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咣咣咣地敲着大门,好半天,就见门缝里有人向外看了一眼,江晨离得稍远些让人看得清楚,就听到里面叫道:“大人回来了!大人回来了!”
等了半天,却也没见人来开门,江晨有些郁闷,他听出来了,这叫喊的,是他衙门里的一个门房,你叫我不反对,但先开大门啊,把你们大人晾外面算什么一回事。
好半天,就听到里面又有了其他的响动,然后就又听到抱怨的声音说道:“大人来了,你怎么不开门让大人进来?”
说话的声音一直朝着大门这方向来,江晨听到里面,至少有四五人,再一会,大门吱呀地打开了,却见是几个小吏和那门房,远处还见到有衙役正向着大门这赶来。
江晨走进去,县衙里倒还是挺干净齐整,想来没受到什么兵灾,也可能是当时司马冏给那主簿许了什么好处,所以这县衙还保存的完好。
众人见到他,都过来见礼,望着都是脸带激动,有的眼睛顺着脸往下流着,有些看着面黄股瘦,不用说是被司马冏收刮了粮食去饿的,吃了不少苦头,现在见到自己顶头上司回来,日子终于有了些转机了。
江晨进了来,各人都过来向他见礼,江晨一一回应了,再望去,都是下级小吏,不说那投了司马冏的主簿,其他的录事史、功曹、校尉这些一个也不见。
江晨皱了下眉问道:“你们的上官呢?怎么一个也不见?”
一帮小吏衙役七嘴八舌地说着,江晨听了一会算是听明白了,当时司马冏谋逆,郡守不清楚如何,但是长安县,本来是想找江晨,裹挟他一起反晋的,结果却被江晨跑了,长安县自江晨以下,主簿第一时间就投了司马冏,其他的录事史这些次一级的官吏,或投了司马冏,或是跑路,不过都没一个跑掉,然后被司马冏杀了。
再下的小吏衙役这些,司马冏也不太在意,收刮一番后,稍有用的,弄去帮司马冏办事,有的看着没啥用的,也就让他们自生自灭,也就是说,现在长安这大县,除了下面这一帮子小吏衙役,江晨是光杆司令一个。
听着江晨不由苦笑,却也无可奈何,现在这时候,想让县衙开展工作也不可能,只能是把这帮人组织起来,先提了起来,让他们做起了主簿校尉的工作,到时再想办法弄到自己的属下。
更糟糕的是,长安县户籍什么的这些文书,却在这次谋逆叛乱中被烧了个精光,到时又要重新去补录,那又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安排完,大致能让长安县衙勉强运转起来,却已天黑,这让江晨有些郁闷,以为来晃一圈,像之前那样,打个卡就可下班,结果,这县衙成了一个大坑。
天方黑,江晨往城门方向去,城门已闭,想想,只能是回江府去,“天上人间”也没啥好看的,估计现在也一样的乱麻麻,仆役侍女,还有那些舞女护卫们都还没回转,想重开业也没办法。
想着这些,江晨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要等自己的事业重上轨道,没个十天半月根本不可能,这其中不知又要投入多少精力。
第二天,拉上江长安,把“天上人间”如何恢复的事情一一跟他讲明了,方才说完,就见到几个大晋的军士来到江府,先是让门房通报了,门房进来一说,居然是苟晞这大将军传话找江晨。
江晨出来与那几个军士见了礼,为首的是个参将,见到江晨,虽然是武将,却也是有礼有节,并不当江晨只是个六品的县令。
一个参将被叫来传信,这让江晨有些不可思议,又如此礼貌,更觉得有些莫明。自己和苟晞完全搭不上一点边,他的的参军对他如此有礼 ,肯定是苟晞事前交待过的,不然品级比他高得多的参将不会如此对他。
没敢怠慢,江晨跟着那个参将出了长安城,到了城外苟晞的大营,虽是苟晞求见他,他却是不敢托大,还是依足了规矩礼数,鞠身让守卫通报,自己则是负手站于外面等着通传。
一会苟晞的亲兵出来叫了江晨进去,江晨进去,见苟晞已走下了上首来迎接他,江晨惶恐不已,哪敢让苟晞真走到面前来,急忙是远远地就拜了下去。
苟晞呵呵笑着,走下来扶起江晨,江晨顺势站起来抬头望向苟晞。
苟晞年纪在四十上下,望着并不是孔武有力的武将,三络长须望着倒还有些儒雅,看着江晨时,虽然两人级别差别非常大,他却没有一点的上位者气势,拉着江晨说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江大人如此年轻,却已是长安县令,声名赫赫,我在洛阳也时有所闻,现在见到,更是觉得盛名之下无虚士啊!”
江晨鞠身谦虚道:“大将军过奖了,大将军方至长安,即平定叛乱,大将军之威名,可见一班。”
苟晞笑了笑:“江大人,咱们就不要相互吹捧了,从洛阳来长安前,听闻江大人在叛乱中失踪,贾常侍心急如焚,可惜朝中事忙,他没空来长安,我来之前,他就要求我不惜代价,一定要寻到江大人踪迹,来后我打探了下,听闻在长安时,司马冏追杀江大人,万幸江大人能在此次叛乱中逃脱,真是可喜可贺。”
江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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