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噤声,秦雁回低着头盯着地面,一双靴子立在她面前,头顶上是沉沉的目光,“秦小姐是大家闺秀,年华正好,本应待字闺中。大理寺事多繁杂,劳心劳神,恐耽误秦小姐青春洒脱,不如自明日开始,你就不用来了。”
秦雁回一怔,一双通红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瞪着此刻眉宇紧锁的赵寂然。
她自己的心事藏着已经很辛苦了,尽心尽力做好分内之事,为得不过是他偶尔淡淡赞赏的目光。他凭什么左右她?
气急反笑,“赵寂然,你就是个榆木脑袋!”
身旁几人皆是一惊,素闻秦家小姐举止洒脱性子野,但没想到竟然胆子也是大的很,直呼上级名讳不说,还竟然公然顶撞辱骂上司!
赵寂然本来看到两人授受不亲,心头已经火瞟,现下她竟然还当众顶撞,一时间气怒攻心,正要教训一番,可是看见她那双通红的眼睛却发作不出来。
她身上衣物有几处脏污,脚似乎受了些伤,昨晚似乎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意识到自己正在想什么,秦雁回已经愤愤然转身跑开,赵寂然冷笑一声,只道自己多管闲事,甩袖而去。
清晨日头升起,洒在人身上向镀上一层金辉。
旷野山庄门口,朔王覆手而立,月白色的袍子肆意翻飞,隽秀若铸的脸上看不清表情,只一双眸子里沉着翻涌的情绪。
沈临渊率着一众家仆赶来迎接,心头微微惊异,他在山庄周围十来里路之地就开始布下阵法,若非深谙阵法心思极为巧妙之人,很难走出一步。
见那人淡淡撇来的两道目光,心下一惊,连忙低头。
“草民沈临渊,见过朔王爷。”
“本王微服而来,无须多礼。”
人精似的人,沈临渊当然知道以朔王的权势,找到他这出庄子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也自然知道自己的身家底细他已全部知晓。
此刻他已经猜到,朔王的到来与昨夜救的那名女子有关。
试了无数遍方法依然走不出院子的鹿盏言,此时有些气馁地坐在台阶上,见桃花林中落霞款款而来。
“姑娘家里人来了,请随我一道前去花厅吧。”
家里人?
鹿盏言不知道家里人是谁,但是听闻有人要见自己,心中自然欢喜,起身拍了拍衣裙。
“如此甚好!”
朔王正与沈临渊相谈甚欢,在鹿盏言踏进花厅时,朔王闲闲的目光扫来,“怎这样顽皮,若是本王不来,是不是打算在这里常住?”
鹿盏言没想到朔王这么快就找到她了了,咬咬牙,心道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走上前福了身,“见过王爷。”
沈临渊探寻的视线在两人之家来回,这名女子他知道并不若她表现的那样简单,没想到竟然是朔王府的家眷,而且还得朔王亲自来接。
“无碍无碍,路姑娘并没有叨扰,能相识一场,草民深感荣幸。”
朔王朝身后的迟北看了一眼,迟北会意,将手上的盒子打开,放置在沈临渊身旁的桌上。
“这是东海明珠,当今世上仅存不过十余颗,今日相赠,还望庄主忘了昨夜之事,本王谢过。”
沈临渊坦荡一笑,“朔王客气了,既然是如此宝物,草民却之不恭。王爷放心,临渊已然忘记昨夜之事,也不曾见过二位。”
朔王起身,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披在一直未说话的鹿盏言身上。
身上暖意阵阵,披风还带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的兰草味道,鹿盏言抿唇并未说话,双眼低垂,看不清楚情绪。
朔王紧了紧双臂,将她揽如怀,“随本王回去。”
一行人离开旷野山庄,沈临渊捏着那颗东海明珠,好看的桃花眼泛着笑意。
身后落霞微微疑惑,“朔王不是昨日才娶妻吗?那这位?看朔王爷的神情,竟似心尖上的人……”
“皇家贵胄的事情,又有谁能说的好呢。落霞,你且看吧,这女子日后兴许能左右大局。”
才上了马车,朔王伸手想要鹿盏言带入自己怀中。
鹿盏言自是不肯,挣扎之间,跌到朔王腿上,教他双臂一锁,动掸不得,一张俏脸又急又怒,绯红一片。
“你再扭来扭去,我不保证接下来做什么。”
朔王气息有些粗重,身体紧绷,呼吸炙热,一双眸子又恨又似怜,紧紧盯着怀里的人。
“让我瞧瞧你身上的伤。”
衣服领口忽然一松,背上一凉,已教他脱去了半臂,露出皎洁如月色的如玉肌肤,上面堪堪是斑驳的红痕与伤疤,裹着的纱布泛着血迹。
朔王眉眼一疼一狠,“身上伤势虽已处理,回去后还是让那位苏大夫再细细瞧一瞧。伤你的人,本王定当让他们付出双倍代价!”
鹿盏言嘴角一丝冷意,以他的缜密心思,昨晚不会看不出端倪,可是却当作没事一样默认了与假扮她的人拜堂。只怕他早就知道了此事,不在当时发作,是为了谋求与交换利益罢了。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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