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床上的史少言衣服大开,胸膛上有血渗出。花楚君不但不去止血,还在用力的向外挤着血。
暮寒也傻了,“夫人您……”
“住嘴,他是我男人,难道我想当寡妇?!”花楚君厉声道,又瞪了眼一旁呆若木鸡的秋水,“还愣着做什么,快把药膏给你家主子敷在出血处,快啊!”
“哦哦。”秋水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将药敷在刚刚渗出血的地方。药膏是花楚君之前制成的,一小贴正好贴在一处出血处。
暮寒摆手让人把那女子先拉出房外。
花楚君用三棱针扎过前胸,又扎了史少言的手掌和脚心,看得暮寒云里雾里,却不敢多话。
直到扎完史少言的脚掌,花楚君才长出口气,坐在一旁。暮寒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家夫人额头上已经渗出汗来了。
秋水急忙端来茶,“夫人,您喝口茶吧。”
花楚君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才转头看向暮寒,“这叫三棱针法,你家老爷的疫病和我从前诊治的完全不同,只能先让他退下热再说了。如果热再不退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暮寒忽然觉察出夫人话中的疲惫与无奈,心中对花楚君的敬意油然而生,“夫人,都是小的不是,没照顾好老爷让您跟着着急了。”
花楚君摆摆手,“去照顾好跟我一路而来的人,赵亮如果要走多给银子,如果留下来要将人安顿好。路捡和王小山此后就跟着咱们了,你替我将这些事都办妥当,便是对我照顾了。还有,救下来的那女的别让她动不动就往我的内室跑。好了,下去吧,我守着你们老爷就行了。”
暮寒退下去,心里记着夫人所嘱托之事,他打定主意尽心为夫人安顿好其他人,不叫夫人分心。
花楚君晚上没吃饭,一直守在史少言身边。她一夜几乎未眠,不知道换了多少块湿帕子,不知道查看了多少次体温。
秋水、春茶进来劝过,花楚君却固执的守在史少言身边。熬过了玉兔,等到金乌,史少言身上还是热着的。
“打井水来。”花楚君豁出去一样,“我今天一定要让他退下去热!”
春茶提进来一盆井水,花楚君试了下水温,冰着手的温度,她却笑了,“这样的凉度才好。”
花楚君拿着帕子浸在冰冷的井水中,将帕子拧好换了史少言额头上的帕子。
“夫人,还是让奴婢来吧。”秋水心疼花楚君红了的手指,一路而来,夫人为了找到老爷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花楚君不以为然,“没事,我来,他是我的病人也是我的男人,我要亲手将他救过来。”
井水打了一桶两桶,花楚君的手指已经被冰得通红,却不肯让丫头来换。
“我就想,”花楚君拧着湿子时,对着身后的两个丫头说,“往常都是他照顾我,我现在也要好好照顾他,让他也欠我的,欠着欠着,就要想着还,就这样让他还一辈子了。”
春茶忍不住红了眼圈。
花楚君将一块新帕子放在史少言的额头上,咬牙切齿着道,“他都英雄救美把个女人弄到身边了,再看看我,捡的不是孩子就是少年,没一个能让我出个墙的,想想我自己都觉得亏得慌。哪天我也来个被英雄救才好,把他额头这块白帕子生生的变成绿色的,我也要搞搞‘绿化’丰富你我他,那才让我出口恶气呢!”
春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床上忽然传来懒洋洋的声音,“谁想……给我戴顶绿帽子?”
花楚君低头去看,对上一双半睁着的眼,花楚君喜极而泣,骂人的话脱口而出,“老东西,你终于醒了!”
史少言的眼睛又闭了上,“听着你要出墙,我再不醒等你真出墙不成?”
花楚君撇了下嘴,急着给史少言诊脉。脉相比从前好了许多,只是弱得很。再试了下史少言身上的温度,退下去些。热退了就证明办法是有效的,花楚君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花楚君伸手就拧在史少言的耳朵上,“你要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史少言再度睁开眼睛,动了动手,花楚君松开史少言的耳朵拉住他的手。史少言微微笑,“怎么会不知道,看你的黑眼圈我就知道,还有你的手为什么会这么凉?”
花楚君的泪水落下来,她握紧了史少言的手,嘴上埋怨着,“只要你醒过来,其他的你都不必在意。我就是这个命了,看着你搞绿化,我还要装大度给你治病。”
史少言扬起了嘴角,“好了,君儿,我有点饿了,想吃白粥。”
一片乌云都散去,花楚君站起身,“我再让人给你做些小菜来。”
只是不等花楚君吩咐,房中的两个丫头早跑出去将消息告诉给众人。
史少言没事了,等于给和亲的人马注入一针强心剂。大家心上欢喜,却不敢来讨扰史少言。
花楚君给史少言喂了半碗粥,让他再睡一觉,她这才有胃口。
春茶这才回禀道,“夫人,其实昨日郡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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