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地方没啥问题,与鲜卑入长安这事没联系,只是其他的隐秘事情,秦游冒然联系,也会被对方所杀,当然,这种情况比之前的情况更少见。
见到江晨他们很是纠结,宇文曦说道:“我觉得你们纠结的这个问题不是问题,如果是对方只认陈方,那只须见到陈方即可,而对方必定也认识陈方,根本就不会用暗语,暗语就是给两个相互不认识的人才使用的,还有就是那封鲜卑语的信件,我觉得那信件本来就是信物,一是取信对方的信物,二就是让陈方给予对方事情的交待。所以,用的信印都跟其他的信件完全不一样。”
江晨听着宇文曦分析,不由得苦笑了:“我真的是当局者迷,这样的事都想不到。还要曦儿来提醒,好吧,就把那封信给秦游,确定了就让他去跟对方交流一下,至于那里住的是不是就联络人,让秦游自己再判断一下,自己决定见不见。”
江长安把情报发了出去,晚些时候,秦游就看到了那条情报和那封信件。看到他们的分析和判断,秦游有些感动,毕竟,江晨还非常在意他的生死,并未因他是奴隶而不管不顾,让他去做凶险的事情。至于让他再判断一下是不是,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不是有很大问题,根本没必要弄那么多的弯弯绕绕,车马店哪需要找人来守卫!
想明白了,秦游再不犹豫,拿了信件,再把之前所想的细节在脑子里复盘了几次,让自己在面对各种问题都比较自如了,他才往那院子而去。
刚到院子门口,守卫就伸手拦住了他,嘴里哼了一声:“跟你说过了,离这儿远点。”说的是鲜卑话。
秦游拿出那封信递过去:“跟里面的人说一声,事急。”
那两守卫有些疑惑,一个守卫伸手接过信件,对着另外一个使了个眼色,那人从皮袄里拿出了柄刀握在手里:“看着他,我进去通报。”
秦游脸色稍变,但随后即恢复正常,这些鲜卑人随时拿出武器来,反而更增添了这根本不是生意人的可能,对于现在的他,对方是鲜卑部族进入长安潜伏搞事的人,比是生意人更安全。
只一会,拿着信件的人即出来,信件已不在他手上,他见到秦游,脸上神情比之刚进去时要轻松了不少,见到秦游还行了个礼说道:“将有请。”
听到如此说,秦游心里完全放松下来,如果不是鲜卑部族军,不会以此称呼,态度也不会变得这么快,这也从侧面说明,或许这个鲜卑部族将估计真如江晨他们猜测的那样,急切需要他。
跟着那守卫进去,大厅里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样貌粗犷,满脸的胡须,望去孔武有力,本倨坐于桌前,见到秦游,就站了起来先向秦游行了一礼,这让秦游一时莫明,急忙也跟着鞠身行了礼。
立起身来,那人伸手就拉住秦游,急急说道:“尊驾可算来了。”
秦游立起身来,疑惑地问道:“尊驾是……”
“拓拔突力野,长安的事主要我在负责。”那人非常地爽快。
“鄙人陈忠游。”那人如此爽快,这与秦游所想有很大的差异,不由得他说道:“不应该是要对暗语吗?”
拓拔突力野手挥了挥:“对什么暗语啊,有信件就够了,你要对也行……”拓拔突力野先把暗语说了,与书信上的暗语一模一样,秦游也把暗语说了。
突力野呼了口气:“陈公这次遭袭身死,真的是让一切都乱了套,这段时间,你都不知道我们乱成什么样,我都担心,如果再没人来组织协调所有人,我都要疯了”
秦游听得疑惑不已,这拓拔突力野不是鲜卑人派来组织的?
“尊驾,之前的事情我并不清楚如何,我十五年前即被陈公收留,陈公于我有救命之恩,一直我都是为陈公打理一些外事,三月前陈公就留我在长安,却也没安排我事情。直到听到陈公身死,我才按之前与陈公约定来到这里,因担心有意外,我住了几天也才敢出来与你们想见。”秦游把之前设计好的说辞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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