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目光紧紧盯在可倾夫人的华服之上,声音压抑道:“夫人金安。”
“陛下命本宫前来,因着王子的圣贤地在本宫宫后头。大人可看看,本宫有何帮忙之处,本宫也能蒙圣宠沾点书卷气。”
司时长锐利的鹰眼直射入可倾夫人的美眸,厉声道:“夫人大可不必操心过多。即已身为宠妃,便恪守妇道便是。这等朝堂上的事,还是交予儿郎们吧。”
可倾夫人柔柔一笑,酒窝都随着笑靥打旋 ,倒是丝毫不理会司时长的不客气,面向柔柔转向悦然,那侧脸慢慢转正,金乌西落的余晖似一道锤炼了上百次的金线带着一片光亮缓缓将可倾夫人如脂如玉的脸颊镀上金箔,那笑颜一起,恍若天幕初霁乍然而至的虹光,洒落地面初雪微融傲然而立的雪莲,好似本是一副清丽无双,大气磅礴的水墨画,细细勾勒浓墨重彩地一笔泼墨而染上了织女精锻的颜色。
“本宫这池子里的锦鲤,是本宫王兄从南国的故乡陪嫁而来的,本宫闲暇时常常喂养,不想竟通了灵性,王子殿下可是喜欢?”
悦然再度感慨了一番可倾夫人的美貌,瞅了一眼司时长越来越差的黑脸,一脸正气道:“挺肥美的,煎炸煮烤应该都能成就一番佳肴。”
可倾夫人一愣,眼眸瞪大却仍旧弯弯如弦月:“王子殿下可是饿了?”
悦然本以为他拿夫人心尖尖上的锦鲤玩笑,这夫人会气的憋屈不已,想不到只问了这样一句话语倒让他无法回应,只好如实道:“有点。”
刚刚那一桌宴席,他哪里会有胃口,他又哪里敢下箸。
司时长冷冷地插了句嘴:“已经下晌午了,现在读书也错了时光,罢了,自己玩去吧,明日寅时来我府中。”
“弟子送您。”
“不必,吃你的烤鱼去吧。”
若说看帝王青眼哪个宠妃,只需看赐予的宫坻便好。悦然则心道,看这寿宁宫椒房恩典,焕然金屋的模样,便知可倾夫人蒙宠之圣,可算是独秀一只了。
“殿下万福。”
一众俏丽丽粉红褂子的宫女行万福礼,悦然则挥了挥手,跑到主位下首的攒丝楠木椅上坐着,
“可倾夫人呢?”
一位着蓝衣的女子上前一步,盘了发髻簪了鬓花也理了妆容,似是与周围这些丫鬟不同,她低头回应道:“夫人在宫中的小厨房。”
悦然一愣,玩笑道:“莫不是真把小碧潭的锦鲤烤了?”
“殿下说笑了,夫人当年和君上泛舟湖央,只一艘竹筏一堆柴火便将这鱼烤得香味俱全,只是入了内宫,便不再这些庖厨的物甚。”
悦然心里头咯噔了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小轩窗外不知何时小雨沥沥,桃花无叶,粉嫩的花瓣被摧残碾压。据说当年可倾夫人入宫,喜桃花,奈何水土不宜,陪嫁的桃树怎么都种不活,缮国下半日便有花匠快马加鞭地赶到,父王当时还赞了句缮君未雨绸缪。
环佩玎玲,夹杂着一声极低地抿唇轻笑,“殿下可是等急了,景鸢也不知道给殿下拿些吃食么?”
悦然险些被这烤鱼勾去了魂儿,本就在宴席上一个劲的低头装沉默,肚子里一粒米都不曾落下,此刻可倾夫人的美色也比不过烤鱼上的浮烟,风一吹散的比渣滓还快。
可倾夫人亲自步好了菜色,将一双木筷递于悦然则,悦然抬手接过,讶然道:“夫人倒是胆大。”宫中为防哪个不着道的用毒,各宫各殿用的都是银筷。
可倾夫人道:“哦?我宫中所用,具是木筷。那些用毒人心思狠毒,岂是一双筷子能防得住的,”顿了一下,“而且,老实说,银筷用的很不舒坦。”
“恩,太滑了。”悦然深深赞同。
他夹了一块烤鱼,放进嘴里细细咀嚼,鱼肉细若豆腐,腥味残留点点却反的存了一丝齿间的鲜香,一股子莫名的熟悉的味道,甚是怀念。
可倾夫人的眼眸极美,像是融了多种斗艳的仙葩,撒了露,修了枝,能工巧匠组叠在一处,她的眼睛就是最美的盆景,亮丽光鲜,又含着愁绪万千。
悦然看得有些痴了,看到可倾夫人的筷子又伸进他面前的碗里布了一箸,身体比他的脑子快了一步,猛地打了个机灵,他才赶紧地低下头,仔细研究碗里的吃食。
这鱼做的也的确诱人,筷子都好像被人控制着,拣起塞进嘴巴的动作称得上一气呵成。
可倾夫人看着悦然的这般样子,面上的笑意也更深了些,她微张开唇瓣,想要问些什么,眼神却又落寞下来,隔了一会,才又启唇道:“殿下很喜欢宫外头的世界啊。”
这句话太过肯定,半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当真是宫里头人说话的忌讳。
悦然停下了咀嚼,眯眼询问:“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越国皆知王宫只一个王子,整一十四年却没有传出这个世子的一点点消息,可倾夫人低头,面色花好月圆,“陛下和本宫谈过殿下十四年的情况,殿下不必如此看我。只是我的过去和殿下所经历的,实在是相似,如今只是想知道,若是殿下,会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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