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涯仰首直盯着这颗大树的树叶看,似乎要透过树叶之间的罅隙去偷看外面的世界。
“嘿嘿”一声取笑,“你在看什么呢?来都来了为什么不进屋?”
权涯没有转头看她,只是淡淡地,继续专心致志地说:“你让我在这里静静地呆会儿,我在找一种阔别已经的感觉”
珑雪止住笑声,一下变得奇怪,严肃平静地在他身后静静地凝望着权涯。
权涯静静地感受着微风徐过,刮得树叶沙沙声响,就像这棵大树在平和稳健地呼吸,带给人的静谧、平和、安详,让自己从未觉得有着这么安适,自己贸然而来,一身污秽,满脸青肿,根本就无颜面见别人的长辈,都说知书达理,有失礼数,深受庭训严禀的他怎能如此草率。
珑雪没有计较这些,也并没有特意注意他的外貌与特征,而看重是他的人品,珑雪也让他尽情陶醉,能够安静地在这么清晰的地方找到一点平和也是不错,不愿多扰。
内屋传来一阵忙活与凌乱的声音,珑雪也不好硬邀权涯到屋内安心坐下,扰他的心绪,可又不能呆站在这里一直等着他,他傻,自己也不能跟着傻,意趣索然地拂袖而去,进到厨房帮忙。临行前向权涯交代了一句:“你留下吃了饭再回去吧,可别害羞啊!”
直到亥时,屋内飘溢出阵阵饭菜香,珑雪的母亲也看到了女儿的新朋友,探出头来朝门外看来一眼,权涯还在树下站着,一直仰头张望什么、
大半个时辰过去了,他一动不动,甚至连一点变化也没有,不禁疑惑:“难道他这样抬着头,就不怕脖子酸吗?头也不疼吗?眼不累吗?”
朝旁边的珑雪问道:“雪,你带回来的朋友是不是有点不太正常啊?快叫他进屋吃饭吧?别让人家一直站着啊?”
珑雪只是一笑,噗嗤一笑,解释道:“他是不太正常,而且还是一个傻子,性子固执,往往强求他做的,死活也更改不了,他要做的事,谁也阻拦不了,所以还是让他独自待一会儿吧!说不定累了自然就来了。”
“你的这个朋友还真是特别!”
权涯似乎并没有愣自出神,听到了母女二人的谈论,觉得自己这样很怠慢也很失礼,顿觉害羞,为了不让主人久等下去,还是客随主便,那样不会给人第一次见面留下令人厌憎的印象。
立即洗了个手,然后向珑雪母亲此刻所在方位深深地鞠了一躬,行大礼道:“阿姨好!小侄权涯令您见笑了,还望您别介意!”
二人一打照面,珑雪母亲是一个与其他普通母亲一样,是那么慈祥、那么温暖、平凡却又伟大,朴实间呈现出厚重。
权涯呢?一身泥土污秽,但难掩他一身正气、富有见义勇为的男子汉担当气概,满脸青红紫肿,却没有因此而感到见不得,害羞忸怩,反而大易蔚然,很是有礼貌地鞠礼揖躬,让人不由觉得高兴。
珑雪母亲满意地点点头,安慰道:“别多礼客气了,随便些,全当是自己家一样,刚才雪儿也说过你见义勇为,不惜自身性命为了一条小狗,还打跑了三个恶霸无赖,真是不简单啊,俗话说,自古英雄出少年,在这样的年代能像你这样富于正义的少年英雄很是少见,难能可贵!”
权涯觉得受到这种称赞很不自在,也感到害羞,又看看珑雪,似在示意别在她母亲面前夸大其说,自己有点言过其实了,羞得一张脸就像一块五光十色的怪石。
珑雪也同时投以欢喜的笑色看了他一眼,不禁撒娇地对母亲央求道:“妈,你别一来对人家就夸个不停,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听好话,还有说的你自己的女儿一无是处!”
她母亲伴着脸,装作一副严肃地道:“你如果有权公子懂事的十分之二三,当母亲的也就为你高兴,也不会带着你这个小累赘东躲西藏的了。”说着,似有苦恼,右手用食指在她额上点了一下,珑雪奴起小嘴,朝权涯吐了吐舌头,伴着鬼脸,似有不服。
权涯却是大有疑惑,为什么说是“东躲西藏?”难道她们住这么好的房子,有这么好的条件,怎么还要躲躲藏藏,难不成……反正以他自己的智慧根本难以解答,不过一直疑问,珑雪的父亲是谁?一时又怕触及她人的痛楚,倒也不敢直截了当地问明,暂且藏于心间,不做表示。
三人围在桌上,对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欲大振的饭菜,馋的权涯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注意形象)珑雪母亲示意女儿,热情些,主动给权涯夹菜,以示待客之道,尽地主之谊。
这对母女对自己真好,让权涯不禁热泪盈眶,感激不已,这种感情是自己羡慕也无法体会的,更是自己可期而不可求的,自己既然感受到她们的热情与好客,自己也不能置身其中,享受尽情,那样显得自己既无礼又没骨气。
“别客气,一切我自己来,我不过一个粗枝大叶的野小子,多有不便,做的不对的地方,望你们不要计较!”权涯自辩。
珑雪暗吃一惊,投以嘉许的眼光。
桌上不过普通的家常便饭,但孕育着温暖、温馨、温切,甚至千丝万缕的感情,令权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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