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吴国国民的在各国的待遇了。
想来也是,人虽说也有念旧情的,但这终究只是少数,为了一个虚无缥缈复国的梦,将得来不易的生命给拼掉,这二者孰轻孰重,不用说还是后者重要。毕竟命只有一条,若非是真的在别的国家过不下去,谁会愿意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着今日过了不知是否还有明日的日子。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天下谁又说得清谁比谁惨。
面对燕国的内乱,吴国人并没有掺和进去,而是闷头调兵竟在夜半开始攻城,他们发了狠。从城的四面,放眼望去,几乎没十米就有一处云梯架起,而云梯之上则是一干嘶吼着满面狰狞的吴国士卒。
本是无家之人,纵使是死了,也不过贱命一条,假使可以因此让身后袍泽复国成功,那他们就赚了。
没家的苦楚,他们已经受够了。和燕国这种已经过惯安逸的士卒不同,这些吃过大苦楚已然不将自身性命放在心上的士卒,才是锐卒的料子,这些人若是日后不死,定能成为吴国的一只精锐。
乌牛,吴军中一个小小的伍长,领着十个面目青涩的新兵蛋,这是十个人是几日之前被拨进来的,因为他这一组人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死绝了,而那时候,他只不过是队里面的一个普通老兵油子。死亡这种感觉,很是奇妙,即使是经历无数次,但遇到了,该伤感,该惆怅,还是会这样。犹记得,出战之前,伍长还对他打趣,等回去就娶个婆娘安稳过日子。
然而,不过眨眼之间,这一切就都烟消云散。
带着身后十人,乌牛沉着一张脸,带着这几个小年轻爬上了云梯。
城墙上,燕军守军也不是吃素的,一手滚木一手落石,将无数士卒从梯子上砸下。若是运气好的,兴许还能活下来,而若是运气不太好的,可就直接摔死或是被尸体砸死。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时刻都在死人,而只要尸体还算完整,没有损伤到脑部,那死去之后那人就会变成活尸。继而残害战场上的生者。
爬上云梯之后,乌牛便看见头顶一圆滚的黑影滚了下来。知晓这是城墙上滚下来的滚木,若是被这家伙砸中,非死即伤,因此乌牛当即对着身后新兵大喊了一声:“快!跳到云梯底下。”
没加思索,喊完这句话,乌牛就跳了下去。所幸,他们没爬太高距离地面不算太远,只不过数米距离而已,跳到地上就能躲过一劫。
到了地上,乌牛便仰头向上看去,就见数道黑影,簌簌落了下来。细数那些落下之人中的熟悉面孔,还剩七个人。不过一次而已,就已经死了三个。叹息一声,这就是战场的残酷,但他还未来得及感叹,就发现一只行动迅速的活尸以奔雷之势向着他们跑来。
那活尸很是奇异,速度快的也只不过眨眼间,就到了这些人周围。
“趴下!”乌牛向着看着他身前数个新兵大喊,自身也往后退了退。
这下,有一个反应慢的新兵,被那活尸直接咬中脖颈。这一口下去,鲜血涌泉喷溅,泼洒了底下众人一身,不过是一口而已,那活尸就已经将那个新兵的脖子啃掉了大半,脊骨都被咬断了,此刻那新兵也就只靠着脖颈上一点皮肉粘连将脑袋挂住,他两双眼睛瞪得死死的,显然是死不瞑目。之后,趁着那活尸还未松口,乌牛一刀砍在活尸身上,只听一声清脆如同金属的鸣动。
那活尸人头落地,而乌牛的刀上却也蹦出了一个豁口。
没来得及感伤,乌牛沙哑着嗓子,对着剩下的六人道了声继续攻城,就当先一步再次爬上了云梯上。
燕王宫内,一众文官望着无延,目眦欲裂。但是,事已至此,君上已死,纵使他们将无延给剁了,事情也无可更改。
“王上已死,诸位大人,要怪罪无某人吗?”无延冷着眼,看向殿下一众文官,“我知你们恨我入骨,但无某人此番做法,也是有所苦衷,而且事已至此,燕国可以死了一位君上,但是绝不能死一堆臣子,若是如此,燕国就真的崩了。我说的对吗?赵大人!并且,你们别怀疑,我有这个实力!!”
将拳头捏的咯吱直响,赵昌权衡再三,还是选择退下。无延说的没错,王上已经死了,没有必要再为此作多余的牺牲。若是只因这样因为愤怒,就害死无数官员,才是真的不值。
愤怒的拂袖,赵昌道了句:“迟早一日,我必杀你,报王上之仇!”接着,他就转身对着群臣挥了挥手:“我们走!!准备好新帝登基事宜,再准备好清缴国内叛乱,总之有无数事情等着诸位,还请诸位……为大燕尽上最后一份力。”
就在这档口,探着满地歃血的浮尸,一路上见人就杀的秦林温已经浑身浴血,来到了殿前,冷眼瞥了眼殿上文官,他随后就看到床上已然没了声息的易王。没有多说一句话,他心中已经明了。
拔刀,浑身铁甲沾着血色,铮亮的刀面映着寒芒,秦林温浴血披甲,宛如地狱爬出的恶鬼,怒目大喝道:“王上!恕臣来晚!且看我今日,这就杀了这狗贼,替你报仇!”
寒光凛冽,清冷的刀芒连成一片,眨眼之间,秦林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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