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入海口至内陆海湾,海面的赤藻越来越少,再过两、三天也许就被打捞尽,站在海岸边极目远眺,碧蓝的海水轻轻涌动,海天一色,完全分不清天和海,这般看去,只觉得异样的寂寞,这片冰封的大地和永无止息流动的海水如自己一般的孤独。
身后的同学们不知在讨论什么,说得兴高采烈,不时发时爽朗的笑声,缓缓回过头,舞飞和拜罗眉飞色舞,兴奋莫明,只不知在讨论什么,这般的快慰。
“西门哥哥,”红莲小心翼翼的捧着一碗茶走了过来,“喝点儿水吧!忙了一早上。”
含笑接过木碗,正要道谢,红莲微笑道:“西门哥哥,赤藻打捞完后,你陪我到飞来岛游玩好吗?今年正是忘忧花二十年一开的花期……。”
正要回应,却听人群哄堂大笑,屏息静听,他们正在讲述甄照戏弄舞飞和拜罗的往事,本应恼羞成怒的舞飞和拜罗却听得津津有味,似乎那故事中出丑的人不是他们,“舞飞,你走进帐篷的时候,真的没发现是武昭的宿地?”
“没有……。”
众人正说得高兴,教官一脸不悦的走了过来,“柳舞飞,看见武昭没有?”
众人一齐站了起来,舞飞站得笔直,“没有,今天他应该在入海口。”
“这个混蛋,竟然给了甄照十二天假,”教官咬牙切齿,“更可气的是,竟然没有请示我,甄照就离开了营地,简直想造反。”
众人鸦雀无声,看神情都吃了一惊,在学校里,请假有严格的规定,各级的级长最多可批三天的假,三天以上,五天以下由教官审批,超过十天,就得校长批准,没想到武昭竟然给了甄照十二天的假,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教官,我想武昭是把学校公休的假也算上了,咱们这两个月一直都在打捞赤藻,没有休息过一天,按照惯例,每个月有三天的休假,两个月即是六天,而且早就宣布过,打捞完赤藻可以多休两天,这样公休就有八天,武昭只批了甄照四天假,在他的职级范围内,不算违例。”
众人连连点头,没想到柳舞飞还有点儿急智,不然不仅仅是甄照倒霉,连武昭都得受罚,现在算来,合情合理,教官也没有话说。
“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是。”众人想也不想,异口同声的回答,“我们都是这么想。”
教官扬了扬眉,“我不觉得甄照可以多休两天,如他一般又懒又笨,镇日里只知道在海岸边游来晃去的人,如何能够享受与其他同学一样的奖励?”
“报告教官,”胖子的声音就像打雷,“我觉得甄照很勤劳,他之所以在海岸边徘徊,是因为他的职责是观察赤藻的变化,不是游手好闲。”
“蔡肖浮,你借甄照的钱是不是还没还?”教官冷冷的看着胖子,“这般的维护他,难道他给你免一钱的利息吗?”
“报告教官,我共欠甄照七十九两四钱,加上利息是八十五两整,已经归还完毕。”胖子和舞飞一样站得笔直,胖子又高又壮,看上去似乎在威胁教官一般,“在没有用网打捞赤藻前,甄照和我们一样的辛苦,绝对没有偷懒,我甚至觉得可以给他颁一个奖。”
“你的意思是我们错看甄照了?”
“报告教官,我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甄照的表现可圈可点。”
“你……。”
不等教官说出话,猴子又跳了出来,“报告教官,我觉得蔡肖浮的提议很合理。”
“报告教官,我们都认为甄照可以享受那两天假期。”
“你们……。”
“报告教官,我们认为有人有徇私舞弊之嫌,为什么当初的奖项没有公选,而由几个人私下便指定的人选,更令人生疑的是,获奖的人连网兜都没拿过,自从甄照离开后,北州的国民都不再帮助我们,证明当初北州的国民是因为甄照才帮助我们,”拜罗冷冷的看着教官,“从公平的角度,甄照获得那颗明珠是当之无愧。”
教官怒发冲冠的走了,众人缓缓坐下,柳舞飞紧紧盯着侯拜罗,看得侯拜罗以为自己脸上突然多了一块东西,心里直发毛,“拜罗,你老实交待,是不是又向甄照借钱了?”
“没有,绝对没有,”侯拜罗看上去恨不能指天发誓,“那家伙的利息那么高,我敢借吗?”
“对啊!”胖子的声音比刚才驳斥教官时的大得多,“那个家伙简直是敲诈,每天都在赌场来回转,恨不能让大家都知道他有银子,像我们这样有光明前途的大好青年,就这样被他拖下了泥塘。”
“对,”猴子紧随其后,满面的怒色,“那个混蛋,仗着咱们欠他的钱,横行无忌、欺压弱小、阴险狡猾、长舌如剑,如我们一般善良老实的人,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随即,所有的同学对甄照开始风起云涌的讨伐,一桩桩,一件件的恶劣事迹被揭发,如果不是北州寒风凛冽,眼泪一流出,就会结冰,众人早已声泪俱下,恨不能剖开自己的心,让大家看看受甄照欺压之后,自己弱小的心灵遭受了怎样的伤害,最后柳舞飞代表所有被甄照
>>>点击查看《误国之妖后传》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