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而是削发后面向王庭,以鸩酒赐死,这种人家人不得收尸,但是你知道么,这鸩酒从何而来?”
窕窕已经猜到了些许,苍白已经蔓延到了脖颈,但是她紧闭着嘴巴不说,攥紧了拳头警戒着,眼神里愤怒和惊愕交织。
“上琅每年进贡给那两国的酒,都是假的!”硝华笑的更快意了些,“那不过是瓶假死酒,你觉得那两国的掌权人不知道么,不,他们知道得比上琅三代外弟子都清楚,这不过是我们的一场交易。那些假死的人,尸体没资格被家属埋到土里安葬,让王城的军队侍卫埋了都先恶心,那便交给我们上琅,我们来处理这些东西,药,针灸,虞家的弟子每人手里都有着几条人命,你们看到的悬壶济世的医生,扒开了他们的皮,里头藏着的都是手握血淋淋刀刃的刽子手!”
“呵,看我给你扯了这么多,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接下来我要说什么?天启,你看到幻境中那些怪物了么,你以为那是谁在圈养?不是,他们都是群活生生的有自己思想的人啊,他们不过是因为怨恨才攻击了我们。人与人都是一般的,有谁有能力去命令别人呢?人能命令的只有畜生,而畜生,反倒是最为听话的。”
“因为,他们没有脑子,也不会思考。”
这些话着实有些惊悚,也足以摧毁窕窕却丝毫没被吓住,仿佛硝华说的那么一大堆与她而言不过是过耳清风,她只是眼神更坚定也更凶狠了些。窕窕一步步将硝华逼退了回去,说道:“这些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你们怎么练就的医术我不知道,但死了多少人就救活了多少人,成功总是会有牺牲的,这个毫无错处。”
硝华眉头一挑。
“但是你必须得先把悦然公子给救活了,”窕窕不等硝华说话,又紧跟着加了一句重磅,她说道,“妩笑是看着悦然公子跟着我们走的。”
真是再清楚不过的言下之意啊,倘若悦然折在了王城中,硝华却是毫发无损地出来,她会怎么想,会怎么怨恨,会怎么用脑子,思考?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他开始的圈,硝华的脸色青一阵白了一阵,目光放在瘫软在地的悦然身上许久,才不甘不愿地从怀里掏出了银针包,开始扎针。
窕窕目色警惕地看着他,硝华苦笑了下:“你看你又是这般眼神,真是让我难堪啊。你和妩笑交好,日日腻歪在一起,瞪大了眼睛瞧瞧,我可是想过要害她?现在我可算是阴沟里翻了船,腻在里头了,回头想想,倘若不答应小左那丫头就好了,我也不必对妩笑这般上心。日日见到的,关心的人很容易产生一种模糊的感情,所以医者需要日日抱着一种冷淡的态度去看着自己的病患,不然怎么可以分清自己的情感是怜悯,是责任,还是爱恋?”
“那我怎么知道你对妩笑是什么,保不住还是个利用。”
“呵,已经无所谓你怎么想了,个人都有个人的事儿去做,我救下的人不会再费气力去对付,所以我不碰你们,你们也不要干预我的事儿,”硝华拔出了悦然身上最后的一根,手一扬便是一阵粉末,“他待会便会醒来,你该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悦然呆滞的神情忽然变幻了半分,如梦初醒的感觉,他大大地吸了口气,闭着眼睛转了转眼珠,看面色已经缓了回来。
窕窕忙蹲下查看,轻声询问道:“公子没事了吧。”
悦然干枯着唇色,抬眼瞧了窕窕一眼,又仰头看了眼收拾着银针包的硝华,问道:“我这是怎么了,”旋即眯起了眼睛,手反折着过去捂着自己的后脑勺,歪着脑袋回忆道,“刚刚头昏昏沉沉的,发生什么事了啊?”
“我们都大意了,着天启草恐怕是有着摄人心魂的作用,”窕窕婉转地将脖子扭到了硝华那处,目色挣扎地瞧了他一眼,又把眼神收了回来,继续道,“得亏硝华大夫出手帮了一把,才把你从梦靥里揪出来。”
悦然很是诚意地朝硝华拱手,真心实意道:“多谢。”
硝华哼了一声,仔细欣赏着银针上折出的粼粼白光,懒散散地说道:“无妨,还是我学医不精,本来想刺一下别的穴位让你更聪明些,不想还是刺回了原位。”
悦然一愣,一咕噜爬起来叉腰骂道:“你才得了傻病!”
窕窕现在看着这场面,却是半分都笑不出来,看着硝华的眼神尤为警惕。
奇怪的是,硝华似乎也不想和悦然斗嘴下去,只是拿出了个锦囊,绣的是个很是粗糙简陋的荷花面儿,他把这个锦囊放在鼻头下仔细地嗅了嗅,鼓起一口气一吹。
“这边走。”
悦然很是奇怪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天启是神草,何为之神,因为就是块石头,也多了灵性。神物间都有相互有些感应,我这个锦囊被掌有曌焱神火的人亲手制作,近身带着十几年,染了些神力。我把这里头的香味扩散出去,旁的地方只能消弭,有一缕却被吸引着到天启藏身的地方,”硝华狠狠地吸了口气,目光盯着一处,吩咐道,“跟我来。”
“可是这边没路。”
“你傻啊,轻功被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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