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千夏颔首,他的面前站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男人有一双好看的手修长而且有力,千夏很喜欢被他牵着手,被抚摸时的感觉。
她喜欢这个客人,因为他在来赌场的时候,没有把她当做一件消耗品,而是一个真正的平等的女人来看待。
他心情好的时候甚至会带她出去玩。两个人一起乘着慢车走遍整个城市,但是她从来都没有主动问过他的背景。他们曾经在在江边的烧烤摊上,一起吃过烧烤,喝过啤酒,唱过歌,两个人甚至在情人节那天互相当了一回队放的假情侣。
于是,在除夕节,也就是情人节的当天。他献给了她第一个吻,一个非常轻描淡写而又简单的吻。这不是铃木千夏的第一次,却是她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到了自己的心跳。
她得承认自己喜欢他。
可是今天是她最后一次在这里工作了,以后他再来到同一家店里就再也不会有一个穿但红色制服,正在店门口对他款款地轻笑着。
他会不会有一些难过呢,会不会因为我而有一些难过。铃木千夏,对着镜子里反复的练习着最后的离别话语。其实用不着都么郑重,他只是一个自己的老主顾罢了。
就像古代从良的妓女,他在跟随夫家呢,到新环境之前。总会找各种各样的机会,找到自己从前的熟客来了自己的房间小聚一下。从前的主客关系到最后居然变成了一种知己般的难舍难分。
铃木千夏觉得自己现在就这种心情,刻意的得保持自己的简洁与从容。
他其实不需要自己的迎接,他只是单单纯纯的就来了,你可能在不确定的的一瞬间突然有种预感,觉得他可能会出现在你的身边,然后他就来了,来的无声无息。
在你转身的时候,亲切的跟她打招呼,他神秘的就像是一个谜,这样的人总是不缺什么钱,他来到这里十次有七次是要玩赌博的,而且完全不在乎输赢,行了他就会邀请铃木千夏共进晚餐,输了,他还就会缠着铃木千夏请他吃晚餐。
还有十五分钟,她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
然后重新走回了刚才的那个房间,她在电梯里就脱掉了高跟鞋,现在本来是上班时间,房间里没有姑娘在梳妆了,只有她自己的高跟鞋敲打在地面的声音清脆悦耳。
这是一个打造的十分皎月的屋子,看上去非常简约的房间只有少数几个家具,一块雪白的羊绒地毯,素白的白色窗帘,其实自己并没有窗户,原木制的小家具,简简单单的摆着几个骨瓷的茶具。
与这个房间其他的一切格格不入的东西就是一件巨大的落地式的镜子,华丽的有些逼人。看上去就像是从十九世纪呃呃呃欧洲无意间遗落下来的物件,然后无意间闯入了这里。
这其实是专门为客人准备的,有的有情调的客人会选择在这样美好的时刻为身边的女孩描画眉毛,这是一件充满古意的事情。古代的文化人,比如陆游曾经就这么对自己的爱妻。
那时候女子的容颜和眉毛都会被用作远山绿水来比喻,这是一用很神奇的说法,为什么会有这样夸张的比喻,铃木千夏不太明白,后来他无意间有一次在镜子粘上水雾的时候看到了自己模糊的容颜。
于是,她明白了,什么叫做远山。
她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对着镜子盘起腿坐下,然后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倒熟几分钟,那个男人一定会在不知名的瞬间出现在她的眼前。
然后这个房间里一切就陷入了沉寂。包括铃木千夏在内,都变成了静物。
铃木千夏,很久都没有出声。对于等待这件事情,她总是有一种过人的执拗。
有一个男人,她的身边缓缓的坐下,同样也是无声。他走进来的时候脱掉了自己的皮鞋。但是他在来到铃木千夏的身边时,铃木千夏还是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透过镜子的反射进去男人的眼睛里。
男人轻轻的走过来把,把她搂入自己的怀里。然后轻轻的把头埋在她的发丝间,贪婪的呼吸着。铃木千夏头发间的香味,就好像盛夏的薰衣草一样动人。
“你想要喝一杯吗?这本应该是一个热闹的时间,可是你却一个人冷清的坐在这里。让你这样的美人在这里孤单单的等我实在是有些抱歉呢!”男人在她耳边轻声道。
他在进入这间屋子之前,当然要先经过夜总会纸醉金迷的大厅,那里的人声沸腾,就好像滚烫的油锅。
然而铃木千夏却没有马上给他回应,男人也不心急,就这样轻轻的搂着她。把脸埋在她的发间。
“今天我有一些累呢,我想要休息一下。”男人说完,铃木千夏就领会的坐直了,男人把头发她的大腿上。她白皙细腻的手有意无意的撩拨着他额角的发丝,她不知道他这样无意的动作,其实最温柔最像一个女人。
“今天是我最后一次上晚班了。以后就不用再这里当陪酒女了。”铃木千夏,一边抚摸着他的头,一边说道。
“嗯好,我知道了。”男人的声音无悲无喜,铃木千夏听不出他心里的里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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