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小时候那般不懂事,肆意窥探旁人的内心,除非有必要,否则他对这个天赋极为克制,也曾告诫过管彤,不要沉迷于窥探他人内心,每个人心里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都不愿被他人窥探,一旦哪天看走眼了,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又是自己惹不起的人,就要吃大亏了。
管彤从此也谨慎了许多,随师父这近半年来,过了新年,管彤也长了一岁,已经十二了,不再是十一岁的孩子了,自然也愈发成熟了。
管彤的性情与徐天然倒是比较相近,除去自己内心深处潜藏着的悲伤和秘密,总的来说还是相当开朗,俩人都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是内心都有自己的底线,只要旁人不触碰这底线,都好相处得很,可是一旦有人触碰了这底线,可就不好相处了。
哭鼻子的华服少年瞧见了满载而归的管彤,初次见面就说自个儿是爱哭鬼,立即像被惊吓的小猫一般竖起了尾巴,收起自己脆弱的一面,露出了自己的小爪子,“我哭我的,与你何干?”
管彤本心情大好,被吴浩这么一刺激,立即怒气升腾而起,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吴浩的耳朵,笑道:“我虚长你一些,快叫姐姐,怎么能没礼貌,要不要姐姐好好教你。”
吴浩可怜兮兮看着吴清风,心里想着:难道我这是才出狼口,又入虎穴吗?
管彤一时好奇没有忍住,看见了吴浩的内心,觉得自己过分,但是又不能拉下脸面,只能故作深沉道:“姐姐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我叫管彤,静女其娈,贻我彤管的管彤。”
吴浩揉了揉发红的耳朵,轻声道:“吴浩,口天吴,浩劫的浩。”
吴清风微微一笑,还是本家,看来真是有师徒缘分。
一行人聚齐了,就一同进梧桐城。
在城外就能见到梧桐城中央那一颗遮天蔽日的梧桐,传闻梧桐宫就在梧桐之上,居住在梧桐城房屋里的皆是其他妖族,而凤族皆栖息在这棵万年高龄的梧桐。
赑屃好歹也是一方大妖,虽从未来过梧桐城,但是对梧桐城还是有几分耳闻,开始介绍道:“传说,梧桐宫这棵梧桐乃天下梧桐之祖树,说是一棵树,根本就是一座巨大的宫殿,宫殿共有百层,凤主居百层,其余凤族皆按照身份地位安排院落。”
管彤眼睛直放光芒,“在大树上建一百层宫殿,那是把树里头挖空了吗?那树还能活吗?”
赑屃继续说道:“凤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但是他们也并未将梧桐祖树挖空,而是在祖树外头修建环形宫殿,听说极为宏伟,尤其是百层之上,目力之所及,景色之壮丽,难以用语言描述。”
说起语言,突然管彤想到了,为何妖族也说中原官话,来了妖族这么久,为何硬是要将赑屃带着身边,就想图他能做翻译,而今看来,妖族之中说的就是中原雅言,文字也是中原文字,除了各地妖族口音各异,沟通交流毫无障碍。
管彤问道:“赑屃,为何妖族都说中原官话呀?”
这么一问,连徐天然也觉得奇怪,赑屃平静道:“当初无影陛下统治妖族,就开始在妖族兴办学塾,统一文字、语言,皆未采用妖族语言,在白发提议之下采用中原官话,足见当年白发野心之大,不仅要一统妖族,更要席卷天下。”
其中秘辛,千白自然了然于胸,白发当年所作所为并不像要席卷天下,明明当年珠穆一战,白发能够将当代天机阁阁主杀死,却选择了在珠穆刻字,他娘亲的名字历经千年仍旧隐藏在珠穆厚厚积雪之中,这也成了天机阁的耻辱。
千年来天机阁都有不少人提议将那名字彻底抹去,但是白发当年留下了阵法,想要消除那个名字,就要将整座珠穆彻底毁灭,那么居于珠穆之巅的天机阁也要推倒重建,连祖师堂也得拆了。
足见当年白发力量之强大,在珠穆刻字之举所耗费灵力不比倾力一击来得少了,甚至远远比旁人预料得更多。
十余年来,千白和爷爷数次推演白发此举的深意,至今都无定论,难道白发只是为了羞辱天机阁?
其中缘由,估计也就白发自己知晓。
白发姓甚名谁,连天机阁档案里也刻意抹去,而他娘亲的名字永远烙印在珠穆之巅。
一行人浩浩荡荡步入梧桐城,千白随便问了个城门路过小妖,“敢问兄台,梧桐城最有名的青楼是哪一座?”
吴清风震惊到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了。
徐天然闷不吭声,杨小兵兴致盎然,赑屃也是蠢蠢欲动。
管彤长叹一声,“这年头世道乱了,干爹带着闺女,师父带着女徒弟逛青楼,这在天下也是独一份了。”
小妖见一行人的气势,也着实害怕,语焉不详道:“仙狐阁。”
吴清风瞥了眼姓徐的,“你敢去?”
“你敢我就敢。”
“我可是单身汉,有何不敢,你可是有媳妇儿的人了,回头子柒妹子若是知道了,你不得脱层皮。”
徐天然悻悻然道:“没法子,愿赌服输,反正听千白的,有锅他来背。”
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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