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时候疯的?”董佈栋心里不断地揣测着,眼皮一刻都不敢眨地盯着眼前的两人,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迎合他们,以示大家都一样。可他觉得自己很正常,但越是表达自己正常,就越容易被别人看起来更像是有病的,说不定就有医生藏在隐蔽处观察着。
董佈栋已经认为这里是某处非常用心的精神病院了,特意将四周布置成山水画一样,令所有的病人都被美好的景色给吸引着,很可能是某种心理治疗的方式。不过再美的景色也不能久留啊,可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怎么疯的?而别人又是怎样知道他有精神病的?
突然董佈栋听到耳边响起了吵杂声,首先响起的是一阵阵尖叫声,有男有女,音量是忽高忽低,忽喜忽惊;随后便是一声巨大的动物咆哮声,似狮似虎,似远似近。董佈栋心里很是迷糊,若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以为眼前出现的是幻觉。
“不不不,眼见不一定为实。”他晃晃脑袋安慰笑说道。
可无论他怎么揉眼睛,还是掐大腿都未能让眼前看似幻觉的事情消失。其实他看到的无非是面前出现了两拨人,就在那座看不清高度的青山前,一上一下:在上的是一群踩着宝剑飞行的男女,大约数十人,摇摇晃晃,嬉笑声和惊叫声掺杂在一起;在下的也是数十个男女,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在围着一头巨兽,像狮像虎,各种招式和彩光混杂在一团。
“哦?现在已经开始御剑术和捆兽术的练习了吗?”黄啓雄抓一下胡须说道,脸上甚至没有一丁点波澜,显然是见怪不怪了。
“今天正是这个课程。”柳啓瑜附和道。
这下董佈栋真的是要疯了,这哪里是什么精神病院啊?简直就是......杂技团吧?他现在也是抓不准了,毕竟这已经超乎他的认知范围,该不该重启一下脑子是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
“这是什么操作?”董佈栋无力地问道,他几乎要相信这真的是神仙学院了,但他依然有很多问题没有搞明白。
“这是学院的课程之一,都是基本的仙术而已。”柳啓瑜淡定说道。
“呵......呵......”董佈栋尴尬地笑了笑,脸上却是惊恐的神色,他越听越觉得这个世界太疯狂了,他似乎真的来到一个了不得的地方了,真该拍个视频放到朋友圈去威风一把啊!只可惜手机早就没电了。
“你笑什么笑?”黄啓雄不满地说道,眼睛瞪得像铜铃。
“这位大佬,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笑?如果你是我,可能你也得这么笑了。”董佈栋无奈地说道,心想这么超乎常理的现实,换谁头一次见还不得吓到心脏病发啊?更别说他只是一个高中毕业的学生而已。
柳啓瑜细心地观察着董佈栋脸上的表情,嘴上虽不说什么,右手却伸到半空中轻轻一挥。董佈栋正瞪大眼睛在看着远处那些男女,极力想要分清楚眼前是不是幻觉,可可随着柳啓瑜的挥手,他发现眼前的情景却换了,就这么突然地像是翻书一样变了——看上去还很熟悉。
“这不是舅舅家的天台么?”董佈栋发现自己已经站在那个陪伴他多年的天台,脚边放着凉席,当作枕头的砖头,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可怎么一转眼又回到这里了呢?而且还是来到了晚上,他甚至感觉到凉风吹袭在身上。
“正是。”柳啓瑜平静地说道,未等董佈栋细细回想,又伸手指向天空:“你看!”
董佈栋顺着指示看向天空,只见那满天的繁星像极某个夜晚——果然不一会儿天边出现了两个巨大的人影,还有漫天飞舞的黑色鸟影......
“这不是我做梦见到的牛郎织女么?”董佈栋恍然大悟说道。
“再看看这个。”柳啓瑜说完又轻轻一挥手。
只见周围的场景又换了,这回董佈栋是站在了那条裕江桥边——正是他父母亲遇难的时候。不过稍有不同的是他这次是站在地面上,直勾勾地看着前方那辆载着父母亲的公交车,此时正摇摇晃晃地向着他开来——他明显看到车上是坐满了人的,而且也能见到他自己的身影。这感觉就好像自己变成了鬼魂看着生前的影像一样。董佈栋忽觉全身一阵冰冷,不知是再次见到父母的容貌让他想起了许多事情,还是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就在身旁。
“接下来这个才是你现在要知道的真相。”柳啓瑜伸手搭在董佈栋的肩膀上安慰说道,顺便给身旁的黄啓雄打了个眼色。
就在柳啓瑜话音刚落,黄啓雄的双眼紧闭,如临大敌一般地站在原地,但却能让人明确感受到一股奇怪的力量在暗下涌动着。而董佈栋却紧紧地看着那辆公交车,只见公交车上原本坐满人的,却不知道为何凭空消失了,好像被人用橡皮擦擦掉一样,车上便只剩下董佈栋一家和司机了。然后就在车直接撞过董佈栋的身体的时候,他见到车上出现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带同在车上的他也消失了。当时他并不知道自己怎么逃离公交车的,现在却能清楚地看到那道白色的身影正是救出他的人,而那个人是康问天。
“这......”董佈栋诧异地看着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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