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程萧不太明白王沐的话,“难道失明了反而让你在刀道上更进一步了吗?”
“没错,长久的黑暗并没有让我失去了对刀的掌握,反而这份黑暗能够让我排除视力的妨碍,专心于手上的刀。”王沐点点头,“如果我没有失明,说不定那样的我还没有现在的我厉害呢。”
程萧道:“你对自己失明一事倒是看得很开。”
“毕竟得到的收获大于我付出的代价嘛,”王沐明亮的眸子弯成了一条缝,“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在刀道上的每一次进步都是莫大的收获,与之相比,失明反而不算什么了。”
对于王沐来说,他最开始选择练刀无非是为了回应父亲的期许,但是到了后来他愈发沉迷于其中,哪怕是后来失明,遭到父亲的冷遇对他来说也已经无所谓了。
“以后若有机会,我倒是想和你来一场切磋,”王沐喝了口茶,“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位用剑之人。”
这都能看得出来?
程萧寻思自己虽然是用剑没错,但是他也没打过几场架,而且程萧就算是打架也是偏向于使用术法,真正纯用剑来战斗的经历程萧还一次都没有过。
程萧和山魈打的时候,虽然也用了剑,但最后还是以呼名咒喝退山魈,第二次则是干脆连一阙风都没带在身边,不是尹书给的宝麒麟程萧还剩下一块,他就交代在沐神山了,而之后和木凉歌一战,一阙风也是基本上都没有用上,程萧一直都在被碾压,而到了茯神县遭遇巨狼的时候,虽然程萧是打赢了,但是他能够胜利的最根本也不是他的剑术,而是用术法临时造出陷阱从而打败了巨狼。
以程萧经历过的几场战斗的情况来看,连程萧自己都不敢说自己是用剑的,毕竟比起真的用剑来对敌,程萧用剑更多还是拿来施展术法使用。
因为尹书赠给程萧的那把一阙风的锻造材料中加入了灵符铁的缘故,如果握住一阙风来施展术法,那样消耗的真气就会比空手施展来的更少,所以就算没必要用剑的场合,程萧也比较喜欢握着一阙风来施展术法。
当然一阙风也不是说一定要握在手里才能发挥效果,哪怕是背在背上,挂在腰间,灵符铁的效用也不会因此减少,但是程萧喜欢握在手里的原因则是这样看起来比较帅。
不过就算是因为这样程萧经常会把一阙风拿在手里,程萧也不觉得自己就算是一个用剑之人了,程萧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王沐会这么说。
“我哪算是用剑的人啊,”程萧摆摆手,“剑用我还差不多。”
王沐却没有理会程萧这句打岔,他明亮的眸子看向程萧,“你觉得剑是什么?”
“剑是什么?”程萧耸耸肩,“剑不就是剑咯?”
在程萧浏览过的书籍里面,有不少是江湖上的武术高手编写的,其中对于剑的定义也是非常之多,程萧根本就看不过来。
他觉得每家都很有道理,但是每家也都差了点什么,所以程萧干脆就跳过这些段落不看了。
对于程萧来说,剑就是剑,而且程萧对于剑也不是情有独钟,换成锤子板砖什么的程萧也都能接受。
反正都是打人,拿什么不是打?说不定因为没有人见过拿板砖砸人的,还能够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呢。
“没错,剑就是剑,只是工具而已,”王沐一脸赞同的点点头,“刀也是如此,刀就是刀,不过是工具而已,但是总有人喜欢对武器下一些无聊的定义,真是不知所谓。”
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啊,我对刀剑什么的又不感兴趣。
王沐却依旧喋喋不休的讲着:“有太多人忘了自己习武的根本原因,反而对武器一副情有独钟的样子,我对刀道之所以沉迷,便是因为我天生用刀就比用其他武器来的顺手,但就算是这样,我对于刀也没有什么独特的感觉,能够推动我在刀道上进步的,只是我确实用刀很不错罢了。”
程萧有点怀疑王沐现在是不是也喝醉了,他的话变得多了起来,程萧哪怕是光听着都觉得嘴巴有些干了。
话说回来王沐他也没有喝酒啊,从程萧过来开始,王沐就只是在饮茶而已,总不可能有人喝茶都能够喝醉吧?
程萧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还在神游天外的时候,王沐的嘴却一直没停,甚至语速还越发的快了起来。
“说真的,我虽然双目失明,但是我还是能够感受的到你是一位用剑的高手,而刀剑之争自古由来已久,以后若是有机会,我们两个倒是可以找个清净的地方切磋一场。不过在这个风月楼倒是个麻烦事,虽然我也确实来参加了,但是这既不准带武器也不准切磋的规矩着实有些恼人,如若不然,我们完全可以之间就在这里来上一场了。”
对王沐来说,他在武艺上的精进始终是需要经过与他人的切磋才能够得到印证,在武道一路,故步自封等同于放弃。
王沐当然不是一个会放弃的人,他之所以对失明这样对普通人来说是重大的事情都不甚在意的原因就是对于他在刀道一途上失明并不是阻碍。
这样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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