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挠痒神功无情了。”
话音刚落,小怜的魔爪就朝着宁珂而来。
宁珂岂是坐以待毙之人,连忙逃窜,只是回眸的一瞬间,她看着青衫的身影,朝着琉璃宝塔诚心许愿:只求天道让他平安归来。
红河入海口,鸡笼港外突然出现了数百艘战船,一时间整座鸡笼港人心惶惶。
纸包不住火,夷州水师叛逃的消息传来,尤其是知道夷州水师叛逃的缘由之后,令整个夷州为之一震,市井传言夷州的天要变了,那些本就对琉球宗心生不满的百姓们纷纷越越准备箪食壶浆,迎接夷州水师德胜归来。
裴嘉木两日两战,大获全胜。
先是以迅雷之势星夜突袭澎州水师,令澎州水师在睡梦中被击溃,许多士卒在营房被俘获,而绝大多数的头领是在温柔乡被擒获。
桃园六仙立下大功,以飞升境巅峰修为深入敌阵,将澎州水师统领蓝天成击杀,砍下他的头颅,高悬桅杆之上,澎州水师这才望风而降。
澎州水师与夷州水师底层士卒皆是贫苦出身,裴嘉木慷慨激昂痛斥琉球宗诸多罪状,最终澎州水师大多数士卒改换门庭。
旋即,裴嘉木马不停蹄,连夜朝南方急行军,正好与迎面而来的胡凯乐东海水师激战。
面对东海水师,裴嘉木毫不留情,东海水师不同于夷州水师和澎州水师,东海水师的士卒大多出自胡氏族人,这些年胡氏一族依附琉球宗,为虎作伥,在夷州犯下的罪孽罄竹难书。
水战极其惨烈,自清晨一直打到晌午,最终经历血战,裴嘉木胜了,几乎全歼东海水师,胡凯乐仅带着十条船仓皇逃走。
裴嘉木不再追击,如今东海水师覆灭,胡氏一族不足为虑,裴嘉木直接领兵重返鸡笼港,按照约定与徐天然准备在红河谷会师。
身在海上的裴嘉木不知局势有变,大军直接开进红河,沿岸百姓纷纷探出脑袋,看着高悬的夷州水师军旗,皆是不敢吭声。
裴嘉木站在高台,慷慨激昂道:“父老乡亲们,琉球宗残暴无道,残害百姓无数,今日可愿随我共讨之,诛灭琉球宗,血债血偿。”
裴嘉木的热情换来的是冷漠的表情。
百姓们神情漠然,他们心中是对琉球宗不满,但是,他们哪里敢反抗上宗,这是要掉脑袋的。虽说琉球宗荒淫无道,不过刀没有架在自己脖子上,没到万不得已之时,他们岂敢豁出去性命和琉球宗拼了?
水师驶过霓裳楼,宁珂沉思良久,立即折身返回楼里,站在汐云的门前,轻轻敲门。
没有得到回应。
宁珂推门而入。
汐云已经被徐天然的术法困住,徐天然更是将自己身上的八十一根银针刺入汐云的本体,汐云的本体便是那颗千年梧桐,如今汐云已是被彻底封印了,根本走不出房间半步。
汐云瞧见宁珂,语气冰冷道:“你是来看我笑话?”
宁珂平静道:“不是。”
“以我们的关系,你还不至于来关心我吧?难道是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让我见识你如今权势滔天?”
原来,南雨筱离开霓裳楼前,将整座霓裳楼都交给了宁珂,让她随机应变,拥有临机专断之权。
宁珂柔声道:“我是来救你。”
汐云大笑道:“笑话,我还需要你救?”
宁珂平静道:“裴嘉木回来了,你知道这代表什么?”
汐云面容阴沉,嘴上不说,心里都知道。
胜利的天平已经朝姓徐的小相公倾斜了。
宁珂继续说道:“如若我是你,当下局势渐渐明了,我便知道该将筹码掷到哪个篮子里了。”
汐云微微摇头,“若我救了人才没了筹码,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你不懂徐公子,他是个良善的人,若你相信我,你愿意为南宫公子诊治,我便帮你将银针拔除。”
“我凭什么信你?”
“但凭人心。”
思虑良久,汐云终于点头。
徐天然临别前告诫宁珂千万不可将银针拔去,尤其是封印汐云本体的银针位置虽隐秘,但是,凡人都可以将其拔除,让她帮忙保守秘密。
此番举措,宁珂临机而动,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但是她知道,当下能帮助一袭青衫的唯有南宫公子。
宁珂走出霓裳楼,站在庭院,看着这课高大的梧桐,开始认真寻觅银针的位置。
虽说银针凡人就能拔除,但是,宁珂仍旧是柔弱女子,不过拔出了二十余根银针修剪得精美的指甲开始破损,指尖开始渗出鲜血。
宁珂咬紧牙关,将八十一根银针全部拔除之时,宁珂双手已是血肉模糊。
汐云重获了自由,走出了房间,看着庭院之中形单影只的宁珂,问道:“你可知拔除银针之后的后果,如若我不听你的,你又能怎样?”
宁珂清丽脱俗的面容微微扬起,露出灿烂的笑意,“我只是想,咱们都是可怜的女人,又何苦互相为难?”
>>>点击查看《我有一刀断长生》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