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盏言当然知道苏凌的意思,“苏苏,别生气!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一定会办到!我所做的,心中有数!”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苏凌背着药箱起身,“每隔三日,我来替你把脉一次,开的药按时吃,我先走了,有什么情况一定第一时间来找我。”
争春送苏凌出门,回来后很是好奇,“侧妃娘娘,这位大夫是您的朋友吧?你们感情可真是要好!”
鹿盏言淡淡扫了她一眼,“嗯,过命的交情。”
复又想到昨晚苏大夫说侧妃娘娘是假的,争春噤声,心头一跳,王爷严令任何人再谈论昨晚之事,这王府内的事情瞬息千变万化,不是她一介小小的奴婢能揣测的。于是给鹿盏言沏了一壶茶,便退下了。
戊时风起,鹿盏言放下手中翻了不到几页的书籍,着实毫无睡意,看了眼夜色,想了想,披衣而起。
春寒料峭,夜晚的风还很凉,鹿盏言紧了紧衣物,特意避开了巡逻的侍卫,挑无人的羊肠小径而走。
不知不觉,抬头看见当初进王府时隐身的那个假山之处,她笑了笑,那时候朔王府鱼龙混杂,怕是不少人打他的主意,但那也是个消灭敌人的最佳时机不是吗。
他步步为营事事算计,什么事情都逃不开他的掌控,她也不例外。
正想着,忽而听到有人朝这边而来,是迟北,见他一人形色匆匆,行至假山处,左右张望。
鹿盏言心底一跳,潜意识隐身至旁边的大树之后。
迟北见左右无人,闪身进了假山,便再也没有出来。
这假山内有乾坤?鹿盏言跟了进去。
假山构造与普通无异,都是中空而间,表面凹凸不平,昏暗不见五指。
鹿盏言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机关,于是凝神仔细摸索,很快她摸索到一块中空之处,聚了力量去推,纹丝不动。她往旁边摸去,一个圆滑的石头落在掌心。
应该是这个没错了,只有被人长期摩擦才会将石头便的这么趁手。
轻轻转动,一道极其微弱的光线从石门之后透露出来,在昏暗的视线中显得尤为令人振奋。
什么是大隐隐于市,将这隐蔽之所放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任谁也想不到。
不及多想,闪身进去,是一贯而下的阶梯,一直延申到看不见的黑暗之中。
她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握着匕首,缓缓顺阶而下。每隔十来步,墙上都有一盏油灯,勉强能看清楚脚下。
越往里,视野越发开阔,竟然隐隐有一股自然风拂面,光线越来越亮,下至最后一阶,入眼是一个院子,种着花草,清香扑鼻,院子前面一个不大的水池,一池露出尖角的荷叶,池塘旁一个精致的凉亭,石桌上还放着一盘未完的棋盘。
上面是料峭的寒春,此处却是温暖的三月小阳春。
是谁住在这里?为何这里别有洞天?
屋子里隐约有人声传来,她凝神屏息,慢慢靠过去……
“四哥,后日便要进宫谢恩,俞王似乎笃定你要带着他安插进来的假侧妃去,这几日他那别院里的侍卫又暗中增加不少。可是你从别院将纪扶柳带回来了,他竟然没有察觉。殊不知那人早就让暗卫给替代了。”
“宣王殿下有所不知,那俞王与纪扶柳此前可是略有纠葛。纪扶柳进入拂柳阁之时,俞王便成了常客,若不是为了送进朔王府,只怕早就成了他后院一美。”
迟北一张严肃的面庞看了一眼傅鸿影,见她眉眼含笑唇角勾弧,眸光不由得停留了一瞬,转眼见朔王看了他一眼,连忙低下头。
“鸿影姐姐,我觉得鹿姐姐不是这样的人,她有她的骄傲,任凭俞王权势欺压,也绝不会就范的!”
一直没有作声的秦雁回听傅鸿影言语中似有讥讽之意,不由得辩解起来。
傅鸿影笑容一冷,“雁回,你年纪尚小,不懂就不要妄言。”
秦雁回咬了咬唇,不再作声。
朔王将面前一盘杏花糕推至秦雁回跟前,安抚之意明显,复又说道,“老六性子高傲自负,容易刚愎自用,加之其母嘉妃娇宠无度,难成大事。”
“近日帝都可算是鱼龙混杂,那沈临渊到底什么来头?从没有听闻有这号人。”
迟南咧嘴一笑,“五爷,他是江南首富沈家的长子,也就是沈家的继承人。他此次前来,并没有什么动作,似乎在等待一个契机。”
朔王啖了一口茶,“沈家要的,不过是盐帮水路的运输权力。”
宣王一愣,“可是这盐帮不是在太子的管辖范围么?他为何要避开太子?”
“朝中局势云波诡谲,各大家族都投靠不少皇子,以保家族长盛不衰。沈家仰仗太子多年,这位沈临渊只怕是为了日后自己接手家族寻一个新的靠山。”
“那这跟鹿盏言有什么关系?”
“林中那场厮杀,来得蹊跷。如果真是杀手,雁回和她二人早就殒命。”
委身在窗几之下的鹿盏言闻言一惊,宣王是如何得知她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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