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半天,花楚君要等不及时,秋水气喘吁吁的回来了,手上拿是沾了泥圭的麻袋包,里面是什么花楚君已经知道了。
汪驰然让秋水将麻袋包放在当院,他和花楚君拿着剪刀来到灵耳尸体旁。
灵耳的尸体已经有些腐烂,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职业责任性极强的汪驰然蹲下身子,剪下灵耳头顶上的一撮毛,仔细辨认。
“有毒。”
花楚君深吸口气,看来是有人故意给灵耳涂上的毒药。而郑嬷嬷也说过,灵耳最近只和她亲近,抱灵耳是在所难免的。
下毒的人心思缜密,手段毒辣,杀人杀动物,竟然全是为了陷害自己!
花楚君对着汪驰然深鞠一躬,“多谢汪老板!”
汪驰然摆手道,“你即知晓心里该有个数,最好快些找到是谁要害你。”
花楚君点点头,让秋水将灵耳的尸体处理掉。
坐在马车里,秋水望着花楚君,“夫人,奴婢怀疑是孟姨娘。”
“为什么?”
“因为冯妈妈不是说,您没嫁进来前,孟姨娘管着府里的庶务么?您想想,她是最有可能再找个丫头或是婆子来给郑嬷嬷下毒的啊。”
有一定道理。
“不过吴姨娘和表小姐也不好说。”
秋水提议,“夫人,等您回去就先把孟姨娘院里的人抓起来挨个问问,看看孟姨娘有没有做过什么事。”
想到这里,花楚君更为头疼,“老爷已经叫人问过了,没问出什么来。”
“这……”秋水想了好一会儿,没说出下面的话。
花楚君也头疼,主仆回了史府。
到了黄昏时分,秋水又来找花楚君,“夫人,奴婢觉得可以再查查府里除了这三个最可疑的人的下人外,还有谁去过后罩房。”
花楚君抬头看向粗壮结实的秋水,“秋水,你今天怎么这么聪明?”
秋水不好意思的脸红起来,又“花楚君式”的干笑两声,“可能是和您总在一起,就变聪明了。”
是么?
花楚君看着不知所措的秋水,秋水搓了下手,“夫人,您别这样看着奴婢,其实是老爷教给奴婢,是为了让夫人过过当审案大老爷的瘾……”
原来还有场外指导。
花楚君是该高兴某史的细心还是该骂他操心的事太细呢?
想来想去,决定还是应该夸夸人家。
等史少言回来时,花楚君笑着亲捧一杯茶送到史少言面前。史少言挑了下眉,“今天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么?”
一张格外殷勤的脸瞬间垮下来,“人家是表示感谢的。”
史少方看了眼一旁立着的恨不能用脸擦地的秋水,“看来你是知道了。”
“所以才要谢谢你。”
史少言拉过花楚君的手,“查一查,你也学到就好,一定要注意安全。其实我也是不想你去查的,让暮寒他们去做就好。”
花楚君紧握了下史少言的手,“可是我想自己查一下,到底是谁因为要害我而对郑嬷嬷下手。”
史少言的拇指按了按了花楚君手背,“一定要小心,不要冒险做任何事,随时可以使唤暮寒等人。”
有了来自相公的鼓励,花楚君的精神头都足了许多。第二天,她就让秋水和冯婆子四处去查。
结果还真是有收获,冯婆子那里问出来,说是当天还有厨房里的一个粗使婆子去过后罩房送柴,因为日常也是她送,所以后罩房的人都没在意此事。
“查这个人。”花楚君一声令下,秋水那边就有消息了。
“夫人您猜这人是哪来的?”秋水故意卖个关子,接收到花楚君瞪她时,秋水才继续说,“她是跟着老太太从钱塘来的婆子。”
“这又有什么可神秘的?”花楚君不懂了。
看着一脸问号的花楚君,秋水激动得直跺脚,“夫人啊,您想想啊,这个婆子和老太太一路来的,会不会和表小姐很熟?”
很可能和潘玉有瓜葛。
花楚君夸奖秋水,“做得很好。”
正说着,冯婆子回了来,“夫人,奴婢打听出一件事来!”
看着冯婆子兴奋的模样,花楚君急忙问,“妈妈打听出什么了?”
冯婆子喘了口气,一旁小丫头递上茶,她喝了一口,道,“您猜那个婆子是什么来头?”
秋水一听急忙抢答,“她是从钱塘回来的,这个我已经打听出来了,妈妈!”
冯婆子先是愣了下,就去打秋水,“你这丫头让你抢话。她是从钱塘跟来的不假,可是她是先前府里的老人儿,她的儿媳妇娶了孟姨娘丫头红莲的姐姐!”
看来和孟姨娘也能亲厚些。
花楚君这时有点乱了,到底是孟姨娘和潘玉其中的哪一个呢?
“去,把这个人找来,我要亲自审问一番。”
冯婆子带着几个粗壮的婆子去找这个粗使婆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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