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朔王掀帘进来了,见王灵之如此打扮,屋子里还点了香,微微一顿,笑道,“王妃怎么还不歇息?今日不累吗?”
王灵之娇羞一笑,起身为朔王宽衣,“灵之不累,想等王爷回来一同就寝。王爷近来心情都不大舒畅,出来郊游也不见开怀,恰巧灵之新学了一支舞,想博王爷一笑。”
朔王唇边的笑意不减,只是眼里却了然,“王妃这么好兴致,那我怎可弗了你一番好意?但求一观。”
王灵之袅袅婷婷走到中央,在烛光下,一边轻轻地哼唱,一边起舞,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鹿盏言从辛恬公主的营帐回来,要经过朔王的营帐,此时夜深人静,那歌声听得真真切切,不由得停下脚步,站在了营帐不远处。
她让争春去给迟南知会一声,今晚有要事与他说。可是他却与王灵之唱歌跳舞来了,墨钦池,你可真是好样的!
气闷回了营帐,争春正在整理床铺,床头还放着一个锦盒,似乎是有人来过。
“侧妃回来啦?方才你出去后,有人送来一个锦盒,说是给侧妃的,我见来这里春游的人都是些王公大臣和家眷,所以就放心收着了。”
鹿盏言拿过锦盒,打开一看,是一把弯刀,底下压着两页书信,她神色一紧,连忙取出书信,却越看越心惊。
这封信是洛璃派人送来的,时隔多日,本来上次遇见就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地,但是却又横生枝节,一只悬着,如今知道了这把弯刀的由来,却让她恍然不知所措。
洛璃说,这把弯刀出自于大炎,而且是其中一个已经灭亡了十几年的小部落岩锡族,这个岩锡族人口不多,但是却残暴不仁,专门做杀人越货之事来壮大部落,民间闻风丧胆,后来是在上一任国主当政之后,派兵灭了整族,这才得以安定。
如今弯刀出现在大溯境内,而且还专程为了杀她跋涉而来,定是幕后主使找到了部落的后人,花了大价钱买通了他们,只为杀她灭口。
可是对方一直在暗处,她至今都没有从明白,到底是谁,信上只是说,大炎国内有人牵了线,主使人财力和势力都不容小觑,而且很可能知道她的底细,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追杀她。
先有莲派,后有岩锡族,一南一北两个毫不相干的组织,竟然做着同样的事情,这也就从侧面证明了,当年挑起兵变一事,和天南地北追杀她的,都是同一拨人,而且,是大炎和大溯两国人在联手。
这就是从侧面证实,大溯皇宫里,就藏着这个幕后主使者,那是不是,那人也在西郊?她该如何找出那个人?
一连串的疑问盘旋在鹿盏言心头,她脑子里很乱,急需要梳理清楚,于是披上披风又出去了。
夜晚的月色朦胧,照在人身上都感觉披上了神秘的外纱衣,如同那些掩人耳目的种种假象。
鹿盏言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旁边是一颗大树,她依靠着坐了下来。背后忽然传来脚步声,她神色一紧,防备起站起身。
“这么晚了,一个人在这里?”
俞王从后面走过来,面上挂着凉凉的笑,鹿盏言不动声色地退了几步。他们二人多日未见,而且俞王曾经在她身上的毒药,苏凌已经解得差不多了,她不用顾忌他。
“俞王殿下好兴致,这么晚了还出来赏夜色,我就不打扰了,先行告辞。”
俞王上前一步,拦了她的去路,道,“别急着走啊,本王还没有来恭喜你呢,朔王府又会添一个平妃,那可就真是热闹啊。只是,你这个侧妃,恐怕日子就难过了。”
鹿盏言笑了笑,“王爷这消息是从哪里知道的?怎么我没有听说呢?不过,这也是好事啊,毕竟,我家朔王爷又多了个实力雄厚的王妃,我也多了一个姐妹,日后若是与人吵架拌嘴,打架也是占上风的。不像贵府,人丁单薄,俞王妃又善妒,将王爷府上不少美人妾室都发卖了,王爷治家还是多花些心力吧。”
俞王本来想看她笑话的,没想到被她反唇相讥,讽刺他治家不当,那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影射他一家不治何以治天下吗?
“哼!多日不见,嘴皮子功夫越发厉害了。你以为你日子就会好过?托你的福,朔王如今大势已去,他如今手上的权利被父皇收回了大半,若不能与辛恬公主联姻,他就会从此没落,一蹶不振,你以为他还会像以前那样护着你?”
鹿盏言面色微微一变,看的俞王好不爽快。她本来就因为这件事情心怀愧疚,不知道如何弥补,甚至想通过辛恬公主拿到玉舟的把柄,好让他扳回一城。而俞王这样幸灾乐祸,让心底的愧疚感更深。可是笑话就是这么好看的吗?
“俞王殿下何必说这些酸话?就算是我家王爷自此失势,我也不会离开他。护不住我又如何,我本来就不是娇嫩的室内花朵,我与他并肩一起扛着就是。不过,似乎俞王殿下也是想求娶公主的吧?你来找我,表面是来看我笑话,实际上,也是思而不得。
其实我倒是觉得,若是公主与俞王联姻,也是天作之合。公主才貌俱佳,又有整个大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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