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张曜灵又换了个角度。只是他这番话却在王猛和邓羌的心中引起了共鸣,想起这几十年的蹉跎与郁郁,二人心情激荡,竟是连自己的指关节都握得“咯咯”作响。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那名刀客终于停下了颤巍巍的身影,声音嘶哑,却还强自压抑,“天下之大,何处是我蒋干的容身之处?时不我与,空自蹉跎岁月。难吶……”
“不去试一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我知道你肯定会说自己的年纪已经大了,也试过了不止一次。但只要你还站在这里,还能握住手中的刀,就不应该这么自甘堕落!姜太公的典故我就不跟你多废话了,只要你的血还是热的,还有一点点的温度。那么我今天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愿意,我给你机会让你重整雄风!”张曜灵似乎知道一些什么,言辞激烈,只为了拉拢这名刀客。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真的敢用我?”那名刀客慢慢地转过身来,浑浊的双眼中有了一点火焰在燃烧,但是大半的还是不敢置信,满是犹疑地问道。
“我本来是不知道的,只是觉得你刚才的招式有些眼熟。不过刚才你说出自己的名字,再加上我刚才试探之后你的反应,我已经猜了出来。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一切都已经过去,只要你自己能够放下过去,我为什么还要死抓着变成历史的过去不放呢?我张曜灵不敢说自己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但是我至少也不是一个记旧愁的狭隘之人。只要你愿意,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又何妨?”张曜灵向前走近一步,毫不避讳地对视着眼前这名刀客的眼睛。
“好,我……”那名刀客唏嘘不已地笑了笑,正要和张曜灵说些什么,但是之前那一阵激烈的打斗已经耗尽了他的体力,之后又被邓羌一槊刺伤锁骨,失血过多。再加上和张曜灵这一番暗含深意的对话回忆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心情激荡。这一连串的因素影响之下,这名落寞的刀客终于支撑不住了,眼前一黑,就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当”的一声,是他的厚背刀砸到了地上的一块石头。
“来人,把他带回我的府中,找良医为他好好医治,不可怠慢!”张曜灵跃步上前,一番检查发现他只是失血过多而昏迷,呼吸和心跳都还正常,不由得放下心来,只是回转头来吩咐几名随从的士兵把蒋干带走医治。
“公子,这个蒋干,他是……”邓羌只是单纯因为这名刀客的武艺而欣赏他,所以才向张曜灵举荐。但是听着张曜灵和他的这一番对话,这名自己今天刚刚结识的刀客显然大有来历。看着刀客被几名士兵抬走,邓羌有些迟疑地问道。
“他的身份有些特殊,等咱们回去一起慢慢聊。”张曜灵知道邓羌肯定不明白自己刚才跟蒋干那一番对话其中的真实含义,就连自己也是一时起意出言试探歪打正着才猜了个大概。不过在张曜灵转头准备和王猛说的时候,却看到自己这位师兄脸上无悲无喜,眼神清明。张曜灵只能暗叹一声:自己这个师兄啊,真的是太聪明了。自己说的这么隐晦,不过看来师兄还是已经猜了出来。
这里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张曜灵带头先走,身后就跟着王猛和邓羌。一行人一路前行,很快就走出了广场周围,缓缓地向刺史府行去。
“景略,这是怎么回事?那个蒋干是什么人啊?”邓羌耐不住好奇,忽然歪过头去小声向王猛问道。
“公子是什么样的人,他的深意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不用乱打听,等回去了公子自然会告诉你的。”王猛摇了摇头,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表情,说完就低下头去向前走。
“你少给我打马虎眼,我还不知道你?”邓羌在王猛的肩膀上狠锤了一拳,“恶狠狠”地压低了声音凑近说道,“你要是不知道,还会是这种淡定的表情?快点告诉我,我等不及了,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嘴巴不严的人,你告诉了我肯定不会乱说的!”
“唉……”王猛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无奈地看着自己这位未来的“大舅子”,“好吧,反正一会儿公子自己也会说的。不过这只是我自己的猜测,可能是我自己想差了。”
“行了,别废话了,我相信你的实力,赶紧说吧。”邓羌也不是一个无知莽夫,但是在这种方面还是比王猛差了一筹,因此对于自己深知其能的王猛,也就多了一种“不耻下问”的信任。
“其实这也只是我的一些猜测,可能说的不对。”这确实是王猛的一些猜测,毕竟张曜灵也是临时起意,事先并没有和王猛商量。不过看着邓羌那已经有些不耐的神色,王猛还是痛痛快快地说了出来,“那个蒋干,很可能和当年的武悼天王有关系!”说完这句王猛就急匆匆先前走了,只剩下邓羌一个人愣愣地站在那里发呆。
“我……”呆立良久的邓羌深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险些爆出了一句粗口。还好看了看身后的几名士兵,他又把这种冲动压了下去,向前紧赶几步,追赶王猛和张曜灵去了。
“他怎么样?”张曜灵是步行回来的,而被马车拉回来的那名刀客是先到的,此刻已经有郎中为他处理好了伤口,张曜灵站在门外低声询问。
“启禀公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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