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礼不愧是做过随军医师的人,缝合伤口的手法非常的老练,每一针都快速的穿过程萧的皮肉,将伤口两侧贴合在一起。
但也同样是因为做过随军医师的原因,许礼的手法粗暴且完全不顾伤患的感受,只求让伤者迅速能够活动,毕竟是随军医师,治伤肯定是以士兵能够活动就行为标准,自然也就不会关注伤者在治疗的时候到底有多痛苦了。
许礼一抹额头上的汗水:“已经缝好了。”
程萧闻言把嘴里已经被口水浸湿的白布拿出来,长途了一口气。
连伤口都缝好,那基本上就代表已经没什么事情,换而言之,程萧这漫长的苦痛之旅终于结束了。
“小公子,”许礼从木箱里拿出一把剪刀将多余的线给剪断,“你这伤口总计四十七针,是我缝过最多针的一回,在伤口未完全愈合的这段时间内,还请小公子不要做一些幅度比较大的动作,不然伤口可能会撕裂。”
程萧认真地听着许礼的话,时不时点点头。
看来最近自己是不要再跟别人打架了,还是养伤为重,程萧反正是不想自己跟人打着打着突然身上就开始喷血了。
可惜的是,不想打架恐怕很难。
在程萧与权望侯达成的协议中,只是说不伤害步秋霁以及茯神县其他百姓,并没有说让权望侯就此收手。
这也是程萧深思熟虑的结果,他在看到权望侯从入口出现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想好了该如何让权望侯能够答应这份协议。
首先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权望侯为什么会在那个时机出现,是什么让他不得不暴露在程萧他们眼中。
当然,如果说这是权望侯有意为之也并非说不通,但是程萧却认为权望侯绝对不会是这样做的人。
一个能在茯神县蛰伏八年之久,期间心甘情愿做一个小厮,面对无数客人,各种刁难,依旧能够笑颜以对的人,竟然会在计划还未成功的时候主动暴露出自己,程萧实在是不肯相信。
那么换而言之,就是当时出现了什么以外的状况,逼得权望侯不得不现身。
关于这一点,程萧思考了很久,最终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因为楼蛭石快要死了。
说起来也是可笑,权望侯明明是妖寰境总共只有四位的侯爵,更是有着整个妖寰境的实权,苦心孤诣,布局了八年的计划,竟然会因为一个下属即将身亡而现身。
在确认这一点之后,程萧本来想直接让权望侯收手,作为救回楼蛭石的代价,但是程萧忽然想到了权望侯这个名字的意思。
权望侯,自然就是权力与欲望的侯爵,虽然权望侯会因为楼蛭石而不得不现身,但是程萧也同样相信权望侯会因为他布局了八年的计划而不得不放弃楼蛭石。
这一点程萧相信权望侯做得出来,毕竟权望侯一直苦心经营妖寰境,连他布局长达八年之久的计划,也是为了让妖寰境有更多强大的战力,所以程萧也只是让权望侯不准伤害步秋霁以及其他普通人。
虽然这对权望侯来说只是对他的计划造成一点小小的阻碍,但是这点阻碍就能换回自己属下一条性命,想来他应该也是很乐意的。
可是对程萧来说事情还未结束,权望侯依然想要将那位妖族迎到妖寰境去,虽然权望侯已经和程萧达成了协议的缘故不能再用步秋霁以及整个茯神县作为威胁,但是程萧相信权望侯肯定还会有其他手段的,说不定这些手段造成的伤害反而更大。
也就是说,接下来程萧他们和权望侯依然有的打,而程萧肯定也不能像是个废人一样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程萧道:“许老爷子,您不是当过随军医师吗,那要是伤的像我这样重的人,该如何能够继续随军行动呢?”
“你还想继续行动?”许礼还在收拾着箱子,听了程萧的话眼睛一瞪,“小公子,老朽这么跟你说吧,像小公子这般伤势的人,在军队里我们这些随军医师只会做一件事情,那就是给他递上一壶酒,让他能在喝醉的状态下,全无痛苦的死去!”
“呃,”程萧心有余悸地摸摸胸口的伤痕,“有这么严重?”
“当然有,所以老朽虽然不知道小公子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那么拼命,但看在你是步楼主朋友的份上,老朽奉上一句劝:命,拼完之后就什么也不剩了。”
我倒是想躺床上一日三餐都有人喂来着,可惜情况不允许啊......
“许老爷子之言,我谨记在心。”程萧笑道,“不知老爷子可有什么能够让我即使是这副模样也能够暂时行动起来的药方吗?”
许礼看着程萧:“小公子,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就算伤成这样也还是要坚持?”
“这......总是有许多事情嘛,”程萧挠挠脸颊,“先不说这个,老爷子,您可有那种药吗?”
许礼沉默一会,然后从木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交给程萧,“这是老朽当初作为随军医师的时候做出来的小药丸,能够让人暂时忘记疼痛以及快速止血,但是效果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并且连续服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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