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王坐到了太后身边,眼睛扫了扫坐在下方的鹿盏言,心底一宽,笑道,“祖母这是哪里话?孙儿何时不将您挂在心上?孙儿是担心侧妃惊扰了您,惹您不开心。”
“那倒不会,你喜欢的人,自然有你喜欢的道理。”
鹿盏言心里一动,她没有想到,朔王竟然深受太后宠爱,而且祖孙二人还无话不说,竟然将关于他们之间的事情都全部告知,还对太后说,他喜欢她?
“祖母就不要取笑孙儿了。侧妃不懂规矩,已经让父皇不开心,就莫在这里打扰祖母了。孙儿将她带回去教训教训,下次再来拜会您。”
太后眼里写着心知肚明,大方放了人,“行吧!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事,哀家这把老骨头,就不多掺和了。”
朔王起身,“那祖母好生歇息,孙儿先行告退了。”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云罗接过太后递过来的荷包,问道,“太后,这物件儿怎么处置?”
太后神秘一笑,道,“可收好了,日后哀家自有用处。”
从寿安殿出来,朔王快步走在前面,鹿盏言小心地跟着,可不敢开口叫他。她知道他心中气愤,与别的男子传出流言蜚语,虽然一场误会,但是见面终归是真。
她懊恼地叹了口气,垂着头,怪自己当初就该拼着得罪王灵之不来,如今一大票人跟着下水,得不偿失。
她要怎么做才能平息他的怒气?做饭?她不会啊……女红什么的,别提了……泡壶好茶,会不会太简单?
正想着如何将他哄回来,殊不知前头的人已经停住了脚,鹿盏言低着头硬生生地撞了上去,鼻子正巧撞到了梆硬的肩膀,酸痛之感瞬间涌上来,眼睛里也起了雾水,她呆呆地抬起头,望进了朔王墨黑的眼眸里,那里似乎是个无边无尽地旋涡,让人沉溺进去便再也出不来。
本是心中郁结,可是看她眼眸红红,到底还是心软了,“走路不看路的?”
“我也不知道你突然停下来……”
朔王深深地看她一眼,语气轻描淡写,“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鹿盏言听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转身就向前走去,她有些没弄清楚情况,急匆匆地将她从太后那里带出来,就这样将她扔下一个人走了?
可是这次她却没有底气倔强,也不想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她有种预感,她若是不将他哄回来,他可能真的就将她这样一个人丢在半路,再也不管不顾。
生平第一次,她有了即将失去的失落感和危机感,她想,或许长久以来,她真的是恃宠而骄,仗着他爱自己在先,仗着他的喜欢他的宠爱,由着性子为所欲为,每当惹了麻烦,从未想过他会不会伤心生气,两人拌嘴了,总是让他先道歉,他也会很累吧。
或许,她真的还没有懂得如何爱一个人。可是,她愿意为了他,改掉所有的不足,成为一个他值得爱的人。
想着这些,她快步追了上去。
皇家别院里,洛璃等了玉舟整整一日,都未见其踪影。昨夜,他悄然取走了他的通关文牒,安安心心地等着玉舟找上门。
此刻,洛璃正在前厅喝茶,果然见玉舟寻了过来,“知晓摄政王武功高强,没想到还会偷鸡摸狗的功夫,着实佩服。”
“二皇子何出此言?”
“你是不是去过我房里,将我的通关文碟偷走了?”
洛璃轻声一笑,“二皇子不喜露面,我也只好出此下策了。二皇子手段高明,将大溯皇室玩弄于股掌之间,还连着想将我牵连进去,这个游戏玩的妙呢。我这只不过是小伎俩,何须生气?”
玉舟径自坐下,眉梢一挑,自有一股风流,“摄政王口若悬河,这不是全身而退?况且,我不过是受人之托而已,大溯皇室才不是我的目标,你,才是。”
玉舟目光灼灼,嘴边笑意盈盈,眼里却是杀机暗藏。
洛璃放下茶杯,眼角一邪,气势外漏,“若我被大溯皇帝迁怒,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以为国主会为了自己的颜面而将我定罪处置,你再趁机将我手中的权利夺走?二皇子生性聪明,怎想不明白,若是大溯与大炎交恶,那瓦刺国变会趁虚而入,若是两者再结盟,大炎战火席卷,哪里还有你我二人勾心斗法,大炎都不复存在!”
玉舟唇角微抿,沉默一瞬,复又笑道,“我今日,听到一句话,觉得很有道理,觉得很有必要与摄政王分享。”
洛璃看着他未说话,玉舟这人心思诡诈,阴谋极多,能说出什么观念极正的话来?
“那人告诉我,攘外,必先安内。”
洛璃面色一变,冷哼道,“二皇子这是摆明了,要与外人联手,插手大炎囯的内政了?”
玉舟摊手一笑,“外人怎会插手?不过是关键时刻助我一臂之力而已。我可是为了大炎囯的未来着想,毕竟,大炎囯,是我科莫家族的天下,你不过是个外人,凭什么大权在握。”
洛璃忽然低低一笑,“二皇子的抱负,真是远大。只可惜,你没有一个运气。信不信由你,我们来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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