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雁回是府上的常客,争春见鹿盏言带着秦雁回回来也不奇怪,听吩咐准备好了洗澡水,贴心地退了出去。
鹿盏言陪了秦雁回很久,点了一些有助于睡眠的香料,等她睡着了之后,推门出去。临了想了想,找出了秦雁回送给她的那根鞭子,挂在腰间,再次夜探赵府。
这次她没有走正门,不想与门口那几个人浪费时间,直接翻身进去,正巧落在了书房的院子里。府里的人看见一个从天而降面色冷然的女人突然来了,而且身上气场可怖,双眼锐利如剑,好像下一秒就要取人性命,都吓得不轻。
有人大声呵斥道,“来着何人?为何要擅闯少卿府?”
鹿盏言手上的鞭子用力一抽,破空之声震慑在了众人心上。她冷哼一声,“我是谁你们用不着知道!告诉我赵寂然在哪里!”
“赵大人的行踪我们下人怎会知道?你还不赶快离开?否则将你抓起来送交官府。”
这人说得自己也没有底气,却强撑着,他不知道她手上的鞭子不认人吗?
“啪”的一声,说话那人身边一声鞭子骤响,吓得他面色顿时一白,听鹿盏言继续说道,“我再问一遍,赵寂然去了哪里?若是不说实话,今日我便毁了这少卿府,我看谁敢瞒着?!”
众人面面相觑,默不作声,但是面色却惊怒不已,这个陌生的漂亮女人莫名其妙地闯进来,而且无端发难,难不成是自家大人在外面惹的风流债?但是想想有觉得不可能。赵大人一向重视自己的名声,而且洁身自好,从来不会与女子牵扯不清。
可是,那这女子找来究竟是为何?看她一脸煞气生人勿进,若是不告诉她,保不准真的要拆了这少卿府。
这时,元庆赶来了,他是少卿府的管家,晚间恰巧有事情出门,刚回来,便有人来通传说有人持凶器夜闯,他急忙赶过来,却惊异不已。
他认得她,她是朔王的侧妃。上年太子迎娶侧妃之时,他随赵寂然一道去赴宴,见过朔王带着她参加,当时他还与赵寂然说起,这又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典型。
没想到再次见面,她竟然大胆到私闯朝廷官员的府邸,看来不过是恃宠而骄无法无天的无脑之人。
“侧妃娘娘,赵大人有事外出,还未回来。你若是有事,可以拖我给他传话,待大人回来,我一定立即禀报。无论如何,也不该在此蛮横相逼,失了身份!”
“哦?原来有人认得我?!”
鹿盏言心中憋着一口气,在腹中翻滚燃烧,她本来不想以身份相逼,但是既然有人认出她,那更好。
“那你一定知道赵寂然去了哪里。告诉我地方,我自己过去就是。”
元庆知道自家大人今晚有要事,怎么肯轻易告知,他最大的优点就是守口如瓶。
“还望侧妃赎罪,草民不知。”
“啪”又是一声,鹿盏言一不做二不休,扬起鞭子就将书房门口的牌匾给打了下来,众人一惊,那是大人最喜欢的牌匾!
“既然问不出,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说罢,转身进了书房,接二连三的拼拼砰砰声传出,急坏了众人。大人书房里头有不少真爱的东西,如果被她损坏,可真是不知如何交差!
元庆气急,大步跨到门口,“住手!我告诉你就是!”
鹿盏言鞭子在空中转了个向,一个古董花瓶幸免于难,她嘴角斜肆一勾,“终于肯说了?”
“大人去了城郊!但是具体地点我不知道!你若是找到了,算你有本事!但是你绝对不可以再毁了大人的书房!”
元庆瞪着她,如果自己要是有功夫,恨不得上去与她缠斗一番!她太欺负人了!
鹿盏言哼笑一声,不置一词,在一众人惊怒的眼光里离开。城郊那么大,她不知道如何去找,
但不管如何,他总归是要回来的吧?总归是要进城的吧?总归是要过城门的吧?
与其漫无目的寻找,不如在城门口守株待兔。
赵寂然本是追着秦雁回出来的,但是奈何秦雁回身材娇小灵活,在街上左钻右窜,没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赵寂然干着急地找不到人,后来元庆在护城河边上找到了他,说四爷来信,让他今夜赴约。他这才放弃寻找,去了城郊。
可是一整晚他都魂不守舍,脑海里全都是秦雁回那张带着泪的脸和通红的双眼。
朔王相约,来的还有宣王、傅虹影,还有新进的顺天府尹梁飞林。赵寂然和梁飞林都没有想到,对方会是朔王这一方的人,两人白天才因为秦雁回而略有摩擦,此时见面,却更是两看相厌。
但是梁飞林是个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赵寂然更是喜怒不形于色,严肃的面庞看不出一点额外的情绪。
不出所料,今夜议事是为了江南盐帮的事情。梁飞林是江南云州人,而且云州产盐,是以对当地盐帮之事了解甚多。
而朔王请了赵寂然来,更是为了商量如何对付江南那一帮蛀虫官员。大家心下了然,朔王要在太子手底下瓜分势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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