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尘安歌一咬牙一跺脚,目光盯着木屋。
“有没有好处的你当我是傻子吗?”
司修墨依靠在做工粗糙的刻着自己样子的石像上,双手环胸。
“说说看。”
子尘安歌别过头,不能看他的面具,总觉得容易把人看进去。
“还能有什么,你不就是冲着写命板才来人间的吗?如今写命板认我为主,我无权无势,唯一能入你眼的怕只有那块木头了。”
“现在不一样了,”他没有否定子尘安歌的话,同样,他也没有肯定,“我的阴阳河上有一座桥,现在缺一个守桥的人,你有兴趣吧。”
原本应该是一句问话,但是司修墨说出来就有一种陈述的感觉,容不得别人说拒绝。
“我没兴趣!”
她可不吃这一套。
“这小火苗你不要扑灭,往前走二里地,那里有你想要的药材。”
她猛然抬头,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惨白的面具竟然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恐怖。
见子尘安歌还是没动,以为是她不信任自己,“不会有人发现你的,他们才刚离开这里,不会这么快折返过来。你放心,我不会干涉历史已经注定的事情,本就是徒劳,我可是最讨厌麻烦的。”
“你为什么要帮我?”
“为了讨好你吧,万一你一心软就同意来守桥了呢?”
子尘安歌深吸一口气,呼出白茫茫的水汽氲氤眼前的神。
“我要改命!”
小火苗在寒风凌冽中瑟瑟发抖,东倒西歪,好像风再大点就能全灭,但,奇怪的是这火光不管怎么吹,大雪如何蹂躏就是不灭。
一女子,身着单薄,屹立于火苗之中,头上,肩上淋满白雪,站的笔直观之如一棵雪松傲视风雪。
此女子双颊通红,额发纷飞,眼神里的坚定之意是风雪所不能吹散,浩然壮气化为一团看不见的火要将寒冷的冰雪反噬。
司修墨轻笑,甩甩手,“改命。。。”随之叹一口气,“去吧,不管结果如何,我总在这里站着。”
我会一直在这站着,等着,看着,毕竟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差这几天了。
口中呼出的热气,刚刚接触空气的刹那间凝结成纯白的冷气。身上的外套穿的七零八落但是子尘安歌并没有感觉到寒冷。
正如司修墨所说,往前走二里地就能看到她想要的药材,这里不仅有能医治风寒和止血的药材,还有典箬。
典箬,春生夏死,她在纯白的世界里看到了。
“所以。。。司修墨是掌管典箬的神?那石像。。。村子里祭拜的神就是他?”
心口突然一热,一阵绞痛之感从心底传遍四肢百骸,苍白纤瘦的十指紧紧抓住心口衣襟,弓着背身子颤抖着慢慢蹲下,冷汗如雨浸透衣衫。
眼前一阵眩晕,呼吸猛然停滞身体前倾,似乎下一秒就会栽倒地面,但是这种状态也只维持了须臾一间,很快一切都恢复正常。
再一抬头,一块漆黑的木板毫无征兆,鬼魂一般出现在子尘安歌眼前。它越靠越近,周围一切静悄悄的,但是她似乎能从心底听见写命板的笑声,能从漆黑的板面上看见它狂喜的情绪。
非常无厘头,但她当时就是有这种感觉,大概是疯了吧。
费力的站起,视线与写命板持平。
“你是想认主还是想控制我?”
写命板不动了,停在半空中,似乎正在与子尘安歌对视。只有飘零的雪花飞舞的衣摆在告诉这个世界没有被定住。
“看来被我猜中了,你想控制我,听说只要拥有写命板就能得到预知能力,但是要想得到想拥有写命板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见写命板没有动静,子尘安歌深吸一口气,决定把心中所有猜测全都说出来。
反正自己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只有一条命,现在也人微命贱拿走也无妨,“这期间并不是没有人尝试过让你认主,是他们不能让你满意,我甚至怀疑那些想让你认主的人不一定是他们亲自去找你,大多数应该是像我一样被动的被你选中。”
写命板周身开始微微散发红色亮光,子尘安歌没有退缩继续说:“你会在还没有完全认主之前给被选中的人一部分预知能力,但是这一部分的预知能力。。。我想就是你的考题吧,只有能通过你考验的人才能真正得到认可,成为写命板真正的主人。”
子尘安歌厉声喊出:“你在等一个能改命的人,所以我的考题就是扭转局势,既然最后的结局是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会被烧死,那么只要有一个人逃离就算我赢了对吧?!”
红光大盛,像一颗炸弹瞬间爆炸,刺眼的光芒将子尘安歌笼罩,身旁司修墨送给自己的火苗瞬间被红光抹掉。
待到红潮退去,写命板消失不见,地上只留一行闪着红光的字:“绝对公平”。
看来,司修墨帮助自己的事情它已经发现了,而且看样子,自己刚刚的猜测是对的。
只要有人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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