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白月光回来了,她给我灌了堕胎药,「一个替身也配生下孩子?」
血流了一地,我疼得生不如死。
他却捂住白月光的双眼,「婉婉别看,太血腥了。」
后来我疯了,忘了他。
他也疯了,日日夜夜抱着我哀求,「盈盈你看看我啊,我还要给你抓萤火虫呢。」
1
皇帝把白月光带回来的那天,太医刚诊断出我怀孕了。
我满心欢喜地跑去找他,想要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却见他手里牵了个姑娘。
眉目温柔,甚至有些卑微,「婉婉不喜欢这满园沙枣花,我让人铲了便是。乖,别气了,你身子本就不好,气坏了我疼在心里。」
于是我还没来得及将怀孕的好消息告诉他,就亲眼看着他命人铲除了我辛辛苦苦种植养护的沙枣花。
「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配出现在皇宫?沈渊,你的眼光怎么越来越差?
不是我眼光差,是婉婉太过明媚耀眼。
除了婉婉,其他人都是权宜之计的将就罢了。」
谢婉娇羞一笑,扑进沈渊怀中。
我看见沈渊克制地吞咽喉咙,眸色渐深。
沈渊情难自控抱起谢婉从我身边经过时,急不可耐的他未曾看我一眼。
反倒是谢婉上上下下细打量一番后,掩唇戏谑大笑着对沈渊道,「只有眉眼和我有几分相似而已,也值得你那般兴师动众?」
从小到大,我从未被人这样轻视过,无名的委屈如潮水漫过胸腔。
「沈渊,难为你将就了三年。」
随着沈渊抱起谢婉离开的背影越走越远,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的心里抽离。
2
谢婉回来后,以前最热闹的凤栖殿,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
陪我的只有我从南疆一起带来的小狐狸雪球了。
雪球很有灵气,它知我喜,知我哀。
所以当我知道,它突然兽性大发咬了谢婉一口时,我一点也意外。
它可是凶起来,竟然连沈渊都敢咬的。
毕竟,当年,是我和沈渊一起救了雪球。
沈渊要仗杀雪球,我跪在勤政殿前求他饶了雪球。
「只要能消婉婉心头恨,一只畜生死不足惜。」
沈渊居高临下,冷漠地看着我,「赵盈,你别仗着朕宠你,就任性放肆!」
沈渊说我任性?他竟然说我任性。
当初,我随他从南疆来到大业。
阿爹和阿娘说,我嫁人了,不可再像以前一样骄纵任性。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他说,他活着一日,我便可任性一日。
如今不过三年光景,他却已经厌了我,当着后宫宫人面训斥我任性。
这心,好像被万千个银针扎过一般,鲜血淋漓,又血肉模糊。
「婉婉畏寒,刚好剥了那畜生的皮毛给她做件围脖。你占了她的位置三年,总该补偿她些什么的。难不成,你连只畜生都不舍得?」
「赵盈,你小肚鸡肠的样子,丑陋得让朕恶心。」
我跨过万水千山,从南疆大漠,舍弃了阿爹阿娘,孤身一人跟随他来到陌生的大业。
我以为他会如承诺般爱我宠我疼我护我。
可来了大业后,才知道,我是个替身。
我侥幸地告诫自己,谢婉或许死了呢,死在了流放的路上,做个死人的替身没什么可怕。
日久生情,我总能像大漠里的沙枣树一样,在他的心底扎根,蓬勃生长。
可惜……
三年的恩爱情谊,终究是错付了。
男人可以不要,但雪球不能不要。
我告诉沈渊,我有特效药专治狐狸咬伤,只要他答应我不杀雪球,我就把药给他。
沈渊知道我娘曾是御狐圣女,自然对我的话深信不疑。
很奇怪,明明救下了雪球,可我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只觉得,心里的窟窿越来越大了。
3
用了我的药,谢婉很快痊愈了。
但中原的人真的很奇怪,得到的太多反而不懂得珍惜。
谢婉痊愈后,趁我午憩的工夫命人扑杀了我的雪球。
她带着雪球的尸体来了我的凤栖殿,当着我的面剥雪球的毛,她还讽刺我,「替身就要有当替身的自知之明,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高居贵妃之位?」
「我今天就要让你明白,就算你是贵妃,我想捏死你也跟捏死蚂蚁那么简单。」
谢婉用脚踩断了我的手指,我不哭的,我绝对不能在谢婉面前流下一滴眼泪。
可我真的好难过好难过。
我孤注一掷,远嫁大业,舍弃了阿爹阿娘,可到头来却只换来替身二字。
我连我心爱的小狐狸都保不住。
「谢姑娘快住手吧,贵妃娘娘她……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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