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听听,像是有马的轻微嘶鸣声,却不大真切,江玄从树上下来,与同伴商量了一上,马的事情要搞清楚确定了。
于是两人向着刚才听到嘶鸣声的地方慢慢摸去,走一段停住,等又传来声音的时候,才又慢慢摸过去。
这一段路他们走得更是小心,之前没发现人都很小心了,现在人就在谷底不远的地方,不小心就可能撞上人,这情况,撞到人那可就凶多吉少。
近一个时辰,这才摸到离马不远的地方,让他们意外的是,这些马并不多,有个二十来匹的样,看去比较矮小,感觉上并不是鲜卑人的战马。
江玄很是奇怪,再看看,好像也没其他地方再见到有马匹。
难道这里面并不像江晨说的那样是鲜卑人?
一般来说,鲜卑人的骑射都是一人一马,有时候如果去得远,还可能一人双马,像刚才那样,那么多帐篷,千来号人,却就二十来匹矮马,想着都不可能。
但现在只是通过这些在月光下朦胧的帐篷,怎么也不可能猜出是鲜卑人不是其他人。
判断不了,只能是回去后跟江晨汇报,由江晨来判断。但是千多人是肯定了,不像之前江晨他们判断的有两三千人。
慢慢往回走,到远离了谷底,这才小心地回到山外,到了汇合点,再等上一个时辰,另外三人也回来了。
三人也看到了谷底的那些帐篷,按他们所说,跟江玄自己数的差不多,就是千多人,问起马匹,三人也说,没见到马匹,但确定下面是鲜卑人,因为他们大胆地摸到了近处,听到了有人似是说梦话,说的就是鲜卑语。
再等一会,江云也带着人回来了,江玄问起,说是另外一个山谷里也有千来人的帐篷,没见到太多马匹,也不能确定里面是不是鲜卑人。
这有些令人头疼,唯一能证明这些是鲜卑人的,就只是他们听到的模糊的梦话,现在再去探也不可能,想想,或许自己的教导员兼人生的导师江晨江县令能判断,于是也没再纠结,迅速地回转了长安。
江晨一早就等在江府里,一晚上都有些提惊受怕,虽然知道这批学员,最终都是要拉出去面对现实,很多要从事一些危险的事情,像这样的只能说是小儿科,但这是延安学员的第一次,架不住会担心。
等看到江玄江云他们虽然有些疲惫却振奋地出现在他面前,他一晚吊着的心情这才落了下去。
听完江玄江云他们的汇报,江晨没表态,只是让他们回延安去好好休息,他们的任务已算是圆满完成,后面判断的事,只能由江晨他们来做了。
叫了众人来,把学员们昨夜探到的消息跟众人一说,听得众人也是莫明其妙,但非常肯定的一点是,既然有这隐藏着的人马,那前面猜测的司马冏要反,并找人借兵的事,那是确切无疑的了,唯一不肯定的是,借的这些兵是哪儿的。
周正奇道:“没有马匹,所有胡人战斗力都要降一大半,没马,借他们来干嘛?还不如找一群流民,吃饱饭后去博命还更有用。”
江晨点头道:“确实,虽然知道了司马冏要起事,可惜,不清楚他借的是什么人,如果真的是三千胡人骑兵,不管是不是鲜卑人,那都是很强大的军事力量了。”
周正苦笑了下:“人是见到了,但马呢?”
江晨道:“近段时间也没见到说有大量的马匹进入长安,除非是这些马匹没有进入城内。也是我们知道这事太晚了些,不然这么多马匹怎么也会有些踪迹抓到。”
宇文曦沉吟了下轻道:“不入城,又能藏得住这些马,又不引人注意的,除了山里,我想不到还有哪儿?”
马芊芊道:“如果是战马,如果长时间不遛的话,马会废了不能再跑,所以,还要有一个能跑的地方,我想,除了大营里,真没其他地方合适了。”
江晨叹口气:“可惜,想混进大营探查,实在困难。”
马芊芊道:“如果真要打探,那我去一趟吧!这儿估计也就我能进入的机率高一些。”
江晨连连摇头:“不可不可,太危险了,进去被发现就算你再高的武力也是九死一生。再说,那也只是我们的猜想,并不一定,谁知道山谷里藏的是不是胡人呢?不是胡人,那就用不着马匹了。”
马芊芊叹道:“是胡人的骑兵,和不是骑兵,那战力相差太大,如果不打探清楚,当事情真起来,非常吃亏,如果知道了马匹在哪,如果能想办法把马匹弄没了,那几千人的战力就差很多了。”
江晨自然是想到了这些可能,站到地上的胡人,跟大晋官兵差不了多少,但大晋兵多将广,堆也能堆死他,但在马上,胡人的战力就成倍增加,而且打不了就可以跑,你真想追杀还不容易。
正说着,去守着打探大营的家仆回来了:“昨晚,不,应该是今天凌晨的时候,有大车拉了二十来车的草料进了大营。”
江晨听得一愣,挥手让那家仆下去,想了想说道:“我们这才猜胡人的马匹可能在大营,这就发现了他们往里运草料,难道胡人的马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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