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有出来?你们这些奴才还站着干什么?还不下去救人?”
清公主盈盈一笑,走到她身边,笑道,“灵之姐姐,她可是自己不小心落水的,这些奴才可没有义务就她。而且,这湖水可是深得很,底下说不定还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万一这些奴才们下去了也上不来,不是白白去送死吗?”
王灵之一惊,听清公主话里有话,似乎是要鹿盏言死在这湖水底下。
“清清,这可不能儿戏!她是你四哥的妃子,如果在这宫里出事,回来定然会发难问责!你……”
“灵之姐姐,我只知道,我的四嫂嫂只有你一人,也只有你这样的优秀的人才能配得上我四哥。若是没有了她,四哥的宠爱从此就只专属于你一人,”
不待王灵之说完,清公主打断了她的话,眼里的意味不明而喻,而王灵之被她的话说到了心坎里,开始犹豫不决。
这时,湖里跳进了一人,溅起的水花和入水的动静都显示了此人焦急万分。
水下的鹿盏言忙完,力气已经用光,松了一口气,正打算游上去的时候,后背忽然落入一个冰凉的怀抱,抱着她的腰就要往后撤退。
她心底一惊,没想到竟然还有援手!她挣脱翻过身,匕首横在面前,却看见了俞王冷凝的眉眼。
见她不解又防备地拿着匕首顶着自己的脖颈,俞王冷笑一声,亏他不顾一切跳下来救她!她这是要跟他动手?不自量力!
眼角飞快地扫过了那几人被绑在一团却下沉的尸体,嘴角又几不可见地勾了勾。
伸手飞快地制住她几处穴位,这才强行将她带出水面。
这边的动静已经惊动了不少人,尤其是俞王在雨中狂奔,不顾一切跳进湖水的那一刻,让亲眼所见的宫人们大惊失色。
曾几何时,俞王是个冷心冷情之人,对谁都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很少见他对什么上心,更别提息怒形于色。可是如今,他跳入湖水之前,那面上的神色却是惊怒如狂。
两人浑身湿透地上了岸,鹿盏言发丝凌乱地贴在面颊上,还很识相地装昏迷,未及咳嗽几声,吐了一大口水。只是被俞王那厮抱在怀里,她不敢动。
周围是乱糟糟的声音,有的说要撑着伞,有的说要拿衣物裹紧,有的说要请太医。
“老六!这是做什么?还不把人放下?!”
皇帝也来了?
只听得俞王说道,“父皇,生死面前无虚礼。人都快要死了,还要顾及纲常人伦吗?”
“混账!你是她的小叔子,即便人死了,你也不可以越矩!来人,将老四侧妃抱去太医院诊治!”
俞王身体一侧,声音冷硬,“父皇,儿臣恕难从命。”
“逆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不快拦住他!”
鹿盏言头皮发麻,只感觉俞王施展了轻功,耳旁是呼呼的风声,雨点打在脸上,有些刺痛。
没过多久,俞王进了太医院,点了副院正张远一人去诊治。
张远来回仔细看了一遍,确认除了手上的划痕之外,并无伤势。俞王屏退了他,坐在床榻上皱眉看着床上紧紧闭着眼睛的人。
“这么爱做戏?人都走了,你打算演到什么时候?”
鹿盏言翻了一个白眼,坐起身,默不作声地在屋内四处看,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果然,房里还是有作案工具的。
她下床走到书桌前,拿起砚台掂了掂,确认了硬度可行之后,闭了闭眼,咬牙狠狠狠狠往自己额角砸去。
一阵眼冒惊醒头痛欲略,鲜血瞬间冒出,顺着额角留下来滑进了细嫩的脖子里,心底哀嚎,我去,下手狠了点!
俞王不知为何她要这么做,大步一迈,抢了她手里的砚台,呵斥道,“你这女人是疯了吗?拿这玩意砸自己,嫌自己没受伤?!”
鹿盏言嗤笑一声,“俞王殿下,你可真是我的克星!若是你不多事,我此刻已经完好无损地出宫了,根本不需要在这里为了做戏逼真伤了自己。你也看见了,那么多人看见你下水救我,若是我毫发无损在水底呆了那么久,谁相信?说有刺客吗?那几人都沉在湖底了还有什么证据?我若是没有点伤,你今日就算是把我送上了断头台!”
俞王狠狠地看了她一眼,看她血流如注,触目惊心,心底一抽,朝门外叫道:“张远,进来给她包扎!”
张远快速进来,打开药箱手脚利索地处理好伤口,眼观鼻鼻观心不置一词,退了出去。
俞王全程抿着嘴没吭声,以他的心智,断然不会连这层都想不到,说到底,不过是那可笑之极的关心则乱!他该死的竟然还是担心起了她!真是贻笑大方!
思绪纷乱,他背过身,吐了一口浊气,胸膛起伏,良久,问道,“我只问你一句话,你给了太子什么东西?”
她忍着疼,倚靠在床边,听他如此问,心思一颤,他竟然这么快就知道太子今日去了藏书阁。
“我没有给太子任何东西。我说俞王殿下,你管得有点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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