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獒牙 章节目录 第十七章 小狗,小狗(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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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了,权谋将洞内洞外晾晒、被风干的狗皮扎成一团,拿到集市上收集狗皮毛的皮货商人,换取些银两,置办些生活必需品,顺便再添置些过冬的衣服、棉袄、被褥什么的。

    这个名叫“戌狗镇”的地方,虽然这里碌碌无闻,甚至快被世人所遗忘,从古至今,这里就养狗成风,虽然华夏汉室子孙都有养狗的习惯,但这里似乎更加遥远,更加古老些,直到现在狗的繁殖不得妥善治理,已然成为大患。

    为了更好地记住这里,这个污秽不堪,肮脏邋遢的小地方,不少人将天干地支与这里的现况巧妙地结合在一起,便用这个好记有贴切的名字称呼它。

    狗在这里已经失宠落寞了,再也没有什么优待,被人供奉为神灵,当年人人豢养狗只是看家护院,当作最忠诚的伙伴或是奴仆,而现在瘟疫肆虐,满是虱子、跳蚤、寄生虫、病疫的狗令人可憎。反而成为最大、最头痛的隐患,谁也不再过问它们的死活。

    就算杀个精光,无人过问,这就给猎狗营生的权谋创造了机会,谁也不会像他这么无聊,闲得无事打起畜生的主意,那么在人们心目中也跟狗没什么差别。

    权谋为了这个不算完整的家,他既要当妈又要竭尽全力地保护儿子权涯,所有的事他都要操心,只要儿子一天没有迎娶媳妇,自己就一天不肯停下来,在他眼中,权涯还是小孩,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权谋吃过昨晚剩下的狗肉汤,就去了集市上忙碌,权涯左右无事,孤零零地呆在山上也没有伙伴,也没有玩乐,原本权谋是想儿子子承父业,光大门楣的,以眼下的情况而言,家徒四壁,无书可读。

    连一个温饱都没有解决的人还想读书,那就是笑话。

    权谋不想儿子步自己的后尘,权涯这几年跟随父亲身边所见所闻,饱经磨难,算得上见多识广,原本淳朴善良的心早已变得放浪不羁,怎能安心读得进去?

    山洞里有点冷,而且还很无聊,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找不到丁点乐趣,还对着令人厌憎的骨骸皮毛,鼻息触及皆是恶臭,叫他一刻也呆不下去。

    他也欢喜雀跃地朝着镇上玩耍去了。

    正巧遇到“戌狗镇”赶集,就算夜间狗患肆虐,但白天留在镇上的人们还要照常生活,否则怎么维持生计?

    狗再胆大,再横行肆虐,人们一旦聚集,畜生当然不敢出没,只有些不识好歹的狗趴在街市上的角落,干巴巴地候着能有人丢下一根骨头,半个馒头什么的,以解饥馋。

    “戌狗镇”别看与外界几乎断绝,但还是有来自四面八方的商贾旅客路经这里,毕竟这里是古老的城镇,有着悠久渊源的发源地,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不会冷清。

    太阳还未升起,人们就开始络绎不绝地忙碌起来,靠近边塞,暹罗等外域国家,使游商们必经此处,卖果蔬的,布匹的,西域绣毯的,佛经圣灵的,家畜的,肉类的,杂货的……应有尽有,人声鼎沸,一下又将死镇的生气恢复过来。

    权涯说实话并不喜欢热闹,但也不习惯一个人呆在一个地方,穿梭于街头巷尾,也不知到底在找寻什么人,或是什么贵重的物饰,也不知到底要去到哪里,反正是漫无目的,空荡烦郁的。

    或许是为了感受到一丝生命的气息吧,跟自己独自呆在住处的山洞并无两样,魂不守舍地漫游于人群之中。

    靠近自己东南街角忽闻一声狗的哀鸣痛呼,惊起权涯的好奇与担忧,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奇怪,昨晚,甚至今早还饱餐了一顿狗肉,居然又大发善心,开始记挂着它们的安危,既可笑又不解。

    怜悯心起,记念在心,到底是谁在痛打着狗,才能发出这么撕心裂肺的惨鸣,既然自己觉得亏欠它们太多,情不自禁地、理所应当地该有所补偿。

    良心发现,还是人之本性的油然而生,权涯不知道,也不去多想,朝着声音所传来的地方奔去,一察究竟?

    跑至街尾,一堵一人多高、无粉饰、无修葺、颓落不堪的围墙映入眼帘,一条街由此而止。

    墙下面居然有三名年纪都在十四五六左右的小孩,个个面露狰狞凶态,有的手里拿着长棍,或是握着石块,逞凶极恶地冲着一条小狗大发雷霆。

    他们个个衣衫华贵,是镇上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闲得实在无聊,为了好玩,正在施暴欺凌着弱小。

    那条小狗灰灰白白的,邋遢污浊,但阅狗无数,以它的个头与模样来判断,才刚出生不到一岁大小,是那么可怜,那么无助。

    权涯怒不可遏地鼓足勇气,冲着三个纨绔富家子喝斥:“住手!你们都在干嘛?”

    三个小孩正玩得尽兴,不想有人出来捣乱,居然敢来多管闲事,尽将注意力都转移至权涯一人身上,地上的小狗吓得尿了一地,畏畏缩缩地蜷在地上,四肢乱颤,连动也不敢动,一时也跑不了。

    对着三人的眼色,彼此都为之一惊,但随即三名孩子不约而同地指着权涯哈哈大笑起来,还以为是谁跟他们过意不去,原来是一身破破烂烂,其貌不扬,名声不堪的权涯,他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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