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可预,齐桃戈不会知道自己随意一举便连累了一个少年的一生,如果知道的话,断然不会这样选择。
被神宗逐出宗门的少年君风,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被驱逐,心中只有对神宗怨恨,永不止休。
当然神宗也不会在乎一个废人的怨恨,没有杀他,已经算是开恩。
一登翰墨古塔之后,齐桃戈此刻漫步长安街,行走在春风之中,又时时如芒在背,被一群老妖怪关注的滋味可不太好,一日不摸清这个神秘组织的跟脚,便一日不安。
回到客栈,齐桃戈一眼便看见了桌上饱腹拍肚的吕青梅与魏竹马。
看到小师叔回来,吕青梅连忙起身相迎,但脸色却十分古怪,不待多问,少女便用小手示意齐桃戈,指了指另一桌前的身影。
那道身影如画,一席面纱遮住了玉鼻以下的面颊,却遮不住惊世的容颜,那一点朱砂如点睛之笔,让她尤为动人,一身白裙加上玉冠尽显圣洁端庄。
数日前若说长安盛世,当数神宗道门大比,哪怕已然落幕,大比的精彩却传遍了长安的街市,而所说在昨日让长安再度泛起波澜的事,无疑便是济北世子带着三千甲胄进京面圣,二皇子亲自迎接,与世子同行,并相约醉仙楼。
而醉仙楼是温家的产业,自齐桃戈身份暴露,与刘平踏入醉仙楼的那一刻起,尚未过到一盏茶的时间,温婉儿便收到了林静的传信,信中除了齐桃戈与二皇子共宴以外,最多的篇幅是对齐桃戈的描述,信上有墨迹,说这位未过门的姑爷相貌最好,礼节德行也好,人际关系也不差,竟然还有两位仙家弟子要称他一声小师叔,容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如果不是小姐你成为了神宗圣女,我是真不想看着这段缘分就这样被错过。
当温婉儿拿到这封书信的时候,很是惊讶,她从来没有听到过林静对哪家公子哥有过这样高的评价,哪怕是自己那位义兄二皇子,至多不过是一句抱负远大,不可小觑。
少女好奇心起,从袖中拿出了那幅画像,犹豫踌躇,最后戴上了面纱,御气低飞,赶至醉仙阁。
纵然疾行如风,温婉儿却还是慢了一步,归来时她只看见了少年的背影,这个背影与画像完美结合,行走在三人之间,却又不似在人间。
少女心想,他的斗笠去哪了?
背影渐行渐远,温婉儿只是远看,并没有追上前去,没人知道她真事的想法,或许是不想两人的相遇如此草率吧。
温婉儿很容易便打听到了这方客栈,于是次日一早便来到这里,就想看一看自己义父给自己所牵线的另一头,济北的那位世子,貌似是这么齐桃戈来着,到底是何模样。
谁知自己这位未婚夫还真是身务繁忙,直到夕阳落下也不见其身影,好在他这两位师侄在此,便总会回来。
此刻温婉儿看着客栈门前的身影,怔怔出神,端在手上的茶僵在了半空中,也不自知。
因为这张脸确实完美无瑕,如同天地锻造的大好风景,鬼斧神工;又如工匠精心打磨的璞玉,巧夺天工。
因为少年一身素白的锦衣,比那冰山上的积雪还要白上几分,格外扎眼。
因为他青丝披肩,发髻半束半散,与那幅画中映照,仿佛看到了他饮酒骑马蓑衣斗笠的快意。
他就是自己那未婚夫?
少女声如银铃、柔肠百转,又如冰霜般带着疑惑,“你...你就是齐桃戈?”
少女美目带着秋波,疑惑带着惊奇,愣愣的望着少年。
齐桃戈轻挑眉梢,心想这个少女是谁?
齐桃戈在脑海中搜索,确认从未见过这个少女,于是开始推演,推演对方知晓自己身份的所有可能。
进长安城时见过自己的人?不可能,齐桃戈直接否认这个猜想,自己虽与二皇子同行,神识却本能笼罩着整个街道四周,期间共计有七百五十三人位在观看,却觉对没有眼前的少女。
那她又是如何认识自己的呢?
一念之间,所有可能在齐桃戈脑中浮现,无数字迹如同在脑海浮沉,不断闪现,最后定格在了醉仙楼,温家产业三个字样。
脉络瞬间清晰,齐桃戈只用了一息的时间就猜出了那个可能。
她就是自己那未婚妻?
齐桃戈再次认真打量着眼前这个少女。
意境中期,修道天赋算得上奇佳,已入瓶颈,稍微有点运气,便会在不久后踏入意境上乘,有面纱遮盖,说明端庄本分,容貌确实不错,难怪世人有天下四美的评称,自己这未婚妻确实算得上名副其实。
似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言语中的不妥,所以当齐桃戈投来询问的目光时,温婉儿脸上也多出了一分炽热,于是轻挽面纱,欠身致礼,轻咬着红唇出口解释道:“我就是温婉儿。”
若是寻常君子雅士,自会是回礼见过;若是粗鲁汉子,至多也要调戏两句,可齐桃戈一脸冷淡,回声道:“你前来所谓何事,听说你要退婚?”
温婉儿脸上更红,尽在面纱下,心思缜密的少女瞪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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