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兰虽然话里故意装作衣服不屑的样子,但是认识她这么长时间的的张曜灵,还是能够听出来,她的心里,其实只是关心自己而已。
自己的水平有多少,苏若兰和自己认识这么长时间,他是很了解自己的肚子里究竟有多少的墨水的。虽然在跟随竹庐先生学习的时候,张曜灵也曾经学习过一段时间,但是那段时间实在是太短了。之后的时间,一向对这些风花雪月的文学不太感冒的张曜灵,没有了监督,也就放任自己荒废了这方面的学习。
张曜灵并不喜欢这些曲曲折折的文人游戏,或许在这个时代是一种时尚,但是在见识过了那些所谓的“风流名士”是个什么德行之后,张曜灵就很果断地放弃了走这条路的可能性。
所有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自己还要为了这天下的布局而苦苦思虑,哪里有这个闲心去研究这些无用的东西?或许在和平年代这些东西会有一些用处,但是在现在这个时代,还是让那些闲得蛋疼的人去研究吧!
而张曜灵在熟悉的人面前,是很少愿意伪装自己的。所以在苏若兰认识张曜灵的这几年里,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张曜灵吟诗作赋,偶尔大才女来了兴致想要找张曜灵好好切磋切磋,却发现张曜灵完全是一个文学白痴,最终也只能扫兴而归,并从此认定张曜灵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大老粗。虽然这其中也有张曜灵故意为之的一些成分,但是张曜灵扪心自问,也觉得自己的这点水平完全没办法和这位大才女相提并论。
苏若兰虽然只是一个女子,但是她却是苏家家主的掌上明珠,自小就接受了很完善的教育。再加上自幼聪慧,天赋极高,很早就有着才女之名,比之张曜灵可以说是有着云泥之判。有时候苏古河还会感叹,如果苏若兰是男儿身的话,说不定就可以把家主之位传给她了。
有着极高的文学修养的苏大才女,本来对于张曜灵这种不通文墨的行为是深恶痛绝的。如果换了是别家的子弟这么胸无点墨,苏若兰早就把他视为彻底的纨绔子弟,早就不屑一顾了。但是张曜灵……他……他怎么能和别人一样呢?他……他……他可是他呀!
张曜灵感受到了苏若兰的关切,微笑着看着佯装不屑的苏若兰,却不说话。
“我……我不是看不起你!是……”看着张曜灵只是笑不说话,苏若兰以为自己刚才说的伤到了张曜灵的自尊心,脸上一红,就开始期期艾艾地解释了起来,却被张曜灵给打断了。
“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张曜灵温和地打断了苏若兰的解释,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看着苏若兰点了点头,“好吧,难得你也来到了江南,就带你一起去见识见识这些江东才子吧!”
“你真的答应了?这么简单?”张曜灵答应得如此痛快,倒让苏若兰心中有些奇怪,有些不信地问道。
“不然还能怎么样?去就去好了,反正上面也没说只邀请我一个人,带你去不过是多一个人,那么大的一个文会,总不会还容不下你这一个人吧?”看着苏若兰那既期待又带着些忐忑的眼神,张曜灵心中觉得好笑,耸了耸肩说道。
“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痛快了?以前我那一次求你的时候不是费尽唇舌,你猜勉为其难地答应。像今天这么痛快从来都没有过!”苏若兰不满地哼了一声,随即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就瞪大了看着张曜灵,“事有反常,快说,你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喂,你这心理也太阴暗了吧?”张曜灵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答应你又说我用心不纯,不答应你又缠着我不放。合着我不管怎么做,都不能让姑奶奶你满意是吧?”
“乱叫什么呢?谁是你姑奶奶啊?”苏若兰的脸上莫名一红,轻啐了张曜灵一口,低声说道,“去就去,还怕你不成?”
“那好,大姐,明天晚上我去叫你,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张曜灵走到房门口那里打开房门,伸出手臂对苏若兰做了一个礼貌的邀请手势。
“我出去干什么?”苏若兰有些奇怪地问道。
“这是我的房间,一大早还没睡醒就被你给吵起来了,现在外面的事情都解决了,我也该回到我的床上,去补一个回笼觉了!”张曜灵理直气壮地说着,一边说着一边还伸手向上伸了一个懒腰。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睡觉?你知不知道在《论语》上,有一个人……”苏若兰先是有些呆呆地看着张曜灵,随即俏脸却瞬间涨红,指着张曜灵的鼻子就恨铁不成钢地怒斥了起来。
只是面对着一脸愤然的苏若兰,张曜灵却是若无其事地样子,转头就向自己的床边走去:“好了,我知道我这种行为算是‘朽木不可雕也’,无所谓了,现在什么都不要跟我说,你就把我当作朽木就可以了……”
“你……你……”看到张曜灵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惫懒样子,苏若兰的一张俏脸涨红,指着张曜灵的鼻子一个劲地哆嗦,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大姐,如果你想要留下来欣赏我宽衣解带的话,我倒是不介意的哦……”张曜灵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一手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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