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结束之前,老者的最后一句话,白鹿听得清清楚楚:
“你身上那个能散发强烈精神波动的东西,不要轻易使用。“
白鹿眼眸中的神光微微一颤,随后便归于平静。
想必是前几日自己在家中试那个蓝色珠子的时候,散发出了一瞬极强的精神波动,被白宸所捕捉到了,最后告知局长了吧。
“你就不想再问些什么?”
老者目光深邃,望向白鹿。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白鹿淡淡一笑,“那我当然要问了,毕竟了解的越多就越能帮到我们,只是怕问的问题太多您会嫌烦、”
“无须多虑,”局长也是一笑,“你只管问就是了。”
白鹿思索了短暂的一瞬之后,也不含糊,直入主题:
“鬼班如此强大……那么我们这些学生有没有机会能够击杀她?”
面前的老者花白的眉毛轻轻颤动了一下,似乎对白鹿这个问题有些意外,但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你足够强大,的确是有机会的,不过大多数情况下,即便是整个班级的人团结一心也无法击杀,而且在你们还没有结束学业之前,哪怕击杀了鬼班,也会有另外一个更强的鬼班来上任,而且班级日常作业的难度,将会比第一任鬼班可怕的多——因为能够击杀前任鬼班本身证明了你们有相当的实力。“
这便瞬间扼杀了白鹿想要在自己成长起来后击杀赵竹月的心理萌芽,但在听到局长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再联想起一次比一次艰难的作业,双目一闪,心中疑问再度升起:
“所以说,作业的难度和班级上学生们的实力是有关系的吗?”
“准确来说,是和同学们表现出来的实力有关系,而这实力很大程度上是根据作业结束后的奖励结算来判定的,且作业难度并不是单独衡量某个学生的实力,而是整个班级的平均水平。”
局长盯着他,那目光中似有深意,让白鹿不禁有些心神恍惚。
那么……
“这也就意味着……一个班级中的领头人或者其他少部分人太过强大,也会导致对班级实力的评估过高,从而使作业难度越来越大,那么班级中的大部分弱者,即便被强者保护也会更难生存下去?”
“是的,所以为了完成国家交给你的任务,也为了你的班集体,你不能在每个任务中都占有绝对的贡献——就像是你的前几个作业一样。给其他学生一些发挥的空间。”局长语重心长。
“我懂了,”白鹿微微陷入了沉思,“鬼班至今也没有安排班级内互相针对的作业,再加上班级评估是根据平均实力,那么我可不可以理解为,鬼班的目标就是选拔出所有个体都具有较强实力且相对团结的集体?”
“可以,不过似乎大多数的班级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班级里互相压迫,勾心斗角,造成不必要的伤亡,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我们灵管局的人出马了,只不过……你们这个班级因为有你,似乎并不是很需要过度介入。”局长脸上似乎是露出了一抹苦笑,“虽然每个在高中毕业后还存在的班级都会莫名其妙的消失,生死不明……但我们做出一些行动总比无视好。“
白鹿听到这句话忽然浑身一颤,脑海中阵阵嗡鸣之音滔天炸响!
仿佛于精神世界中掀起了万丈狂澜,卷击拍打,到最后一并爆裂开来,四分五裂:
“等等……你说高中毕业?“
“是的,高中毕业。“
“也就是说……我们还要进行升学?这个升学又应该怎么升?如果有升学的话,会不会就和日常上学一样,有期中考试,期末考试,一模,二模?那这些‘考试’又是什么形式?“他浑身仿佛都在颤抖,险些狠狠一拍桌子,嘴里连珠炮一样问出了这些问题,那条信息如重锤一般撞击着他脆弱的心脏,那鲜红的正砰砰跳动的狰狞心脏在此刻似都豁然之间漏了一拍,浑身血液都停止流动一般,空气似都要凝滞,他竟险些喘不上来气。
他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虽然他之前已经做好了要承受四年的准备,但他终于是不敢相信。
他一切的机敏,冷静,都是压下了身上的负面情绪和往日的嬉笑性格才显露出来的,压抑一年是可以的,但两年呢?三年呢?更何况是……四年。
他不敢保证每个作业他都能保护住全班同学,更何况如果要升学的话……那意味着有无数的考试,而那考试,大概率就是他心中所预测的……团战!
他心里再清楚不过这些同学的默契程度了,真正的平等实力团战,根本没有胜算!
那样的话……要死多少人啊。
这才是他真正这么激动的原因。
而局长接下来的一句话,真正验证了他的猜想:
“很遗憾的告诉你,你说的这些,都有。
而这些升学考试和日常考试,我可以告诉你,是规模不一的——
团战。“
白鹿瘫坐在椅子上,缓缓叹了一口惆怅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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