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站起来,周正和他气都还没喘匀,只能是站起来,向着声音传来的相反方向窜去,幸好这时还离得远,他们走路也比较轻,只一会,再听不到后面传来的声音。
江晨稍一想:“走,我们回城去,进了城,随便一躲,他们也找不到。”
当然不敢再去北门,那儿的军士估计都听到了刚才发生的事,三人绕了一大圈,花了大半时辰,才绕到西门这边,结果到了一看傻眼,城门紧闭,只能是继续向前,再花了大半时辰到了南门,结果还是一样,城门紧闭,城楼上还有一队队的军士打着火把巡逻,看来北门开着,只是为了把东西运往大营方向,虽然战事还未起,却已有了战时的紧张气息。
不用再往东去,肯定也是一样城门紧闭着,无奈三人只能又绕回北门来,江晨没敢露面,马芊芊慢慢潜向北门,却见北门的守卫又增加了些,火把也更多了,进出拉货的人,每个都被拉到火把下照射,不用说,这是在筛查江晨。
回来跟江晨一说,江晨只觉得有些气闷,你说你一个司马家的王爷,有必要跟自己一个小小的六品县令较劲吗?至于非要把自己找出来吗?江晨有些想不明白,自己与司马冏关系还算不错,加料的桃花酿时时进献,怎么这时候却还不放过自己?不会是担心以后没桃花酿喝,所以才非要逮到自己吧?
江晨胡思乱想着,长安是进不去了,想想,退了回去,绕个圈,三人只能是往延安去,怎么说,还能在延安找个避风温暖的地方睡睡。
延安早空无一人,大门只是虚掩着,江晨他们打开门后,又从里面把大门闩上,如果没有攻城的擂木或是攻城锤,想砸破这大门也要花不少力气,听到砸门的声音,三人就可以从地道离开了。
这样感觉上安全得多了,三人各自找了个学员的高低床倒头就睡,这几天连续在晚上办事,熬得江晨他们都有些心力交猝,这一倒下去,就睡得天昏地暗。
半夜突然江晨醒了过来,醒来时他有些迷糊,闭着眼想着,也不知道自己这时候是在哪儿,感觉上像是在派出所的单人宿舍,又好像是在江府里,他闭着眼再想了下,这几天的经历涌入脑海,才想起来,自己在名为延安的庄园里。
江晨再睡不着,坐起来望了下马芊芊和周正,两人睡得很香,他轻轻站起来,感觉膀胱发胀,起来到了茅房排空后更觉得没睡意,虽只是睡了一个多时辰,人却非常清醒,干脆没再回去睡觉,爬到庄园的岗亭处,面对着长安做了几个扩胸运动,感觉到精力恢复了大半。
岗亭面对着长安这面,前边一片开阔,江晨找了凳坐下,刚好头与箭垛齐平,能看到远处,夜晚长安的郊外一片宁静,就算现在长安城已如开水般沸腾,却也一点没影响到这不到两里的地方。
他望向长安的方向,很想知道自己和周正昨晚那把火烧得如何,如果是烧起来,早的时候在北门那儿看的时候,应该能看到骚乱,结果却主要是在检查,也没看到骚乱,也难说,因为烧了,才更查得严实了。
其实也可以理解,昨天主簿看到了他去推独轮车运粮,无意间才被他拉去运文书,如果把粮仓烧得厉害,两厢一联系起来,随便一猜,这事就跟江晨有关了,所以司马冏的人才在那半夜时分,几个城门紧闭,唯一的一个门却是严格盘查,不让江晨浑水摸鱼进出长安。
江晨不知道的是,凌晨已近卯时了,这个时候司马冏都还没睡,一爵爵地喝着从“天上人间”搬来的桃花酿,脸色通红,他手下的谋士听闻了长安县主簿的汇报,一联想,各处又找不到江晨,就知道是江晨在其中搞了鬼。
这事跟司马冏一说,司马冏都没去看那粮仓烧成什么样,再坏也不能比现在更坏了,他听闻这噩耗,都懒得再去看,一晚上就坐在大营帅帐内,不住地喝着酒。
这个隐蔽的粮仓都被烧了,大营那难说与江晨也脱不了干系,只需要联想着大营被炸被烧,还有就是胡人藏兵谷也同样被炸,虽不知道江晨玩了什么神通,能请到霹雳击烧了大营奔了马,再炸了胡人。
那天他是在大营的,听到了那惊天的响声,然后再是火燃了起来,藏兵谷那儿收拢的一些胡人也说了,那晚上炸响的霹雳震得他们耳朵都嗡嗡直响,半天才恢复了听觉,这样的惊雷,司马冏想不明白,江晨是如何能请得来的。
目前来看,粮草八成被毁,借来的胡人现在还没收拢,胡人的马匹到现在也就收回百来匹,就现在的情况。司马冏知道自己想成事的机率不足两成,但是如果江晨有这样晴天霹雳的神通,如果自己也能运用,难说还能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翻盘。
所以,一定要想尽办法把江晨找到,司马冏想来想去,居然这成了自己唯一的希望,他不由得一拍桌子,把坛子里的酒倒满了酒爵,一口饮尽,再叫唤了一声,外面进来一个近卫,司马冏沉声问道:“还没找到江晨?”
那个近卫半跪在地,低着头说道:“城内城外到处搜寻了,没发现他。刚听闻他在城外有一个叫延安的庄园,我们正派了人过去。”
司马冏嗯了声,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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