”
鹿盏言听的心惊不已,没想到风三也与莲派有关,她本能地摸向自己的大腿,却发现自己身体软绵绵,提不起意思力气,甚至是指尖都动掸不得。
她心中更加惊异,这种感觉十分类似上次在画舫上遇到太子的那一次,只是这一次感觉更加糟糕,可是风三什么时候给他下的药,他身为俞王的细作,却与太子的手法迷之雷同,竟然还知道莲派的事情,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她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尽量保持冷静,“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莲派的事情?难不成俞王也是莲派的?”
风三冷笑一声,“区区一个俞王算得了什么?我在他手底下做事,不过是为了掩藏自己的真是身份。但是你不配知道更多,因为,你的死期也要到了!”
说罢,风三出手成刀,狠狠砍向鹿盏言的脖子,鹿盏言应声倒下,趴在桌上一动不动。风三狰狞的脸在着光下显得更为诡异,他从将桌上的瓷瓶摔在地上,拿起烛台上的蜡烛,走到门外,看了一眼围着屋子一圈的类似于水渍的地方,张狂一笑,将蜡烛丢下去,火苗瞬间窜起,很快就包围了整个屋子。
而风三看着火苗大笑几声,“临死前,能将你拉入地狱,我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火光很快引起了朔王府的注意,平叔大惊,领着众人去救人灭火,并且派人进宫去通知朔王。本来是喜庆的日子,却被这场大火搅得人心神不宁。
朔王骑着马恨不得在天上飞地赶到王府,远远看到冲天的火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狂奔到了清风阁,屋子烧到只剩下了一个框架,正冒着浓浓的黑烟,让气氛更加压抑。而鹿盏言正被争春抱着,满脸乌黑,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争春一边哭着一边催促大夫的问诊结果,可是这大夫看了半盏茶的时间仍然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他可是帝都有名的民间大夫。众人见朔王回来,纷纷让出一条路。
朔王不由分说从争春怀里将鹿盏言抱过来,手都在颤抖,感受怀里温热的身体,这时心跳才回到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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