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是深夜。
深夜的天空一如既往的遍布点点繁星,星光洒下的厚土之域,本应万籁俱寂。
然而这个看似寻常的亿万,元昊界武箐山的修仙大派——凌云宗的山门前,却来了位不速之客。
一位……浑身是血的男人!
“大胆凡人!竟敢擅闯仙山,你可知罪?”
“仙……仙人?仙人!”
不过听到这蛮横无理的呵斥声,男子不但不恼,反而目光呆滞的低头喃喃自语。
可顷刻之间,这男子目中的呆滞就已经转瞬即逝了。
只见一缕缕猩红的血丝顿时密布其眼白,看上去狰狞无比。
眼中迷茫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疯狂。
“真……真的有仙人?”
“真的有仙人!!”
“真的有仙人!!真的有仙人!快教我仙法,我要报仇!”
话音方落,那男子竟不顾一切的朝着为首的一个外门弟子猛扑过去,那丧失理智的疯狂模样,着实让凌云宗守卫的四人吃了一惊,纷纷拔剑做出护身的姿态。
可那青年男子还未走出两步,就已经油尽灯枯般的嘴角喷出鲜血,踉踉跄跄,似是刚才的话已经用尽了他最后一丝气力。
紧接着,此人竟然笔直栽倒下去,伏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头上破裂了半边的头盔也因此而脱落,滚在一旁。
浑身的伤口流出了炽热鲜血,鲜血顺流而下,染红了凌云宗的入门台阶。
“这……”
他们迟疑的定睛一看,只见那倒地不醒的男子竟是一位身披黑袍重甲的将军打扮,然而男子身上的重铠已经破损不堪,显然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血战。
重甲破裂处露出累累伤痕与男子脸庞上残留的不屈神色,证明了他的英勇。
凌云宗的四名白杉外门弟子本是长剑直指的怒斥,可看到男子如此凄惨壮烈的情景却面面相觑。
四人一时间没了定夺,他们四个与凌云宗的大多外门弟子一般,虽明面上是凌云宗弟子,可因为资质奇差,一生难过筑基一关,故而所做之事尽是些打扫庭院,看家护门的琐事。
对于来历不明之人该如何处理,不是他们可以决定的。
“刘师兄,这该如何是好,救不救这人的小命?”
四人之中,一位个子矮小的弟子向为首的一人问道。
那位被称为刘师兄的凌云宗弟子闻言冷哼一声,目光中露出见死不救的冷漠。
“我们凌云宗乃元昊界修仙大宗,在界内诸多修仙宗门中也是位列前茅,多少凡夫俗子削尖脑袋、挤破头的想要进来?
除非是外门弟子,不然凌云宗宗门凡人不能擅闯这是门规,岂能因为这人受了点伤就坏了规矩?”
说完,那为首的师兄长剑入鞘,白皙的双手在剑鞘上爱惜的抚摸,对危在旦夕的男子视而不见。
其余三名弟子闻言神色各异,面上流露出些许无奈,却也觉得师兄此举无可厚非。
修仙一途本就是人与天斗,凶险无比,整个元昊界每日不知道有多少筑基结丹境界的大能修士陨落。
连他们都死不足惜,更何况区区一个凡人。
当然,四人中也不是没有动过隐恻之心的人,比如说其中年纪最小的师妹。
她美目流转的撇了一眼男子英俊刚毅面庞,一时出神,竟回想起自己怀春之时,对自己如意郎君是盖世英雄的幻想。
眼下这男子虽已昏死,但神色中坚韧不屈、杀伐果断的英雄本色依然溢于言表,可以想象他昔日是如何在万军丛中是如何的骁勇善战,无人能挡。
想到这,那小师妹不由得摇头苦笑,不知是笑自己的年幼无知还是笑如今的自己已无昔日的单纯,但也因为这片刻的回忆对这男子的悲惨有了些许的同情。
只是,这点同情之心在看到那位刘师兄手中的剑鞘之后顷刻间便烟消云散。
“刘师兄。你手中的剑鞘,是一件二品灵宝?”
随着一道黯淡灵光映入眼帘,那位师妹美目连眨、手捂杏口的惊呼了一声,其余两位师兄闻言连忙围上前去近看。
至于那无名男子负伤之事,早已被众人抛之脑后。
“是啊,哈哈哈!”
刘师兄笑容满面的答道,其余三人目光聚集,只见刘师兄手中的剑鞘灵气逼人,绝非凡品,必然来历非凡,远不是他们三个尚在凝气期二三层徘徊之人可以触及的。
刘师兄满面春风,单手掐诀口念咒语,双指一股青蓝色的法力注入其中,随着修为的催发,其上七星宝珠七色焕发,珠光璀璨。
这剑鞘他之前有意无意的摆动,显然是想故意显摆,如今终于是受到了三人的注意。
看到三位师弟师妹眼中的惊奇艳羡,刘师兄十分得意,准备许久的话语脱口而出,他侃侃而谈:“这剑鞘,是我在上官师祖与八目赤羽兽争斗之时,我出了一点绵薄之力,师祖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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