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听我怎么讲,我想说我会爱你多一点点……”
刚下了飞机,手机开机不到半分钟,耳边就传来熟悉的铃声。
“喂,啊,是啊,你怎么知道我坐飞机回来了?”
“哦,原来是那小子。”
“你就在机场门口?好,好的,那我先挂断了。”
收了电话,王叡整了整坐得有些褶皱的衣裤,朝门口快步走去。
约莫十分钟后,他远远地便瞧见机场门口,一袭黑衣风衣的陆雪琪,虽然还戴着墨镜,但却一眼认出是她,只是——为什么她的身边还站着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是保镖?
嗡——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同时响起《朋友》这首歌。
王叡一边走,一边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丁鹏急切而紧张的声音,“王叡,你没事吧?”
王叡怔了怔,突然停下了步子。
“怎么突然这么问,我好好的啊。”
那头说话的人舒了一口气,“最近你自己要小心一些,我怕有人对你下黑手。”
王叡不以为然,“事情都已经结束了,谁会这么无聊呢?何况我已经回到SH,不再去S市了。”
“你别大意,今早我刚接到S市反贪局的电话,昨夜突审谢子涛的副手蒋新平的时候,突然说了件事……”
“什么事?”
“他说谢子涛曾花了大价钱买你的人头。”
王叡嗤笑,“那我就等着他从监狱里走出来要我的人头吧。”
“呵呵,总之你还是小心点好,好了,就这么说了,这家伙,背后牵扯……”
“喂,你嘀咕些什么,我挂了。”
“挂吧!挂吧!”
“呃,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那我挂线了。”
王叡收起手机,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陆雪琪,朝她招了招手。
陆雪琪迟疑了会,还是与他迎面走来。
尽管陆雪琪今日的行为有些怪异,但不知为何,再次见着她,王叡有说不出的激动与思念之情。
他更加快了步调,这个时候斜后方突然窜出一个身披黑色风衣的男子。
这男人就像一阵风,忽然走到王叡的身旁,嘶哑而粗糙的声音传入他的耳里。
“是王叡吗?”
王叡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砰——砰砰砰砰,连续五声沉闷的枪响。
王叡不可置信地低头望去,只看见男子风衣里那支黑洞洞的枪口,正冒着轻烟。
子弹进入他的身体,带着一丝凉意,迅速扩散至全身,那是冰冷的死亡气息。
鲜血不受控制地破体涌出,他的意识在一点点剥离,他想再望一眼陆雪琪,可是,他太累了……
砰——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对世事人情的眷恋。
死亡,并不痛苦,痛苦的是深爱逝去之人的人。
死亡,并不意味着结束,当生命终结的时候,也许正是开启另一个生命的密钥。
微风,细雨,大自然滋润孕育着每一个生命。
当寒冬过去,败死的枯草下,又长出新嫩的绿芽,那是新的生命的开始。
洁白的栀子花,一束束绽放着她们对生命的诠释,馨香遍布了整个屋子。
蔚蓝色的墙面。
淡粉色的地砖。
红顶围子架子床。
床上的人一直沉睡着,忽而一阵微风抚过窗沿的栀子花,吹气一片花瓣,飞旋着,飘舞着。
是有意,还是无意。
那花瓣却正巧落在他的鼻端。
是不舍,还是不弃。
他仿似嗅到了花的香味,生命的气息。
眼睑下沉睡了多久的生命突然转动了,好似做了一个很久很远的梦,他猛地就睁开了眼。
“时光倒流了?”
他坐起身来,侧过头去,却没有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的是一盆栀子花。
“栀子花?”
他爬起来,下了床,身体很虚弱的样子,却倔强着挪着步子,走到那盆栀子花前。
“怎么会这么像?”他喃喃自语,目光忽地被桌子上翻开的一本带锁的笔记本所吸引。
他只看了一眼,就认出这是陆雪琪的日记本,一个用了不知道多久的日记本,一个从来都不肯给他看的日记本。
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他拿起日记本坐回到床沿。
——三月二十五日,晴又是一个暖风和煦的上午,鼻端闻着栀子花的香气,静静地坐在一旁守护着他。瞧,他睡的是多么安逸,像一个孩子……
字迹娟秀雅致,很好看的字,但却不是陆雪琪的笔迹,难道写日记的不是陆雪琪?
王叡合上日记本,翻开第一页。
——九月十一日,晴今天和彤彤一起散布,碰见一个帅哥,可惜啊,是个港督,可是为什么总是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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