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绝凡,皆凡品,就像不入宗师皆江湖一样。
绝凡境是一个分水岭,以下纵使是如何横推一切,在绝凡境之人眼中也不过一指的事。
一指压下,就能将一名炼神巅峰的修者压得喘不过气,这就是绝凡境的威严,不可抗衡的力量。
咬着牙!继续施展法诀的时候,燕易王牙龈都被要的出血,他浑身上下在还没有灌注天地灵气的时候便开始往外渗血,而一灌注天地灵气,他的身子就更是不堪了,宛如血崩一般,在他身上霎时间就出现了一道道裂纹。
从外观上看,燕易王就像被摔碎有用胶水黏上的瓷娃娃一般,浑身上下无不布满血色裂痕。
“啊!!!”燕易王瞳中尽是疯狂,双目布满血丝,对着半空嘶吼大叫。
看着他身上的一副凄惨模样,秦林温目露不忍:“你……你,要不,算了吧。”
天地灵气继续暴动,燕易王强压下身上的伤痕,浑身颤立着。
“放……放……弃?我……是……不……可……能……放弃!的!”他咬着牙,往外啐了口血沫,被疼痛折磨的磕磕巴巴道。
未几,这股痛劲终于过去了。燕易王浑身虚脱一般,汗水随着血水浸染了一身,皮肤也敷上了一层厚厚的血痂。坐在地上,燕易王眼睛透亮,也不顾擦擦额头眼角的血迹,只盯着半空,头发乱糟糟的披散在身后,他靠着墙,深深吐出了口气。
现在燕易王身上偶有痛感,虽说这痛比以前还二次增益要刺痛,但要是和之前第三次增益时浑身撕裂般的痛感一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你要去王宫吗”秦林温靠在墙上,转头看着望天的易王问道。
燕易王嘴角勾起,喘息一声,眨眨眼,算是点头了。
“这样啊!”秦林温忽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只是低头看着流满血迹的青石板,一言不发。
轻叹口气,燕易王拍了拍秦林温的肩膀,诀别道:“好了,孤王时间也不多了,侄儿你且珍重。”
说罢,燕易王就御空而起,便要向着远处飞去。
“等等!!”秦林温对着天际的黑点大喊,“我和你一起去!”
燕易王摇摇头,回话道:“不用了,若是这宫里死一个人就能终止这场战争的话,那就是非孤王莫属了。假如……真是这样的话。”
燕易王说罢,也不等秦林温回答,便自顾自的越飞越远。
看着天,秦林温待着的这处小巷又回到了那种寂静当中。
“若有一日,你知道了自身的身份,那你又当如何于国君相处。”依稀,他记得有人问过他这句话,只是或许是时间太过久远的缘故,他忘记是谁说的了,或许这是他二十岁是问得,又或许是十多岁,总之关于这件事情,他记不清了。
天空中飘着的云朵如同柳絮,在风的吹拂下四散,闭上眼睛,面对着细微的暮光,他眼中的世界前所未有的金黄灿烂。
感受着阳光穿透眼睑的舒适,秦林温呼吸均匀,伴着微风和空气中的几丝凉意,竟觉得有些乏了。
闭上眼,静静地感受着着不易多得的静谧,秦林温渐渐陷入梦境之中。
那是一个雨夜,天上如罐车洒水一般,碗口大的水柱从天际一股脑的掉落,四下黑的宛如永夜。秦林温走在青石板上,一双牛皮靴踩着水洼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街上四下无人,他就一直沿着街道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来到了一户人家门前。
尽管夜黑得深沉,只有这一户人家门前点着两盏孤灯,白色的灯罩上面还带了块黑布,再加上灯罩上在灯光的衬托下格外显眼的奠字,无不说明这家死了人。
看着眼前格外眼熟的红漆大门,秦林温推门而入。
一进门,门内和门外简直是两个世界。
外面是寂静,而府里面则是死寂,那种所有人都死光了的死寂。
地上一地浮尸,无数穿着家丁袍子的小厮青年大多都是死不瞑目的样子扑倒在地上,没有声息。大雨一直下,将血迹冲刷成一条猩红的小河。
就在这时,两个身穿黑衣的黑衣人走到院落之中,冒着大雨,翻看尸体堆里是否有人存活。
其中一人说道:“胞弟,你说,家主这番作为,就不怕王上日后责罚吗!”
“当然不会!这道命令说什么也是往上亲自下的,虽说其中有我们推波助澜的成分,但毕竟是他亲口说的。再说了,我们现在是在剿灭叛军。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两人说话间,就将尸体堆翻了一遍,雨下的很急,那二人见没有什么发现,就回了屋。
只是,在他们消失之后,一个佝偻的身子浑身血迹的老头,悄然抱着一个孩子从尸体堆里爬了出来。
老人抱着孩子,推开门便走了出去。
见状,秦林温赶忙跟上。
一出去就看见那老人对着大门口切哭了阵子,才抱着怀中还未满月的孩子离去。边走他还边说道:“高家!你们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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